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長春的朱楓、尚小軍兄妹事宜后，孫政凡馬不停蹄返回北連市，徐喆果然如她承諾的那樣，與王立聰談判后，將合興公司51%的股權，轉讓給孫政凡，并引入沃豐瑪。

這樣一番操作后，合興公司的股權結構變成：孫政凡占51%（其中母親林芝仙占20%）、王立聰占30%、沃豐瑪亞太區公司占19%。

合興公司持有寧波項目的80%股權、沃豐瑪神州公司占20%股權。

合興公司持有龍原項目的20%股權、沃豐瑪神州公司占80%股權。

合興公司持有水景山項目100%股權。

徐喆解釋道，孫政凡出差長春這兩天，她仔細研究了水景山項目的歷史沿革，發現里面疑點不少，建議在情況不明朗的條件下，先暫時按兵不動。但她和朱有水商量了，可以先草簽一個“君子協定”：孫政凡、徐喆、朱有水分別占水景山項目的1/3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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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股權問題，銀行資金問題也就迎刃而解，吳向前看到公證過的合興公司的股權協議后，很爽快地就簽字批款了。

吳向前還送給孫政凡一瓶酒，說：“老弟，這是我父親的珍藏，說是有特殊意義，但我看就是很普通的一瓶董酒。他讓我交給你，并讓你轉交給你父親孫天九，說‘老孫一看就明白了’……”。

孫政凡把酒交給母親，在家放好。然后給手機里的“釣魚翁”發了條短信，只有兩個字：謝謝。

吳秉正沒有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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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學生放暑假，返回上江市的動車上幾乎滿員，孫政凡和徐喆沒有搶到一等座，就在二等車廂。

徐喆還想利用車上的時間，和孫政凡討論一下公司治理和制度的事情，但孫政凡指了指周圍，“這么多人，不是談正事兒的時候，下車再說吧。”

徐喆輕輕吐了下舌頭，一副小女生模樣。

孫政凡饒有興致地問道：“徐喆，咱們也算認識很長時間了，其實我都還沒怎么好好了解過你。”

“怎嘛，你這算是背景調查嗎？”徐喆一笑，“好呀，你有什么就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哪有這么正式，我就是覺得你很‘迷’，讓我猜不透。”孫政凡說道，“比如說，你不是北連市人，那你老家是哪呀；從未聽你提起過家里，你父母做什么的呀；你既不是百方公司的人也不是沃豐瑪的人，那你在哪工作呢？”

還有一個問題，孫政凡沒有問題，那就是為什么她和王立聰離婚。

“哈，我的孫總，你原來是做戶口調查呀，怎么，是想看看我和你‘門當戶對’嗎？”徐喆倒是很大方。“算了，我也不和你繞圈子，還是那句話，從今往后，我對你完全透明……”

這句說說得很曖昧，讓孫政凡想起會所那晚的心潮澎湃。他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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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喆道：“我是深圳人，是那種老深圳人。但是我不愿意在那么潮熱的地方生活，很小就來到北方。我沒讀過什么書，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一個人出來闖天下，有多難。所以我做過很多‘灰色生意’，你就別打聽了，我怕嚇著你。說起我父母，只能說一言難盡，等你什么時候上門提親，倒是可以給你引見引見。”

徐喆說話五分嚴肅五分戲謔，但是又撓在癢癢處，讓孫政凡無可奈何，怪不得商曲星說他桃花運太差，根本沒有應對經驗。

徐喆繼續道：“至于我的工作嘛，就是俗稱的‘黑白兩道通吃’，其實我是那種撮合交易的人，正式點兒叫咨詢顧問，俗一點兒就是掮客，在古代我屬于謀士，老外管我叫‘渠道’，看不慣的人管我叫‘投機倒把’。所以，孫總，你覺得我是什么呢？”

孫政凡心里暗暗對這個女人點贊，說話滴水不漏，卻讓人受用不盡，看似說了很多，細想幾乎什么也沒說。

孫政凡知道徐喆有很多秘密和隱私，也就不便去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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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車開過濟南站后，車廂里人更加多了，雖然動車不賣站票，但是在暑期會有很多“無座”票，導致車廂連接處都站滿了人。

