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內,和安轉動著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穎兒,多多留意那位華公子。”
和安覺得他不是尋常人,雖衣著打扮普通,但他手上戴著的扳指看著卻不似尋常的物件。
“怎么了?小姐。華公子可有不妥之處?”穎兒不知殿下是何用意。
“我也不知,只是感覺他并非尋常人物。多多留意,有可疑之處隨時稟報。”
“是,穎兒知道了。”
另一間客房內,拓安澤正在籌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此信傳給林修,務必讓他按信中所說謹慎行事,切莫走漏風聲。”
“是,殿下。”吳源接過了信。
“殿下,末將還有一事稟報。”吳源拿出了一個令牌遞給了拓安澤。
“末將近日發現有人在客棧周圍鬼鬼祟祟,將其擒住后,竟服毒自殺了。只在此人身上搜出了二皇子的家臣令牌!”吳源稟報道。
“皇兄的手下又豈會被爾等輕易擒獲?”拓安澤看著令牌冷笑道。
“難道這不是二皇子的人?”吳源有些摸不著頭腦。
“拓安宇雖不支持我當這個太子,但是也絕不會輕易留這么個把柄在我手里。豈不蠢哉!”拓安澤大概猜到了,此事多半與他那一母同胞的四弟拓安林有關。
“不論此事是何人所為,既然令牌為真,那便可做些文章。”拓安澤心中已有謀劃。
“將令牌送到我這位好哥哥的府上,就說皇弟多謝二哥的關照。”拓安澤將令牌扔到了茶桌上。
“是,屬下這就去辦。”吳源拿起令牌退出了房間。
次日,和安準備下樓用膳。剛走出房門,就看見了樓下的人,正是昨日那位公子華淵。
“安兒姑娘,早啊!”拓安澤起身問候。
“華公子早!”和安回了個禮。
她正要入座,就聽見拓安澤邀請她一同用早膳。
“既如此,便多謝公子了!”她正想要探探這位華淵公子的底細,這便是個好機會。
“安兒聽公子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公子,是來此地辦事嗎?”和安裝作不經心的一問。
“實不相瞞,在下為李氏金飾的表親,并不常住于此地。前幾日收到家中來信,表弟突發舊疾,不能操持店中之事。在下特來幫忙。”拓安澤說的頭頭是道。
和安并未發現不妥之處,既為皇商,那華公子的穿著打扮倒是符合身份。
“未想天下之事竟如此巧合,安兒用過膳后正欲前往李氏金飾,便遇見了公子。”
聽父王言,近日鄰邦細作不斷。和安打算繼續試探,并未完全放心。
“昨晚在下剛到此地,便被急雨困于此,才能有緣得見姑娘。正巧在下也要去看望表弟,姑娘可與我同行!”拓安澤再次邀請和安。
“會不會太麻煩公子。”和安假意客氣。
“能與安兒姑娘同行,是在下的榮幸!”拓安澤回答的滴水不漏,若如此,便與他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用過膳后,和安與拓安澤一同乘車到了李氏金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