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刺客!抓刺客!”遠處的宮殿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有刺客?看來皇宮的防御也不怎么樣。”秦紫心趕緊將蠟燭移到床頭,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
“別動!”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一柄泛著寒光的劍架在了秦紫心的脖子上。
“這位英雄,小女子絕不回頭,只是你千萬要拿好手中的劍,小女子現(xiàn)在可還不能死。”
秦紫心背對著來人道,自己的時運就那么不濟么?刺客也能遇上?
“哐”長劍突然掉在地上,秦紫心回頭只見刺客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臉上的銀色面具并未被黑布遮完,一只白色羽箭插在后背。
“你沒事吧?這傷口上,有毒。”
秦紫心取來蠟燭細看之下,只見羽箭插得很深,用手碰了碰衣服,抹在手指上的血呈黑紫色,和上次蓮蓉中毒的時候很像。
“還死不了,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看來上天對我不薄。”男子無力地回道。
“快,你們?nèi)ツ沁叀⒛銈儙讉€跟我來。”外頭的吵鬧聲越來越近。
“還好刺客是你,不然這會我的小命估計就沒有了。”
秦紫心將男子拖到了床上,盡量避開背上的羽箭,秦紫心給他蓋上了被子,吹滅了蠟燭。
“快,把門打開!”門外的人打開了靜心院大門上的鎖,沖了進來。
“開門!”秦紫心看到來人開始拍內(nèi)院的門,才緩緩地起來,將頭發(fā)弄得亂糟糟的,打開了門。
“請問,你們這是找誰啊,大晚上的。”秦紫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問道。
“你們分頭搜查。姑娘,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衣人?”侍衛(wèi)長指揮手下的人開始搜起了院子。
“沒有,我是被罰到靜心院來思過的宮女,外面的門一直被鎖著,就沒見到有什么人進來過。”秦紫心不露聲色地擋在門口。
“回王統(tǒng)領(lǐng),沒有。這邊也沒有。”分散的侍衛(wèi)們搜遍了整個院子。
“去屋子里看一下。”王宇再次下令道。
“等等,我想起來了!就在剛才我好像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之后就沒有動靜了。”秦紫心喊住了走到屋子中央的幾個侍衛(wèi)。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在此浪費時間,的快些追上刺客才行。姑娘驚擾了,在下告辭。我們走。”
王宇聞言便迅速領(lǐng)著侍衛(wèi)們離去了。
“好險,你等一下我偷偷去幫你找個大夫。”秦紫心將蠟燭重新放到床頭。
“姑娘,你若是不想在下死,就別出去。對了,你這里可有剪刀?”
男子看著與去尋大夫的秦紫心道,這里可是皇宮,如此一來他必死無疑。
“也是,就算怎樣叮囑大夫也是不靠譜的。剪刀的話,是有的。”
秦紫心衣不解的道,難道說他要自己治傷不成?
“那就勞煩姑娘,用剪刀將我的衣服剪開。”男子無力地笑笑,她還是這樣。
“好、好的。”
秦紫心從抽屜里翻出了剪刀,剪開男子背上的衣服。
“在我的鞋子里有一把匕首,你將它拿出來,割開毒箭的傷口,將箭拔出來。”
男子輕輕動了動自己的左腳。
“我、我不是大夫,輕易拔箭,說不定你會死的!”
秦紫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讓自己幫他拔箭。
“不把箭拔出來,我也會死。我的命,現(xiàn)在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敢嗎?”男子咬牙道。
“只要你敢,我就敢!”
秦紫心說罷把匕首拿在手里,將蠟燭移近了些,秦紫心把匕首放到蠟燭上反復(fù)殺菌。
“疼的話,就咬枕頭吧,千萬別叫出來。”
秦紫心看著眼前的男子道,默默給自己打了打氣,秦紫心割開了毒箭刺入的地方。
“你竟然,你也會中毒的!”
男子感到后背一陣柔軟,接著只見秦紫心一口接一口地往地上吐著黑紫色的血。
“救人救到底,你就放心吧,我的身體可是百毒不侵的,更何況你也多次救過我。”
毒箭拔出后,秦紫心伏在男子背上,將毒血吸了出來。
處理完傷口后,男子便睡了過去,為了不引人懷疑秦紫心沒有去靜心院偏房的灶臺燒水,而是用冷水擦凈了地板。
“怎么還沒醒。”已經(jīng)到了午時,可是床上的人竟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居然發(fā)燒了,這可如何是好?”
秦紫心用手試了試男子的額頭,才發(fā)現(xiàn)燙得厲害,還布滿了溫涼的汗水。
“冰水,對了冰水。”
秦紫心跑到后院的井邊,打了一桶水,分了半盆端到屋里,秦紫心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汗巾浸濕后,再擰干綁到趴著睡覺男子的額頭上。
“你說什么,竟然沒有抓到刺客!”
