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狀告何人?”張大人客客氣氣地問道,與之前的態度大不相同。
誰料那老人并未看他,對著公主說道:“草民狀告張大人之子張京,昨日到草民店內強搶民女。”
張大人對這老頭不敬自己本就不滿,礙于公主不敢在說什么。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被狀告的竟是自己的大兒子。
張大人急忙跪下,向公主申辯:“公主殿下明查啊!小官的兒子一向恪守家訓,從未做過他說的事情,這是誣陷。”張大人拒不承認。
“你來斷案,問本公主作甚!怎么,難道狀告的是你的兒子就不知道怎么辦案了嗎?”和安反問道。
張大人一時語塞,只好繼續審下去。此時,他心里已經慌亂如麻。
“你有什么證據?”張大人的語氣里略帶顫抖。
“草民有人證和物證。”老爺爺依舊看著公主回答道。
“展現于眾人面前。”沒等張大人開口,和安突然出聲。
只見老爺爺拿出了一張信紙,這是公主今早給他的。
隨后,和安讓穎兒大聲宣讀:張三,本公子要你馬上將月兒給我帶到郊外宅院來。若是不從,直接搶來。
張大人一聽,一下沒站穩,蹲坐到了地上。
“傳人證!”和安說著,給穎兒使了一個眼神。只見穎兒走出了大堂,不知去向。
隨即和安站了起來,她走到堂上,還命令張大人回到自己原本辦案的位置上坐下。
眾人皆不知公主這是要做什么,張大人更是毫無思緒,他們也不敢多言,只能靜靜地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
片刻之后,穎兒回來了。身后跟著一群被黑布蒙著眼睛,五花大綁的人。
和安走上前去,直接扯下了那張三頭上的黑布和堵嘴的白布,一腳將他踢跪在地上。
張大人一看見張三,頓時眼前一暗。他心里明白,這下真是遇到大麻煩了。
“你們是何人?”張大人打定了主意,一口咬定自己不認識這人,還一個勁地給張三使眼色。
張三一看見大人,還很是高興。他心想這人真是蠢,將他帶到縣衙,大人必定保他。可他聽完大人的話,心里很是不解,大人怎能為了區區小民裝作不認識他。
他不信大人會處置他,畢竟自己在張府做了多年的總管。他看見了大人給他使的眼色,倒也是聰明的很,決定先按大人的意思行事。
“草民叫張三,身后的是草民的兄弟。”張三聰明的回答。
和安看見這二人,覺得倒是有些好笑,她沒打斷,想看看他們還會怎么辯解。
張大人又繼續問道:“你們為何被綁?那二人狀告我家大公子強搶民女,你們可是人證?”那張三一聽,立即反應過來。
“求大人給草民做主啊!草民并不認識張公子,何來人證之說。昨日我們兄弟路過這老頭的客棧,并未得罪他們,卻被這女人出手打傷,還將我們綁了一夜。”只見那張三指著和安,故作可憐無辜之態。
和安聽張三說完,嘴角揚起了弧度。她看了一眼李文,只見李文一副想說些什么,但又難以開口的樣子。大概是不敢吧!畢竟他是家丁。和安心里想著。
原本張大人聽見張三的回答很是滿意,可是當他看見張三指著公主,一下就慌了神,他不知道這里面竟有公主的事。
他只好盡快懲治了張三了事,才能自保。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和安再次出聲:“照你說來,還是本姑娘的錯了?你不僅強迫帶走本姑娘和月兒姑娘去找張大公子,還拿走了本姑娘的戒指,到頭來莫不是還要反咬一口?”
“你胡說,我何時拿你的戒指了,明明是你叫人綁了我,這是誣陷。”那張三以為張大人會袒護他,肆無忌憚地說道。
“是否胡說,一搜便知。大人,您說呢?”和安看向那貪官,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來人,給張三搜身!”那貪官只好照做。
果然,衙役在張三身上搜出了一枚女孩家的戒指。
“這是我家祖傳的寶物,不是她的。”張三還在反駁。
“我的戒指里有'和安'二字,怎的你也有?”和安不屑道。
張大人拿到戒指一看,果真有'和安'二字。于是立即將戒指雙手奉上,歸還于公主。
“你這狂徒,胡言亂語!一定是你借著我家公子的名義強搶民女,還要誣陷公主,偷竊公主的戒指。來人,將他們下獄,午時問斬于市,以儆效尤。”張大人立即處置了張三等人,害怕再生出什么事端。
張三等人聽見'公主'二字,一時也慌亂的很。又聽見張大人要處死他們,直嚇得磕頭求饒。
“慢著。張大人,你倒是處事果斷嘛!還沒審完,就急著處死他們是做何啊?”和安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公主殿下,如今事態明了,不必再審下去了。”那貪官急于了事,竟急得不顧公主的意見了。
“你們這群人,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們賣命的好主人,隨時能將你們送去做替死鬼。若是從實招來,本公主或許可以免你們死罪。”和安看著那群被嚇得直哆嗦的人說道。
相較剛才,她的語氣倒是舒緩許多。張三等人一聽,立即表示自己愿意從實招來,懇求公主饒他們不死。
和安先是吩咐那十大高手將張家的人控制起來,而后坐在椅子上準備慢慢聽聽他們的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