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禁忌相愛
- 引渡Ekstradicio
- JS君
- 7105字
- 2021-02-21 07:52:22
眼看就快要過年了,這一年又快到敲起結束鐘聲。在這一年里發生了太多對陸熙而言不可思議的事情,可謂悲喜參半。
北方的冬天特別的冷,大多數上課的學生都不大愿意出家門,要是到了學校大多也不愿意到走廊打水。因為那些地方沒有暖氣,踏出一步就像是要了他們半條命一樣。
眼看一中這個學期又快過去了,還有半年陸熙就要高三了。班里很多人幾乎都在沖刺成績,有些學習成績不錯的已經開始討論要考到哪個大學了。
高二的數學說不上簡單,巴老頭把高三的知識壓縮在了高二的兩個學期講完。他說要我們好好珍惜現在還能有老師講課,不懂的還能問,樓上的高三從這個學期開始就是天天都在刷題寫卷子,老師可不會再多講其他的知識點,一切還是看自己肯不肯努力。
相比于陸熙過山車似的成績,陳霖逸的成績可謂是她達不到的穩定。每次月考前十必然有他的名字,時不時地還會沖刺前三。
陸熙自從柏言那事后似乎變了一個人,她就像是曾經陳霖逸一樣不愛說話,每天在學校只知道多寫點卷子好好聽課,再也沒聽過她有什么抱怨。
這種情況巴老頭和班主任當然是喜聞樂見,但對于知道真相的陳霖逸來說總覺得陸熙像是失了魂一樣,就連自己平時叫她也是很久才開口回自己一句。
眼看新年馬上就要到了,陸熙和柏言的關系仍然處于一種尷尬的狀態。這讓一旁吃瓜的俎溪和陳霖逸覺得他們曾經親眼見證過的感情似乎已經到了結尾。
陳霖逸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他的父母就是如同陸熙二人的情況。見證過失敗,陳霖逸一點也不意外兩個人分開。但對于俎溪而言,冥魔使能在漫長歲月中尋找到屬于自己的感情是多么不容易,這一點他似乎深有體會。
俎溪決定以自己的名義組局,在跨年夜的那天四個人到齊安橋看跨年的煙火。他多次勸柏言,如果對陸熙還有割舍不下的感情就不能這樣一直冷戰下去。他不主動也許就會這么錯過。
柏言自己當然是不愿意這么一直下去。他并不愿意錯過陸熙,畢竟這是他在那之后幾百年里唯一心動的人,自己從來都不愿意放棄。可最近幾次陸熙和自己引渡時似乎都并不在狀態,似乎有意在躲著和自己交流,就算他想開口溝通,可陸熙也會馬上岔開話題。在這種情況下,柏言也是苦于沒有辦法。
俎溪與柏言多年深交,同為冥魔使當然知道對方的想法。他決定還是要推倆人一把,只要把這事說開也許就會改變現狀。
他讓陳霖逸幫忙約陸熙出來跨年,而自己則是想辦法帶毫不知情的柏言與其一同出來。陳霖逸最開始其實并不同意俎溪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父母的悲劇,他其實并不看好人與冥魔使的感情。可她也不愿意看到陸熙繼續消沉,最終還是選擇妥協。
臨近年末,班上很多人開始討論相約跨年。陳霖逸見沒人邀約陸熙,總覺得她有些凄涼,但這無疑是給了他一個最好的借口。
陳霖霖走回座位,將打好的熱水放到她桌上問她打算怎么跨年?還在為柏言的事情思慮的陸熙大概愣了十秒才反應過來陳霖逸的話,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一些事,往年我是和林筱曉出一起的,今年這個情況大概要么在家待著要么就在便利店上班吧。
陸熙的語氣有點提不起精神,陳霖逸見此也覺得陸熙這冷戰后實在是太喪了!我跨年也沒找到朋友,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得了,我也不想待在家里。陳霖逸的話說完就看著陸熙,似乎馬上就想得到她的答案。
面對第一次有男生約自己出去跨年,雖然有點尷尬,但陸熙現在也是不喜歡一個人待著。她現在身邊可以傾訴的對象陳霖逸算半個,也是唯一的半個了。想了想,陸熙點頭,陳霖逸見陸熙答應問她有沒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陸熙開口讓陳霖逸定,這無疑又是為陳霖逸成事推波助瀾。
幫著俎溪騙人,陳霖逸總覺得有些對不起陸熙。但陸熙這種狀態,作為朋友陳霖逸看著確實也為她著急。自己不善言辭,也只好相信俎溪不會出了個餿主意!
