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搖從外面玩完回來,發現林杏雅正在收拾行李,他一臉懵:“你要離家出走?”
林杏雅白了他一眼,說:“我要回去打疫苗。”
“啊~什么時候走,我幫你買票?”
“明天,你怎么這么好了?還知道幫我買票?”
“你可是我妹妹啊,不疼你疼誰?”
雖然林杏雅滿臉嫌棄,但內心卻很是感動:平時看似戲虐的顧搖,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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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走了。”
林杏雅從他手里接過行李箱,眼里含著淚,有些不舍,顧搖摘下了他的墨鏡,痞痞地看著林杏雅,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能聽到你叫哥。”
林杏雅笑著,輕輕推了一下他。
“傻妹妹,加油啊,再見面你就是大人了,高中這最后一年,你可別自由散漫……”
“別像我,沒考上什么好學校,就在家門口上了個大學,哥哥,這些話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林杏雅學著他的樣子,痞帥的說。
“我就知道你不愛聽,行了,到家發微信。”
“電聯!”
“好,電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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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我再強調一下,明天上午9:30到校,要吃早飯,帶身份證,未成年學生需監護人陪同。”
林杏雅收到這條通知的時候,心里一顫,暗自心想:會不會很痛?
她在她們的四人群里發消息問:“明天有誰要打疫苗嗎?”
很快謝音夢在群里回復她說:“我后天打,怎么你要打?”
“對,我有點害怕。”
“沒事,別害怕,你不是不怕打針嗎?”
“我就是心里有點犯杵。”
這時溫博晨突然插了一句:“杏雅,我想起來,小時候斯年打針,我負責摁住他不打針的手,你和音夢一人抱住斯年一條腿,不讓他跑。”
溫博晨這一句話,直接喚醒了謝音夢的童年記憶:“對對對!杏雅我還記得有一次,斯年打針,看到針就暈過去了,我倆還被嚇哭了!”
三個人越說越興奮,仿佛說的不是童年,而是昨日。忽然,斯年在群里說:“公然揭開別人的黑歷史,你們禮貌嗎?”
“那誰能想到,在外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居然還暈針?”
溫博晨在一旁說起風涼話來,可誰知下一秒傅斯年說的話就讓他后悔起來:“溫博晨!是你逼我把你三歲還尿床的事告訴她們的!”
“什么!?”
林杏雅和謝音夢同款震驚。
溫博晨感覺有些丟臉,立馬就說:“那你還從5歲就有喜歡的人了呢!”
“什么?!”
林杏雅秒變吃瓜少女。
“啊!這事我知道!”
謝音夢立馬活躍起來,倒是傅斯年試圖打哈哈過去,這時,他收到了溫博晨的私信:“氣氛烘托到了,你自己看著辦。”
傅斯年看著這條信息久久未回。
林杏雅也突然不合時宜的再想起了宋錦源,她想起了在初中校園里因為她怕黑,所以宋錦源專門留下來等她的那天——黑暗瘋狂啃咬著她瞳孔里所剩無幾的光明,瀕死的感覺推搡著她,極致的黑,呼呼的寒風,有人拉住了她,她碰到了他的手,寬大的,溫暖的,幾乎滾燙的,讓人迷醉。
他陪她一步步走到光明,她竟有了一種殉情的悲壯,她想:如果有下次,我們再在黑暗里牽手,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想和你私奔到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