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好思緒,站起來。
剛剛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窗外日頭正盛,于是教授便細心的放了一本書幫我擋光。
“謝謝啊!”
“你不睡了嗎?離開課還挺久的。”他認真的建議到。
“不用了不用了。”這種情況下我還怎么睡?于是我連忙拒絕。
“那個,教授為什么這么早來?”
他笑笑,然后自然的解釋:“因為沒有助教,所以什么都得我親自準備啊。”
“教授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準備上啊。”
“那你幫我?”他看了看我,用打趣的語氣問出口。
“行啊!”送上門來的和偶像相處的機會,怎么能不要?
“教授,你怎么突然想起摘口罩了?你今天上課還戴嗎?”看著教授的臉,我咽下一口的哈喇子,然后情不自禁的問。
“戴久了也悶,今天上課還是要的。”他仍是挨個挨個的回答。
上課要戴!是我想要的答案,我努力克制,不讓他看出我的興奮。講真的,我私心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偶像的帥。
但我還是故意問了句:“為啥?”
“因為到時候人多,我不確定有沒有過敏原。”他皺著眉,不太高興的說。
“教授很容易過敏?”
他看了我一眼,囁嚅幾聲卻并沒有回答。
我這是說錯話了?
正當我心中疑惑時,他的聲音在一邊再次響起:“其實也不是。”
那是為啥?不過這次我下意識沒有問出口,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更何況是人家的身體問題。
“對了,教授為什么會突然想回國任教啊?”
我一邊幫教授調試PPT,一邊問到。
“我是回來找我哥的,至于任教,是校長邀請的。”問到這些,他很坦率的說出口,完全沒有保護個人隱私的意識。
不過我的注意不在那里,只是想著原來教授是還有個哥哥呀。
“那你找你哥哥干嘛呀?”
他在整理資料,聽到我的話,便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半晌,他聲音低落的說:“我還沒找到他。”
沒找到?這是?失蹤的?
他眉頭微皺,手下的動作開始繼續(xù)進行,他肯定特別憂心吧。
“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專注于手下的動作,我卻仍聽到了他的一聲嘆息。
“沒關系,我總會找到他的。”他這句是給自己打氣,然而卻說的毫無底氣。
此刻教授明顯情緒低落,我想了想,然后問:“教授,你有你哥的照片嗎?我爸在警局工作,或許能幫忙。”
他那邊已經整理完了,然后他猶豫了一會,說:“算了吧,但我只有他小時候的照片。”
小時候的?這倒是有些難。
“教授,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雖然如此,我還是如此說著,且當安慰吧。
說完,我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教授,加個微信吧。”
“行,那我先謝了。”可能我的話真的起作用了,他的情緒沒有那么低落了。
要到了微信的我那個得意喲,不過我是不敢表現(xiàn)出來的。
“好了,發(fā)你了。”
我打開手機,他的頭像是一棟建筑,他自己設計的浮塔樓,微信昵稱:習。
相比我的一長串“疏影搖曳問今昔”,真是簡潔凝練,生動傳神。
他發(fā)給我照片,是兩個小男孩在嬉戲,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應該是他哥了吧。
“教授,你是穿白色襯衫的這個吧。”
他看著手機中的照片,聲音帶著暖意:“是。”
“教授你小時候好可愛呀!”我終于可以把“可爰”兩字夸出口了,但我還想說現(xiàn)在也很可愛,但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因為:
教授又臉紅了。
“教授,你和你哥看起來年紀差不多,是異卵雙胞胎吧。”
“是的。”
“不過還是你更可愛。”我不懷好意的打量他,發(fā)現(xiàn)他臉果然更紅了。
“教授,你怎么臉這么紅啊?”我故作關心的問他。
“熱。”
我心里憋笑,他淡定地回答著我,真相其實不是因為熱吧。
心里不禁嘆到:天啊!這么可愛,這是什么寶藏?
于是,某可愛的人戴上口罩,阻斷了我的視線。
我心里覺得可惜,但一想到也可以不讓其他人看到,我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