震耳欲聾的音樂轟鳴聲,最引人注目的是舞臺上的辣眼表演,五名衣衫襤褸的男人隨著節(jié)奏,擺出妖嬈的動作,不時用手指劃過身前的腹肌,高晨實在不忍心再看。
臺下的男女瘋狂扭動,女多男少,幾個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轉(zhuǎn),矮小的男人像一只狼群里的綿羊。
“今天我請客,隨便喝,”老姚在吧臺上拍了一張鈔票。
白酒、紅酒、啤酒酒類倒是很全,高晨想象著白酒喝多了,女人發(fā)酒瘋的模樣,畫面太美。
“我們喝酒就要像女人一樣喝白酒,”兩杯下肚,老姚有了幾分醉意,“男子漢大丈夫要喝白酒。”
就這酒量,高晨擔心一回兒還要把他背回去。
借著酒勁,面紅耳赤的老姚鉆進舞池,跳起怪異的舞蹈,引起周圍女人哈哈大笑。
一小杯白酒下肚,有點綿軟,度數(shù)不大,高晨要了一大杯啤酒。
“帥哥,一個人?”
想起慕青的狗鼻子,為了免受皮肉之苦,高晨頭都沒轉(zhuǎn),手指隨意指了指舞池。
“你朋友玩得挺嗨,臉上的傷好了?”奚落的聲音響起。
難道是熟人,高晨抬起頭,原來是給自己名片的女人。
“你也來玩?”高晨讓出一個位置,“喝酒嗎?”
“第一次來?”女人要了一杯紅酒。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這個女人的身材真好,當然自己媳婦的身材也不錯,高晨一向是眼隨心走。
“還沒告訴你,我是這的老板,”女人露出笑容,“不怕媳婦打你,竟然跑到這里玩。”
“我那是自己摔的,家里的事情一向是我說了算,想玩幾點我就玩幾點,”有些事,高晨堅決不會承認。
“今天晚上玩的盡興,我上邊有房間。”
“啪”的一聲,高晨打個激靈,抬頭一看,嚇得從凳子上掉下來,是女暴龍。
“高晨你真是好大的膽啊,”女暴龍伸手將他拎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放到凳子上。
“你媳婦?”
“我媳婦閨蜜,”高晨穩(wěn)定一下情緒,我可是跟家里報備的,轉(zhuǎn)頭說,“小時候大腦受過刺激,有一定的暴力傾向,是不是暴龍女士。”
“別裝傻,高晨,你們的對話我可是都聽見了,”女暴龍臉色不善的說。
“這是我們小區(qū)的鄰居,你叫李什么來著?”
“李倩紅。”
“我們兩個也就聊聊家長里短,促進鄰里和睦,你聽見什么,不要紅口白牙污蔑人,”高晨挑釁的看了她一眼。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女暴龍得意的晃著手機,“我可是有錄音的。”
自己什么事都還沒干呢,高晨覺得自己冤死了。
“姚大海,”猶如巨獸咆哮,蓋過音樂的轟鳴聲,金剛芭比拎著看門的兩個女人走進來,順手扔到沙發(fā)上。
這氣勢簡直上天了,跟女暴龍比就是紅蓮哥斯拉(怪獸之王),老姚完了,高晨低下頭,免得殃及池魚。
音樂停了下來,金剛芭比幾步來到舞池中,伸手拎起老姚的領(lǐng)子,一巴掌抽飛他的假發(fā)。
老姚看樣子是嚇傻了,目光直愣愣的沒有反應(yīng)。
哎,誰在拎自己的脖頸,高晨扭過頭,“小青,你什么時候來了?”
“今天單位聚會,比你來的早些,”慕青轉(zhuǎn)過頭,“這位就是給你名片的大媽是嗎?”
怎么這么熱,難道是人太多了,高晨的額頭有汗冒出。
我還沒干虧心事呢,為什么要緊張,高晨告訴自己要冷靜,“這不是怕你誤會嗎。”
“怕誤會,你還接名片,跟我回家,”慕青拎著高晨就往外走。
門口正好看見金剛芭比,高晨覺得應(yīng)該打聲招呼,“嫂子,你也來接老姚啊?”
兩個男人被女人拎著走,畫面太美,高晨與老姚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你就是老姚口中的異界來客,”金剛芭比打量著高晨。
這娘們難道真的信了,高晨點點頭,慕青露出詫異的神色。
“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們那邊的事情,”金剛芭比詢問道。
既然想聽,高晨決定講兩句,說不定可以影響小青對自己的態(tài)度。
“跟這邊差不斷,主要是沒有一千四百年前的異變,武則天后來將帝位還給李唐,直到近代都是男人當皇帝,”高晨斷斷續(xù)續(xù)講了很多,也有他跟小青的事。
“妹子聽見了嗎,”金剛芭比對慕青說道,“明天我去鴻光心里療養(yǎng)院,建議帶你老公也去看看。”
高晨趕緊閉上嘴巴,小心看著慕青的反應(yīng)。
回到家里,坐在沙發(fā)上兩人四目相對。
“高晨,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還是假的,不知自己說什么好,最后高晨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
“是真的,你不穿高跟鞋能到我的眉毛這么高,”高晨站起來伸手比劃一下,“當然我也沒少揍你,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識到了錯誤,可還不知能不能回去。”
慕青緊緊地抱住他,眼淚打濕高晨的額頭。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打你,竟然把你嚇出這樣的幻覺,我真的錯了,高晨。”“明天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
這可把高晨嚇到了,精神病院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
自己應(yīng)該還能搶救一下,“小青,我給你開玩笑的,一個故事你可別當真。”
慕青點點頭,眼淚流的更厲害了。
高晨心說,完了。
第二天早上,竟然是女暴龍開車在樓下等他們。
“高晨,聽說你被嚇出幻想癥了,”周紅嘲笑的說,“到了醫(yī)院,好好接受治療。”
豎起中指,高晨露出挑釁的目光,這個彪娘們沒盼過自己好,不就是噴了身辣椒醬嗎,莫非真的滲到里面去了,她才這么仇視自己。
高晨一向是眼隨心走。
“你朝哪看呢?”周紅走過來,“還有你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問你好,”高晨跑到車的另一邊,“我在想你的辣椒醬洗干凈沒有。”
“今天你不住院,我也要把你打住院,”周紅一步跳過車頂,照著高晨臉上就是幾拳。
真讓自己猜準了,高晨捂著臉,一陣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