跨年很快就到了,隨著放學鐘聲的敲響,學校里響起了即將放假的歡愉,許多人揮手道別明年再見。是啊!不知不覺的這一年已經到了尾聲,陸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距離新年只有不到八個小時的時間了。
陳霖逸要先回一趟家換身衣服,他可不希望跨年這種高興的事還要穿著學校的校服。臨走時他將今晚跨年的地址發給了陸熙,晚上十點齊安橋見。那里算得上是一個跨年看煙火的好地方,就是僻靜了些,想來陸熙也覺得沒什么。
晚上十點,陸熙準時到達目的地。陳霖逸似乎遲到了,說是還有幾分鐘路程讓陸熙等一下。陸熙換了一身簡單的T恤配修身褲,外面穿了一件厚的風衣。這地雖然平時僻靜,但也還是有不少人選擇在此跨年。零零散散的人都是成雙成對的來的,男男、女女、男女,一個人落單的陸熙在這一瞬間顯得特別孤單。
電話響了,打來的是陳霖逸。接通后他說自己找不到她人,可陸熙往四周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看向四周的他,身后還有兩個很熟悉的人-俎溪和柏言。她這下算是明白陳霖逸為什么會單獨約上自己了,她掛了電話。對方的陳霖逸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面對突然掛斷電話的陸熙以為她那是不是信號不太好。所幸他很快就看到了陸熙,她正站在橋邊看向望不到盡頭的簡濮江。
很顯然,身后的柏言對今天會見到陸熙并沒有想象中驚訝,當她看到陸熙也在時心里一愣,但他回想起俎溪說要給他一個驚喜。他轉頭看去,俎溪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他就知道這事是俎溪安排的了。
事發突然,倆人其實都沒有準備好怎么和對方溝通。倆人站在兩邊一言不發,倒是尷尬了站在中間不知所措的倆人。
你不是說讓他們兩好好聊聊嗎?這下是怎么回事?陳霖逸在向陸熙打完招呼后小說問了一句俎溪,顯然俎溪也沒料到兩個人都一言不發,這下他也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俎溪搖了搖頭。距離跨年還有兩個小時,總不能就這么一言不發的站在這吧。他看向四周,卻突然發現有兩個男生手牽著手往這里走來。路上的行人對他們的行為都在小說議論,但倆人似乎都沒有察覺身旁的議論繼續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俎溪看到這一幕時似乎若有所思,但也沒表現的過于明顯。本來俎溪還在想應該怎么緩和柏言和陸熙兩個人的關系,可就在下一秒齊安橋的另一邊就在新年的鐘聲敲響前上演了一出鬧劇。
一位大媽在看到兩個男生手牽手時就開始大聲的嘲諷他們有傷風化,兩個男孩起初沒有理會,但大媽卻沒有因此消停,反而把話越說越難聽。
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羞恥二字是怎么寫的,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牽手招搖也不覺得惡心!不知廉恥!
大媽越罵越惡毒,兩個男孩最終還是聽不下去了懟了一句:我們怎么樣關你什么事!其中一個男孩似乎脾氣很暴躁,雖然另一個男生一直再勸他算了,但男孩依舊不愿息事。
你們這樣就是不符合祖宗規矩!兩個大男人怎么樣不好,偏偏要斷袖之癖!還要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你們父母都沒臉活下去,死了算了!大媽的一番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一旁的路人雖然對于兩個男人在一起有著異樣的目光,但大媽此舉確實不太合適。
路人都小聲嘀咕著,但就是沒有人愿意出面阻止這件事情的發酵。陸熙等人看到這種情況也是為之感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平時最是冷靜的俎溪卻在這次一下跑了過去!其余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俎溪已經出面阻止了大媽不斷的謾罵。
阿姨,今日可是跨年!人家也沒招惹你怎么就一直抓著兩個小伙子不放呢?俎溪一番話出口路人紛紛表示他說的對,大媽見突然有人替那兩個男生出頭,立馬又是一句破口大罵:你是什么人?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莫不是你也和他們一樣是斷袖?
