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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難題十七:采雪蓮?不,是吃狗糧!

我叫陸裘,是突然開啟田園生活的秦川太白。

繼上次采完竹筍后,我跟著師父一同鉆進了廚房研究起了菜譜。后又因為缺少一些做菜用的魚類,而跑去江河海湖邊釣魚。

這種平淡又有趣的生活讓我不只一瞬間這么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師父。”

這天,我照例走進廚房尋找?guī)煾浮?

“來了啊。”

“嗯。”

“小裘裘。”

“嗯?”

“我們……回一趟秦川吧。”

!!!

秦、秦川!?

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我好像聽到我耳邊電閃雷鳴!狂風在肆意呼嘯,震耳欲聾!

師父她,她也發(fā)現(xiàn)了我最近,太過于沉迷于生活職業(yè),而忽略了習武修煉嗎?!

她或許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在逐漸偏離武道,或許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有些疏忽墮落!

師父卻一直沒說,一直陪著我干這些平凡的事!或許她也煩惱著,她也擔心著,要如何喚醒我,讓我找回當年如何意氣風發(fā),想要作為一個秦川太白弟子,身負弘揚秦川精神,將太白武學發(fā)揚光大!

啊!此刻我終于想起那時下山,師祖對我的淳淳教誨!

師祖!!!徒兒不肖!!差點兒辜負您的厚望!差點兒就把這一身職責拋諸腦后!

感謝師父!將要脫離正軌的我,一句話拉回了現(xiàn)實,找回了我最不該忘的初心!

我滿含著熱淚,用袖子擦去眼角的閃光,跟著師父上了馬,踏上了回秦川的路。

*****

這熟悉的雪堆,刺骨的寒冷,凜冽的冰風。

啊!秦川!我陸裘回來了!!

“太好了!正好趕上了暴風雪!”

“嗯!……嗯?”暴風雪?

“聽司空央說今日會有暴風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正好讓我們趕上了呀!”

“……”

師父特地來秦川,不會就是為了……看雪玩雪吧?

“走走走,咱們辦正事去!”

我就說嘛!師父怎么可能就為了玩雪才帶我回秦川呢!

“挖雪蓮去!”

我就說嘛!

……啥玩意兒?挖雪蓮???

*****

暴風雪中,我看著一群人爭著搶著,跑來又跑去,滿地挖雪蓮。

“快快快!很急很急很急!小裘……你臉色好可怕哦……”

我黑著臉看著身邊的師父。

啊,我就知道,是我多想了。師父還是那個師父啊……

“問題來了!你知道挖雪蓮的訣竅嗎?”

雪蓮這等柔軟易碎的珍稀品,自然是得輕柔緩慢小心謹慎地用手捧起。

我搖搖頭,師父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雪蓮花瓣的一角剛從融化的雪里冒出,周邊的人(包括師父)眼神驟變!

一時之間殺意四起!黑壓壓的陰霾籠罩在他們身上,眼光深處閃著貪婪的紅光!他們?nèi)琊I虎撲食般,張牙舞爪地飛奔過來——

“是速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嚓——”!!!!

幾秒后,圍著的一群人轟然散去。

“你看!摘到啦!”

我看了眼師父的手上捧著的雪白。

摘到了個屁啊!!你那是摘到了嗎!!你看你的手上!!雪蓮稀碎啊!!!這是碎成幾瓣了啊!!??

“……”一個水藍色的精致布鞋闖入了我的余光里。

我抬頭,蘇姑娘依然穿著那件雪蓮似的水藍色大花瓣袖長裙,一臉清冷地站在我和師父面前,手上輕輕地捧著一朵純白——

“哇!完整的一朵雪蓮!!蘇蘇你也太強了!!”

“運氣好。”蘇姑娘淡淡地勾了勾嘴角。

“這是怎么做到的?我每次都只能采到花瓣……”

蘇姑娘歪著頭扶著下顎,思考了一會兒。

“就,在看到雪蓮的一瞬間把周圍的人彈開?”

哈?

等等等等!這直接就對無關人群造成人身傷害了吧!?

“原來如此~!”

誒師父你就這樣接受了?!不對吧!再怎么說采雪蓮只是個采集活動啊!怎么變成了競技了?!

白雪如鏡面突然晃過一道刺眼的光朝我們光速襲來!

“哦哦哦哦哦哦這不是蘇蘇嗎———!”

“鏘!!”

回過神來,我正被蹲跪著的師父護在身后——手中高舉玉笛。玉笛上頂著的,是一把被打磨得錚亮的,折射著晃得人睜不開眼的白光的劍。

那把劍……我曾在書中見過!

只有極少數(shù)天資聰穎,道行極高的太白弟子才能允許佩戴的,實力與身份的象征——龍淵劍。

傳聞中此劍全長四尺余,削鐵如泥,一出必定見血封喉,更能斬斷世間所有污穢邪惡!如遇強行用內(nèi)力阻擋之人,若是內(nèi)力單薄,或是心有雜念,必被龍淵反震所有內(nèi)力,五臟六腑俱裂而暴斃身亡!

我瞠目結(jié)舌地呆呆看著,一旁站著的蘇姑娘正將紙傘舉在胸前,與師父一并擋住了龍淵劍的鋒利劍刃。

持劍男子端正的臉上笑得放肆張狂,他雙腳一蹬跳開極遠。

“好久不見了蘇蘇,我好想你啊!”