薛凌瀟將手中的折子丟在案上,那刺客偷走的可是我薛國的布防圖和皇宮的構(gòu)建圖,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王都統(tǒng),你切記必須盡全力追查,嚴查皇宮進出人員和各宮人員,刺客應(yīng)該還在宮中。”
薛凌瀟將一塊令牌放到王寧手中,這塊令牌可以讓他在整個皇宮中暢行無阻。
“元暢,對于此次皇宮內(nèi)的刺客你怎么看?”薛凌璟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難道說還有另一股勢力也在行動?
“回王爺,這刺客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這次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皇上竟然沒有受傷,也沒有傳出有物品丟失,甚是奇怪。”
元暢略思考一下回道。
“本王看不然,皇上他既然下令嚴把宮門,并徹查各宮之人,想必是出了什么事的。你這幾天給本王把皇宮里的動靜盯緊了。”
薛凌璟落下一子,便開始收拾起了棋盤。
“是,王爺。卑職定當妥善安排!”元暢單膝跪地,領(lǐng)命而出。
見元暢遠去之后,薛凌璟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喊了句:“幻影。”
“在,主人有何吩咐?”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應(yīng)聲而出。
“皇上被刺客帶走的東西,你可查出來了?”薛凌璟問道。
“回主人,是我們薛國的布防圖和皇宮構(gòu)建圖。”幻影雙手抱拳回道。
“你去將各宮都暗查一遍,只要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格殺勿論。”
薛凌璟看著眼前的幻影補充道:“記住,首要任務(wù)是找回皇上所失之物,并將它帶回來。”
“是,主人。”幻影領(lǐng)命之后便消失不見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是我現(xiàn)在又出不去。”
秦紫心看著換了兩盆冰水依然沒有絲毫退燒跡象的男子,心急如焚。
“這是?”秦紫心放下水桶走到院子角落的竹林旁。
“是柴胡!”幾株郁郁蔥蔥的柴胡旺盛地生長在地上。
秦紫心采了三株回去,立刻在偏房劈柴、生火,把柴胡洗凈熬了起來。
熬好柴胡湯藥之后,秦紫心將男子輕輕翻了個身,面朝上躺著。“可是,這藥要怎么喂到他的嘴里?”
秦紫心用手不行,便找來了筷子、勺子各種工具卻依然不行。
“這下,只有一個辦法了,反正我只是救命。”秦紫心下定決心之后,將柴胡藥湯含在嘴里,用筷子撬開了男子的嘴巴,將藥喂了下去。
“你為什么還不醒呢?都三天過去了。”秦紫心蹲在床前,看著熟睡的男子,銀色的面具下,長長的睫毛如蝶翅般好看。
“好想摘下你的面具,可以嗎?”秦紫心自言自語道,其實她真的好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不可以。”略微沙啞的嗓音傳來,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終于醒了,太好了。我去幫你倒些熱水。”秦紫心跑到桌子旁,開始倒水。
“這幾天,辛苦你了。”男子喝下一杯熱水后顯得精神了不少。
“你要是想感謝我的話,就揭開面具讓我看一眼。”秦紫心打趣道,盡量避免去看男子的嘴唇,喂藥的那一幕總是會在腦海里浮現(xiàn),就連今天早上也是,那樣讓他將藥喝下的。
“呵呵,現(xiàn)在還不行。”男子看著秦紫心越來越紅的臉,就忍不住開心。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你的命可是我救的,現(xiàn)在它可是屬于我了。”秦紫心振振有詞地說道。
“我姓陳,叫陳五月。”男子笑著說。
“哈哈,沒想到你一個大男子,竟有一個如此女氣的名字!”秦紫心一下被這個名字給逗樂了。
“我餓了。”陳五月看著笑的喘不過氣來的秦紫心道。
“好,那我馬上去給你煮吃的。”秦紫心收回夸張的笑聲向偏房走去。
“心兒,你將我的包袱打開。里面有金創(chuàng)藥,我的箭傷只憑你那幾棵止血的草藥,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
陳五月將秦紫心煮的青菜粥全部喝完后,便想起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心、心兒,你。”
秦紫心正在刺繡的手指瞬間頓住,他若是知道自己叫秦紫心,這到不奇怪,但是“心兒”這個稱呼只有一個人會用,那就是無塵哥哥。
“你生氣了?我,只是想拉近一些我們的距離。你看,你都和我接過吻了。”
陳五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似乎讓秦紫心想起了些什么,便急忙解釋道,只是這解釋似乎更糟了。
“你、你居然!你早就醒了是不是!我、我告訴訴你,那個不算,不算!我只是為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