俎溪一聽這話感到十分不適,平常慣會用好言好語相勸的他如今閉口不言,手上握緊了拳頭似乎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沖動。
三人見情況不對勁,立即跑到俎溪身邊。陳霖逸和柏言一個勸著他不要沖動,另一個著是直接上手摁住他以防出事。
陸熙見俎溪對這事這么大反應,想來如果不趕緊打發這大媽走,今天不是這大媽進醫院就是俎溪到警察局錄口供了。看向四周看戲的人群,陸熙決定要落一下這大媽的面子,就算她不愿意道歉想來那兩個男生和俎溪也會好受一些。
陸熙走到大媽面前就開口道:阿姨,你怎么這么關心人小伙子是不是斷袖之癖?莫不是您的丈夫也是如此才惹得您發這么大的火?俗話說得好,罵人不帶上親戚朋友,我這么說您您心里也不好受不是?再說別人選擇怎么樣生活是別人的事,倆小伙子也沒礙著您什么。祖宗也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您再這樣繼續糾纏,只怕您接下來都過不好年了!阿姨,隨意辱罵他人毀壞他人名聲是可以報警的,您也不想在這接下來要跨年的喜氣日子是在局子里過吧?
陸熙這翻話講的算客氣了,倘若這大媽繼續罵下去不僅得不到好名聲還有可能進局子。所幸陸熙也給了大媽一條退路,念在大媽年紀大臉皮薄也沒讓她道歉。現在這種情況,乖乖走人才是最好的。
大媽自覺理虧,一言不發扭頭就走。陸熙見狀算是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便快速的疏散了圍觀的人群,很快的原本還圍在一堆的人群漸漸散開,準備迎接著新年的到來。
倆男生上前向他們道了謝,陸熙則是很客氣的回了一句不打緊的。倆男生走后,三人看向了剛剛如此沖動的俎溪,陸熙最先開口說話打破了沉默:說說看,你怎么對這事這么沖動?這可一點都不像那個冷靜的你啊!看起來你也有一段故事,一段記憶深刻的故事。
俎溪在這事后似乎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他冷靜了一會卻仍然閉口不言。四人找了塊安靜無人的地坐下等待著新年的到來。俎溪想了很久他冷靜了才緩緩開口道:那是很早之前的一件事。
在我成為冥魔使后的不久,在一次偶然中我認識了一個人。那人是一個畫畫的天才,叫章潮。我與他的相識說起來十分特殊,故事就是從那一次開始。
生于普通家庭的章潮從小患有自閉癥,他不善于交際和表達自己的所思所想,從而總是被同學排擠。但他對美術的天賦特別高,高考那年就是憑借著滿分美術成績考入了國際美術學院。
我和他認識是在他大三的時候,那一次我接到任務是去他們學校引渡一個學生,而那人正好就是章潮的室友。當時我還沒有什么引渡的經驗,由于學校人多口雜我決定把那人引導宿舍再帶他走,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事情如我所愿的發生了,在引渡簿記錄那人生命的最后幾分鐘里我成功的讓他回到了宿舍。那人死于突發心肌梗塞,所以我并沒有在意后來會發現什么情況。他死后的一分鐘靈魂與肉體分離成為了鬼魂,我正準備帶它離開時章潮卻突然進來了。
他看不見我,也看不見死去那人的鬼魂。當時他一開始還以為那人是暈了,可當他叫了半天沒人反應時章潮慌了。他通過鼻息確認那人死了,嚇得趕緊跑出走廊大喊,半個小時后警察和救護車通通趕到。
我本以為事情就會那么結束,可到后來我聽聞章潮因為這事嚇得半死,周遭的人以為是他害死了那人,逐漸對他疏遠嘲諷。那時我才明白似乎我的做法害得他變成如此,我很愧疚。
我以轉學生的身份來到了他的學校,接近他成為他的朋友想要以此對他作為彌補。卻也沒想到,這一相識我反倒害了他........