“想歸想,不要動手。”

蘇姑娘撐起紙傘,在空中轉(zhuǎn)動了起來,傾著頭,細細察看著有沒有地方損壞。

“小澤,你別誤傷無辜。”

師父從雪地里站了起來,拍了拍膝上的雪。

名叫“小澤”的男子,倒是笑得健氣開朗。他身著白底紅袖富貴衣,褲襟上用大面積的金貴殷紅絲線繡著龍云紋。漆黑的發(fā)扎了一束馬尾,如果就這樣站著不動,這一眼看上去就是個乖巧的公子哥兒。

“芊芊不也是好久不見了嘛!瞧你們倆這冷淡樣兒!這不是太過想念,手中的劍就忍不住先出鞘了嘛~”

高手都是這樣打招呼的嗎?!你那劍一出,要是別人早就齊刷刷升天了!!

“龍淵給你真是可惜了。”

“龍淵不是斬斷邪惡嗎,怎么沒給你自己斬斷了呢。”

“哇,你們倆,一點情面都不留啊真是。”

小澤嘴上說著,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放肆了。

“難得一聚——”

嗯?他怎么,又架起了劍?

“讓我們更加熱情一點嘛——!!!”

眨眼的功夫,猛烈的颶風卷著密集的冰碴子襲擊般沖撞過來!

這是,龍淵出鞘的劍氣!?

我雙臂下意識地擋在眼前。等等!師父呢!?

我猛地睜開眼!肉眼可見的視野里,小澤速度快的看不清樣兒,只模糊地看到笑的扭曲的他踏著雪,飛也似地如影子般閃現(xiàn)過來!

“這皮崽子,真是欠收拾了!”

師父微微下蹲擺好架勢,一動不動地擋在我面前,她全身泛起微微的藍色光芒,光芒中似乎有音律在飄動。

蘇姑娘則半瞇著眼,從傘中謹慎緩慢地抽出長劍,帶出粉色的細小的花瓣飛舞盤旋在身周,仔細一看,這花瓣竟可割裂颶風,將卷來的冰碴子直接撞碎。

心中突然生出些不自在。

與此同時,面前的三人迸發(fā)的“氣”即將要碰撞在一起,眼看就要迎來雪崩山塌之刻!

橫空倏地飛出一過一條銀光!定睛一看,竟是只劍!?它不偏不倚!目標是,小澤的腿!!!

“鏘!!”“嚓——!”

極其敏捷的小澤轉(zhuǎn)手用龍淵劍一揮,將其彈開的瞬間!借力后跳出五米開外的同時,飛劍直直插進距離小澤不足兩米處的雪地里!

腦子還來不及反應!身后突然出現(xiàn)個黑影,伸手一拳將小澤瞬間打倒!

“臥槽……你們,不講武德……”

小澤癱倒在地上,歇菜了。緊接著被黑影——翰墨一把拽起后領,拖出兩條長長的痕跡,在不遠處往山下瀟灑一丟。在聽到“咚!”的一聲悶響后,翰墨冷冷地拍了拍手,轉(zhuǎn)身走向一旁正在向手哈著熱氣的清挽姑娘,替她收攏了毛領子。

“抓雪狐去吧。”

清挽姑娘柔柔的嫣然一笑,然后沖我們揮揮手,挽著翰墨的手離開了。

這對恩愛夫婦真是無處不在啊。

嗯?說起來,這凌空出現(xiàn)的劍是?

踩著雪“咔嚓咔嚓”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插在地上的飛劍被人拔起——白圭挽了個花手,將劍穩(wěn)穩(wěn)收回身后的漆藍雕花劍匣。

“圭、圭圭?你怎么在這?”

“一直都在。”

“那皮崽子走了啊?”畔姑娘小跑著出現(xiàn)在了白圭身后。

“嗯,被制裁了。”

“那我們可以安心采雪蓮了?”

“嗯,走吧。”

“那,芊芊蘇蘇,我們走了啊。”

白圭朝著我們微微點頭,然后伸出手,將畔姑娘身上的披肩裹嚴實了,跟著她一并離開了。

這下倒好,雪蓮沒采到一株,狗糧倒吃了頓飽。

“……我去山下看看那個死崽子。”蘇姑娘平靜地對我們說完,踏著輕柔的步伐消失在了原地。

狂嘯的風雪不知何時停下了,濃霧被撥開,陽光再次溫暖地籠罩著秦川的雪。

啊,今天到底為什么要來秦川來著?我低頭看了看師父——啊,師父手里已經(jīng)沒有花瓣了,方才為了保護我……

心中有些刺痛和愧疚。

“師父,雪蓮的事……”

“走吧!”

“啊?”

“許久沒見你的師祖了吧?走吧,咱們?nèi)タ赐幌隆!?

“可,可今天不是來采……”

“哎呀走吧!”

師父笑意盈盈地拽著我,二話不說地就往太白山門方向走去。

我看著師父的背影,一言不發(fā)。

師父……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就是這么瘦小的身軀,在遇到危險的關鍵時刻,也依然毫不猶豫地沖到我的面前,替我擋下就算會是致命的攻擊。

只是因為我是師門最小的弟子嗎?還是……

*****

此刻,芊陌的內(nèi)心——

nnd,扯犢子呢!又是一周過去了,又沒采到一株完整的雪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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