忽然車廂內一陣騷動。

“哎，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把腳放在這里……”

“怎么這么沒禮貌，車廂里這么多孩子，你這樣做合適嗎！”

……

孫政凡扭頭一看，相隔不遠處的座位上，一位金發碧眼的高個外國人將鞋脫掉，臭腳搭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面對周圍人的指責，卻還悠然自得，吹著口哨哇啦哇啦說著鳥語。

孫政凡皺皺眉，心里感慨神州經濟發展，高鐵等科技突飛猛進，人民生活水平、素質修養都有了長足進步，倒是那些所謂的發達國家、素質大國，卻如此失禮，真是不堪入目。

孫政凡看到周圍的乘客已經叫了乘警和列車長，就沒太在意。

但是，列車長還沒到，外國男人卻開始朝周圍指責他的人吐口水，嘴里說著聽不懂的鳥語，這下子整個車廂炸開了鍋，群情激奮，不少人都拿出手機拍攝鬼佬撒野的樣子，傳到社交媒體上！

閉目養神的徐喆也扭過頭，聽了一會兒，說：“基輔羅斯人…”

孫政凡喚醒了意識海里的商曲星，“老神仙，基輔羅斯語你懂不？”

商曲星一股腦把《走遍美國》、《新概念英語》、《英漢字典》砸過來，“滾！”

徐喆微微搖頭，“這個鬼佬嘴里太不干凈了，真該有人教訓教訓！”

沒等孫政凡搭話，他身前座位上的一個矮壯男人站起身來，三步并作兩步擠到基輔羅斯人面前，一個大嘴巴抽上去！

“打擾爺爺我睡覺，你個鬼佬也不看看這是哪里，由得你撒野！”矮壯男人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憤怒地指責。

基輔羅斯人沒想到真有人敢打他，還是一個比他矮三個頭的小個男人，他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樣，哇哇叫著就要揮拳。

但周圍的神州青年有了矮壯男人的激勵，根本不懼他，一會就把基輔羅斯人撂倒了。

這時，列車長和乘警好不容易擠了過來，使勁渾身解數才維持好秩序。

下一站，基輔羅斯人被乘警押解下車，走過座位時，他扭頭狠狠盯了孫政凡前座的矮壯男人一眼。

孫政凡抓拍了一張基輔羅斯人的照片，眼睛微微一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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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方不方便認識一下？”孫政凡起身，友好地向前排矮壯男人伸出手。

“哦，哦，你好你好，幸會幸會！”矮壯男人熱情地握了握孫政凡的手，然后渾身上下摸遍了口袋，翻出來一張名片，“洪敏杰，銅螳螂裝修公司的業務員！”

“洪經理，你好，我是孫政凡，自己做小買賣的，”孫政凡還沒有自己的名片，于是就把手機號碼告訴了洪敏杰。

“我們是做整體裝修的，尤其是我們的裝配式裝修，那絕對是行業領先……”洪敏杰熱情地介紹自己公司的業務。

徐喆笑了笑，主動把座位和洪敏杰對換了一下，于是在剩下的旅途中，孫政凡被迫聽了一路“一站式裝修的優勢”、“裝配式裝修生產線的整合能力”、“論裝修成為下一個十年黃金產業的理由”……

孫政凡心里一邊哭笑不得，一邊感慨洪敏杰真是個推銷天才，一邊暗罵徐喆不該換座位。

動車到達上江市虹橋，孫政凡已經聽得頭腦發麻，連商曲星都有點兒受不了了。但洪敏杰依然精力旺盛，下車時他已經和孫政凡稱兄道弟了。

“孫哥，咱們以后要多聯系，這次我來上江市參加展會，你有空也要來捧捧場啊！甭管現在，以后有機會咱們一定合作！有機會來深圳，一定要告訴我，我帶你去我們的工廠看看裝配式生產線……”

在出站口，徐喆叫了一輛網約車，然后定位到江景會所。“政凡，這是江景會所2號院的鑰匙，也是你以后在上江市的落腳點，你不能總是住快捷酒店了。”

徐喆交給孫政凡一把鑰匙。

“江景會所？上次那里？”孫政凡脫口而出，徐喆噗嗤一笑，“看來你對那里印象深刻呀……”