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章潮是一個十分敏感的人。他不會將內心全部為其他人打開,因為他從不與任何人完全交心。
在一次美術大賽上,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了章潮的美術天賦。他可以將眼中看到的世界完全刻畫的一模一樣,與別人不同的是他的畫似乎附有生命,畫中的世界就像是一個全新的,別人所不知道的世界一般。
隨著長年累月的交識,我慢慢在章潮的畫里可以看到他的心思。即便我不知道他的過往,但我們卻成為可以彼此交心的朋友。
我那個時候還太幼稚,雖然我知道自己身份不能隨便暴露,但我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的一切我都不想瞞著他!在一次酒后我像他坦白了一切,我告訴他哪怕我知道這可能會使他對自己疏遠,自己也無所謂了。
但令我意外的是他似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驚訝,他說對于自己坦白的確實感到驚奇,但他卻沒有害怕。那一次酒后,章潮也坦白了一件事,一件令俎溪驚訝的事情。章潮坦言自己喜歡俎溪,更或者說是愛。
沒有人曾真正走進他的世界和心里,但俎溪的出現似乎改變了這一切。他欣賞自己能力,會無條件的給予他鼓勵和支持,這些都是他不曾擁有的。而如今,俎溪更是將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像他坦言,章潮更加確定自己對俎溪真的擁有那一份不一樣的情感。
那一晚我和他借著酒意在一起了,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我究竟是不是人或者是男人,而我也在那一天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對他的愛。
俎溪說到這隨手拿起了他們帶來的一罐啤酒打開就喝了起來,他自嘲希望他們能夠不要嘲笑他擁有這樣一份感情。三人聽著皆是驚訝不言,從柏言的表情看來這個與他認識時間最久的也不知道俎溪的這段過去。
陸熙對于自己剛剛讓他講這個故事感到抱歉,她連忙道歉說如果俎溪感到不合適可以不用繼續往下說,并表示自己并不會對他的過往抱著嘲笑的心態。柏言和陳霖逸聽后紛紛表示如此,可俎溪卻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繼續往下講道:第二天倆人確定關系后拍了合照互相作為手機屏保,那時的俎溪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張合照使得兩個人最終會是悲劇收尾。
章潮將他們的照片畫成了一幅素描送給俎溪作為禮物。不久后章潮收到了美術展覽館的邀請,說是要將他的一些畫送到展覽館展出。在那時章潮為了給俎溪一個驚喜,為了向世界宣布俎溪與他的關系,章潮決定將那張素描改了一些就送到了展覽館展出。當時俎溪看到時很是感動,他也大方的宣告倆人的關系,一時間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在當時來說很轟動的事情。
悲劇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一時間網上對于那幅畫和章潮與俎溪在一起傳言傳的沸沸揚揚,當時那個年代人的思想還是比較保守,人們其實不大能接受兩個男人在一起這種事情。
章潮和俎溪同時被發出了學校的開除通知,俎溪本想為了章潮離開,可這一次章潮卻選擇了俎溪。離開學校后章潮以畫畫為主繼續著自己的愛好,俎溪畢竟是冥魔使,他不需要向人類那樣生活,自然也不會缺錢。
章潮的父母在知道這事后大發雷霆,揚言如果不和俎溪分開就將他掃地出門不認他這個兒子。章潮這一次依舊沒有妥協,他仍然堅定的選擇俎溪這讓俎溪更加珍惜這段感情。
為了能名正言順的和章潮在一起,俎溪決定和章潮簽訂契約讓章潮可以成為自己的引渡人,這樣冥界也不會對倆人有所為難。
就在俎溪剛準備和章潮訂契的前一晚,網絡上突然出現了大肆對倆人的謾罵。網絡上一群人都說著兩個人亂倫不要臉的話,甚至還寄一些恐嚇的東西,更有人說這樣的人畫出來的畫又能有多好?
話語的力量從來不可小覷,這對于敏感的章潮來說就是致命的傷害。但更讓他絕望的是之后展覽館打來的一通電話,展覽館取消了他的展出資格!這對他而言相當于從小到大活著的信仰被人否定,那一刻章潮似乎沒有活下去的念頭。
當俎溪趕到時章潮正坐在他住的那棟樓的天臺上,似乎只要往前一步章潮就會掉下去死亡。俎溪死死哀求章潮千萬不要輕生,可這一切都晚了!章潮等俎溪來時就和他道別,他說希望自己死后還能見到他!
