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大致地打掃了下,伴隨著同學們的歡呼聲,迎來了春節(jié)長達兩周的假期。
周隨也很想和林逸考上一所大學,盡管很難,但她還是愿意嘗試下的。畢竟咸魚也得有點斗志。于是假期都快過半,她每日的日程都是復習,復習,復習。
雖然,在沒有林逸的幫助的日子里,她的進程很慢,甚至有些不解,題明明還是那么長的題,為什么沒有林逸,自己的腦子就看不懂了呢?
這天,周隨右手轉著筆,一邊抓耳撓腮地瞅著這道已經(jīng)看了很久的數(shù)學題,十分煩躁。就在這時,媽媽敲門進來跟她說,林逸打電話找她。
她立刻放下手中宛如燙手山芋的筆和卷子,跑到客廳,接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略帶磁性的聲音,感覺和平日聽到的林逸的聲音還有些差別,但都很悅耳。他道,“你要不要來我奶奶家,一起貼春聯(lián)。”
周隨本就沒有幾分心思留在那張死活做不出來的卷子上,這會兒聽他這么說,就不假思索地答應下,“好啊,馬上到。”
林逸頭一回見她如此爽快,有些許詫異,但內心深處還是很開心的,“嗯,一會兒見。路上慢點,別著急。”
掛掉電話,周隨從衣柜里翻出一身干凈的衣服,利落地換上,就騎車去了林奶奶家。
剛進門,跟里屋的林奶奶打過招呼后,林逸就把她拉到院子里剛擺好的長桌旁。
她走近一看,桌上擺著幾條紅色的春聯(lián)紙,還有墨汁和毛筆。
還挺新奇,竟然要自己寫春聯(lián)。
下一秒,當看到一旁他剛寫下的春聯(lián),她撲哧地樂了,對著林逸不由得說道,“你這字也太丑了,貼在門上鎮(zhèn)宅呀。”
林逸聞言停下準備繼續(xù)落下的筆,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藝術懂嗎?”
周隨見他盯著自己,也覺得她那么直接地打擊他的自信心不好,忙憋住笑,裝作一副很認真很認同的樣子點點頭,道,“對對對,藝術都是看不懂的。”又歪頭看他,說,“要不,我來試試?”
林逸挪了位置,將手中的筆也遞給她。
她站在那里左右盯著紙張看了半天,旁邊的林逸看到,笑著說,“大膽下筆,沒事兒。”
“我是在找角度。”周隨回他一句,隨之落下手中的筆,寫了和他的那副內容一樣的對聯(lián)。
周隨寫的很慢,但成品顯然比林逸的好太多,字跡瀟灑又不失力道,讓人辨認不得這是否是出于一個女孩子之手。當然,畢竟她是學畫畫的,字寫得也差不到哪兒去。
林逸看著這副墨跡未干的春聯(lián),嘖嘖兩聲,“小同桌,手藝可以啊。”
“那是。”周隨放下筆,毫不謙虛地應著。
這時,林奶奶從屋內出來了,也走到他們的身邊,瞧了瞧他們寫的對聯(lián),就說,“小周寫得是比你強,這對聯(lián)寫的真不錯。”
周隨聽到林奶奶的夸獎,在一旁樂開了花。
林逸裝作有些不服的樣子,“奶奶,我那寫得可是藝術。怎么能比?”
周隨好笑,也跟著應和,“就是,那是藝術。”
三人去廚房整了半天,熬好了漿糊,就差往門上貼了。
奶奶給他們把工具準備好就又回屋內收拾了。
周隨跟林逸說,“我還沒貼過春聯(lián)呢,我來貼,你去看著怎么樣?”
林逸很是爽快,“行啊。”
隨即他搬來了梯子,放好扶好,他讓周隨踩上去。
待她站穩(wěn),又給她遞了粘好漿糊的春聯(lián),林逸跑到稍遠處給她看角度,“再往左一點兒剛好。”
周隨照的他的指揮挪了挪,將春聯(lián)貼了上去。
不一會兒,便大功告成了。
周隨正要下去,梯子晃了一下,嚇得她一驚,忙停了動作縮在原處。
林逸跑到她身邊,張開雙手,直接把她接了下來。
周隨被他這么抱著落地,還有點羞赧,心頭也是怦怦跳,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沒站穩(wěn)還是他這一抱。
林逸倒是絲毫未覺任何不妥,沒注意到臉色微紅的她。徑直收了梯子,又轉了回來,問她,“咱倆去遛狗吧。”
周隨已經(jīng)緩過神,就答,“好啊。”
林逸便把哈哈牽了出來,哈哈這次見了她沒有大叫,還沖她揚了揚頭,搖搖尾巴。周隨嘴角一彎,上前蹲下摸了兩下它的腦袋。林逸在一旁看著他們相處的如此和諧,也是勾了勾唇角。
兩人一狗一道往巷南走。
邊走,邊閑聊。
“新年夜可以出來一起跨年嗎?”林逸問她。
“啊?”
周隨想問他不和家里人一起嗎,話沒出口,就又聽到他說,“我爸媽不在本地。我奶奶一個人過年也挺孤獨的,我和她一起,你過來我們還熱鬧一點。”
“這樣啊,那行啊。”周隨每年都和爸爸媽媽一起過,但是爸爸媽媽都不會熬夜,晚上只有她一人傻傻地坐在那里看春晚,一邊打哈欠,很是沒有意思。又想到林奶奶一個人過年是會很孤獨,也想過來陪陪她。于是一聽這話,便爽快的答應了。而且,她心里想著,和喜歡的人一起跨年,一起倒計時,還挺浪漫的。
而此刻的林逸,聽到她答應,頓時覺得自己遛狗溜得太到位了,還收獲了一個可以一起過年的小丫頭呢。當即在一邊暗暗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