孫政凡一囧。

“那里去哪都方便，打車也容易。”徐喆笑道。

車子很快就到了，徐喆從一處不起眼的小路，將孫政凡引入會所。

孫政凡這才看清楚，會所占地面積不小，從導視牌看有10個小院，其中8個對外營業，價格不菲。

會所的裝修質樸中透露著奢華，各處細節非常人性化。

“只有1、2號院是住處，面積不大，和其他院都是相互隔開的，不用擔心私密。”徐喆輕車熟路地介紹說，“這里的服務員、管家都是隱藏式服務，平常你是看不到他們的，他們都會主動避開客人，同時又把服務做好，這也是確保私密的一個方法。”

“2號院讓我住，那1號院是？”孫政凡明知故問。

“哦，1號院是我的，我偶爾想起來就過來住一陣子，要是你愿意，我今晚就搬過來，而且1、2號院之間有密道哦，最適合幽會了！”徐喆毫不避諱，反將孫政凡一軍。

孫政凡敗下陣來，連連擺手。他沒和徐喆客氣，一方面他的確需要在上江市有個落腳點，另一方面徐喆提供的住處安全性無需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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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國，一處寫字樓里，一整層辦公樓全都堆滿了顯示器和電腦，主機風扇的嗚嗚聲連成一片，發出類似直升機螺旋槳般的噪音。

顯示器上不停滾動著全球各地的貨幣信息，以及主流貨幣與虛擬貨幣的匯兌數值。

這里是虛擬貨幣“因特幣”的交易所！

辦公室里，一個人正對著電腦，另一個人站在他前面，匯報著：“Peter，這兩個信號源已經連續1周沒有回傳信息了，這非常不對勁兒。”

“哦？暴露了？”被稱為Peter的人問道。

“技術上倒是沒有暴露，因為這個芯片還在正常工作，但傳回來的信息全都是空白，有點兒奇怪。”一人說道。

“簡單，讓神州的代理人去看看，別打草驚蛇，前段時間丟了那個重要的信號源，老板非常生氣！還剩下這兩個信號源非常重要，不能斷！”Peter說著，拿起身前桌子上的兩臺功能手機，饒有興致地翻看著，型號和孫政凡、朱楓、尚小軍的那臺功能手機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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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風平浪靜，孫政凡在豫園飯店宴會上拋出的優惠政策，雖然有左蓓的阻撓，最終還是簽下了30家供應商，這些供應商能確保未來寧波項目開業后，能有70%的商鋪開業。

“70%，雖然及格，但遠遠沒達到預期！我們要爭取100%滿鋪開業！”孫政凡盯著招商經理的日報表，使勁兒想辦法。

“孫總，在目前的租金水平下，能招到這些商家，已經算是奇跡了。咱們的租金在NB市算是最高的，如果能降一降，或許能到達80%滿鋪率。”招商經理匯報道。

“租金肯定不能降！你要知道我們打造的是合興公司的標桿項目，而且是要面向未來5-10年長久經營的項目，如果在一開始沒有制定好的租金體系，隨意降價，那么后續怎么招商調整、怎么談租賃合同、怎么確保資產升值？”孫政凡嚴肅地說道。

他踱步思考著，“也難為這些招商部的兄弟了，看來還是需要我再放一顆衛星！”他停下來，“幫我聯系沃豐瑪的朱總，我今天過去拜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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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爾大廈，朱有水的辦公室里。

朱有水面色紅潤，他摩挲著左手上的十字架手串，依然對孫政凡充滿了感激。

“我也和小楓通過電話了，我們父子這么多年都沒有說過那么多話，這還真得多謝謝你呀，小孫！”朱有水主動給孫政凡斟茶。

“您客氣了朱總，這都是應該做的，我和朱楓也是不打不相識！”孫政凡心說，我前幾天還和你兒子徹夜通宵擼串喝酒呢。

“股權的事情，徐喆徐總已經和我商量好了，她也把結果和你說了吧？”朱有水問道。

“是的，而且龍原項目我也準備大干一場，只不過不急于一時，我先把手頭的事情和項目處理一下，再抽空去一趟現場看看。”孫政凡知道朱有水急于親自聽到他同意參與龍原項目的承諾。