章潮跳樓了,俎溪并沒有來得及阻止。那一刻俎溪哭成淚人,但這也改變不了章潮死亡的事實。俎溪跑下樓,血濺了一地,他完全不敢看到章潮現在的面容。路上的行人見此趕緊報了警和叫了救護車,警察和醫生趕到的時候地上就只剩下一灘血,章潮的尸體和俎溪都消失了。
警察連續找了很多天都沒有找到尸體和人,初步估計是一起謀殺,嫌疑人帶著受害者的尸體消失了,將他們曾經居住的地方封鎖。俎溪將章潮尸體埋在了他靈魂局里,他清楚的知道人倘若是自殺必然會成為滿是戾氣的惡鬼,但他仍然不愿意送他去地府。
章潮的鬼魂出現了,剛開始它還有一絲自己的意識,但時間久了戾氣在慢慢侵蝕著他的鬼魂,直到變成惡鬼。章潮知道自己最終的結局,俎溪和他說過成為了惡鬼永遠就只能在地府游蕩沒有輪回。他知道拖得時間越久,自己就有可能傷害他,所以他更希望俎溪可以親手送走自己。
我又怎么會愿意?可它卻在清醒的最后一刻一把撞上了我的鐮刀消失在了這個世界,我仍然清楚的記得它最后一面是笑著的。
陸熙不知道在俎溪心里這么痛苦的事情他是如何可以輕描淡寫的講出來的,或許這么多年過去了,俎溪依然無法對這件事釋懷,不然他也不會這么清楚的記得當時每一個情節。
這個世界也許對所有人都不太友好,有些事情經歷過才知道多么痛苦。所以我希望你和柏言不會重蹈遺憾的覆轍,人生短短幾十年,要是誰都不愿意開口就這么錯過也許將來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你說是嗎?柏言?俎溪轉頭看向一言不發的柏言又看了看陸熙的表情。
陸熙本來還沉浸在俎溪的悲傷里,這話風一下轉的陸熙差點沒反應過來。真是難為你挖苦著自己還得為我倆著想。其實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其實根本不在乎性別,老一輩思想也許不像現如今這般開放,但這個世界已經在一點點改變。
對于俎溪的故事,陸熙還問了他一個問題。章潮既然已經消失,他還沒有放棄對他的尋找嗎?于此,俎溪的回答是的。
他對章潮的感情沒有人能夠設身處地的感受,對他的愛俎溪從來沒有否認,這是他對章潮對他的愛最好的回應!
倒數的聲音從四周響起,陸熙看著橋對面已經在開始點燃煙花了。就快要跨年了,新的一年到來不妨許一個愿望,說不定來年還真能實現呢?陸熙起身就準備往齊安橋邊跑去。
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幼稚啊!俎溪吐槽了一句也起身跑了過去。剩下的倆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也接著起身,陳霖逸可一直沒有忘記今天的目的,他加快了腳步跑到了俎溪旁邊,意味著柏言就只能站著陸熙身旁了。
三.....二.....一!新年快樂!市中心的長鳴鐘被敲響回蕩在整座城市,煙火從齊安橋的另一端點燃升空祝福著新年的到來。四個人許愿后相互道了一聲新年快樂。
俎溪看向天空的煙火似乎在回憶起當年他與章潮之間的過往;陳霖逸看向四周的熱鬧莞爾一笑;陸熙看向柏言而白炎也看向她,倆人相看無言卻似乎都懂對方的心思。隨著陸熙突然一笑兩個人的冷戰似乎在這一刻被打破。
柏言先伸出看向陸熙,似乎是在求得她的原諒。陸熙看著伸出手的柏言又是一笑,這一次她不想再因為什么而導致兩個人不再愉快。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對柏言的喜歡早就超過了太多的事情,只要他在自己似乎就不再是那個孤助無援的人,而是可以無憂無慮的做一個可以依靠別人的“孩子”。
她將手放在柏言手上,倆人十指相扣看向遠處的煙火。這一刻的美好陸熙曾無數次的幻想過,而如今卻能實現。那就是現在的她最滿足的時候!
如果兩個人足夠相愛,或許一個舉動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對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