“好好，都耽誤了這么長時間，不怕再多等這一會兒。”朱有水非常佩服孫政凡察言觀色的水平，他說一句話，孫政凡就能猜出他的潛臺詞，并給予主動回答，這讓他非常受用。

“對了朱總，今天我來拜訪您，主要是寧波項目的事情，項目進入正軌了，我們的設計團隊和沃豐瑪的選址團隊合作很順暢，房產技術條件都已經對接完成，工程部正在緊鑼密鼓出圖紙，現場邊出圖邊施工，交叉施工進展很順利。我在想趁熱打鐵，搞一個主力店進駐儀式，以及案名發布儀式，您覺得怎么樣？”孫政凡說道。

“哦，主力店進駐儀式？”朱有水一愣，他倒不是懷疑孫政凡的提議，而是在想這樣做是否會影響到沃豐瑪神州區的地位、主要供應商的關系、甚至是美國總部的態度。

朱有水作為沃豐瑪的全球高管，任何決策都必須謹小慎微。尤其是他力主將亞太區總部從新加坡搬到神州，就已經隱隱約約得罪了很多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度等利益關系。

孫政凡知道他的擔憂和困惑，解釋道：“所謂主力店，是指在大型購物中心里面積大、品牌大、銷售額大的商戶，這類商戶一般會占據商場里最好的位置，得到最好的租賃條款，甚至能得到定制化的專門服務。

舉行主力店的簽約儀式，一方面能彰顯品牌力，對你們沃豐瑪進一步開拓市場百利無一害，另一方面主力店可以影響到商場對于次主力店、小商鋪的業態組合，比如說沃豐瑪落位在一層，我就會把精品服裝、金店、表店放在你們周圍，形成圍繞沃豐瑪打造的商業氛圍，能進一步提高銷售額！”

朱有水沉思良久，又打了好幾個電話，然后回答說：“美國總部認為可以試一試，孫總你選個日期，我要親自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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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談完后，孫政凡喝了口茶，問道：“朱總，上次的竊聽器事件，大廈物業查到了嗎？”

“還說呢，摩爾大廈視頻監控只能保存1個月，回溯一個月的視頻記錄里，設備間里除了那個失蹤的保潔，誰也沒有進出。而這個保潔所有信息都是假的，查無蹤跡。”朱有水事后已經向美國總部報備過，美國總部大為震驚，指使他要徹查到底。

“沃豐瑪雖然貴為500強，也是大型超市的龍頭老大，但是近幾年競爭對手瘋狂崛起，美國總部有點兒招架不住。這次的竊聽器事件，會帶來很多變量……”朱有水把很多信息，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孫政凡。

“那您外出也要注意安全。”孫政凡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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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孫政凡在摩爾大廈與朱有水相談甚歡之時，相隔不遠的中都大廈20層，盛慶集團總部的會議室里，也是煙霧繚繞，人聲鼎沸。

偌大的會議室臨時改成了牌桌，聯商會的核心會員，都在這里聚會。

黃盛慶坐在冷餐區的沙發上，左蓓在另一間屋子陪同各位老板的夫人、女朋友、情人在聊天。

黃盛慶招招手，將何月光叫來身旁：“再問問瓦凡諾先生到哪里了？基輔羅斯人都這么不守時嗎？”黃盛慶的咸豬手偷偷捏了捏何月光的屁股。

何月光趕忙站起來，嬌嗔一句：“猴急！”就趕緊走到門外，讓翻譯打電話。

不一會兒，一輛道奇大公羊轟響著開到了中都大廈門口。那名叫瓦凡諾的基輔羅斯人鉆出駕駛室，咬著雪茄，張揚跋扈地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開，黃盛慶領著聯商會所有老板，在會議室門口迎接瓦凡諾。

“哦，我親愛的伙伴！你們是如此熱情，讓我們歡飲一杯吧！”瓦凡諾夸張地伸開胳膊，一下子抱住黃盛慶，摟得他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哎呦呦，瓦凡諾先生，快請，魚子醬、烤肉、伏特加，都是頂級的，快快快！”黃盛慶就像侍應生一樣，點頭哈腰地把瓦凡諾引進會議室，“節目都是十分的精彩，今晚不醉不歸！”。

“哈哈哈，我最喜歡你這樣聽話的神州人了，那些不聽話的人，非常不喜歡，非常討厭！”瓦凡諾身高馬大，看著原本就比自己矮，現在更是腰都直不起來的這些老板們，內心非常自負！

“瓦凡諾先生，今天到場的都是聯商會的會員，也是神州供應鏈行業的半壁江山！您發過來的合作協議，我已經和諸位老板看過了，非常誘人非常棒！只是有個小問題，這‘二選一’的選項，有點兒太苛刻了吧……”賓主落座后，黃盛慶急不可耐的問道。

“我貪婪的朋友們，我們基輔羅斯人做生意，非常簡單，你給我貨，我給你錢。但是我們又非常珍視朋友，是朋友就只能和我們一起，不能和敵人一起！”瓦凡諾猛嘬一口雪茄，又灌了一大口伏特加。

“你們，要么和我的歐凡超市集團合作，要么繼續和沃豐瑪合作。如果跟著我，頭三年的提點比例，我只收5個點！”聯商會的老板們一震騷動，5個點，比沃豐瑪足足低了15個點，也就是說諸位老板的利潤率能直接提升15%！

“而如果你們繼續做沃豐瑪的供應商，那么整個北盟市場將對你們封鎖！北盟的木材、原油、金屬、能源、食品，哪一個不是你們自己倉庫的基石！”瓦凡諾開門見山，毫不避諱。

在場的老板們又再次騷動、交頭接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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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剛才一直在旁邊屋子靜聽的左蓓走了出來，敲了敲手里的高腳杯：“諸位，請允許我說兩句。瓦凡諾先生，非常歡迎你來神州！”

她非常優雅地向瓦凡諾舉了舉杯，瓦凡諾嘴角一揚，“你是誰？”

“我是盛慶集團的副董事長，也就是黃董事長的妻子，左蓓……”誰知左蓓話音未落，瓦凡諾的大嗓門搶話道：“在我們北盟，做生意都是男人的事情，怎么在你這，還輪到女人說話了！你們只配當藝術品，要玩，要欣賞！哈哈哈哈！”

現場有一絲尷尬，聯商會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齊齊看著黃盛慶。

黃盛慶雖然內心非常煩躁，但是這種場合，也不好意思發飆，“瓦凡諾先生，在我們神州，婦女能頂半邊天，在盛慶集團，我的妻子完全可以全權指揮……”

“那也就是說，我以后可以只和你這位美麗迷人的妻子談生意咯，那我還和你談什么呢？”瓦凡諾絲毫不給黃盛慶情面。

黃盛慶內心恨不得掐死瓦凡諾，但嘴里還要不停地賠笑：“您說笑了，瓦凡諾先生……”

“左蓓小姐，你剛才說要說兩句，那現在我認為你就是盛慶集團的話事人，也是聯商會的話事人，你說吧！”瓦凡諾把腿翹到牌桌上，示威性的看著左蓓。

左蓓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就變成了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聲音：“物產豐富的基輔羅斯，地大物博的北盟，如果沒有消費，有再多木材、能源、食品，又有什么用呢，賣不出去的話那就是棺材、燒尸煤、發毛的面包罷了！”

“所以，瓦凡諾先生，我勸你不要到神州來撒野，要想談合作，我們歡迎，要想來示威，呵呵，出門，不送！”左蓓凌厲的話，像刀子一樣，把瓦凡諾激得站了起來！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瓦凡諾反而向左蓓鼓了鼓掌，“你很不錯，巾幗不讓須眉。黃董事長，你不如一個女人。”

“很好，看來聯商會不是一群草包。左總請坐，我們談！”瓦凡諾一掃紈绔作風，很正式地坐在了桌子前。

當晚，基輔羅斯歐凡超市集團與聯商會的戰略合作框架協議，正式簽署了。

左蓓與瓦凡諾握手的照片，瞬間傳遍了互聯網。

江景會所里的孫政凡，看著平板電腦里的新聞，又翻出了在動車上拍攝的無禮男子的照片，“果然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