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我可以和你拼桌嗎?”
蘇白知道江墨要來,但是沒想到對方會想要拼桌,畢竟今天考試放得早,這個點快餐店空位置多得是。
“可以。”她抬頭說道。
“好,我等會就來。”江墨似乎很開心,一瞬間眼底都盛滿了笑意。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人,蘇白想。
她今晚吃的是粥,手里的勺子放回了碗里的,等著江墨過來后再動筷子。
“綿綿,你剛剛說你化學(xué)實驗題是哪道沒做出……”蘇白發(fā)現(xiàn)耿綿綿低埋著腦袋在發(fā)呆,“你怎么了?”
“有點緊張。”耿綿綿說。
蘇白挑了下眉,“緊張什么?”
“江墨坐過來,陸清野也會一起過來的吧?”耿綿綿小聲說。
蘇白愣了一下,所以是真的就一見鐘情,立馬就進入了見面就緊張的地步了嗎?
余光瞥見收銀臺那邊有人過來了,她在耿綿綿肩上拍了拍,“茍住。”
蘇白的位置靠墻,江墨將餐盤放到她的對面,動作很輕地拉開外面一張椅子,走進去坐下。
“一起的話坐不下啊。”陸清野端著餐盤在桌子旁站著。
蘇白注意到耿綿綿悄悄松了口氣,可下一秒,陸清野把還是把餐盤放到了桌上。
“剛好現(xiàn)在沒什么人,我搬個椅子來擠一擠吧。”陸清野回頭從走道另一邊的桌子那拖了張椅子過來,“霍霍你坐墨哥旁邊,我坐這個邊上。”
“好。”
翟霍的餐盤有點不好放,蘇白將自己的餐盤往里挪了點,見耿綿綿還僵著,又去幫她的餐盤往里拉了拉,將陸清野的推到桌子盡頭豎放,四人桌才勉強放下了五個餐盤。
人都坐好后,蘇白掃了一眼桌上的人,問江墨:“陳左沒來嗎?”
“嗯,他腿受傷了,醫(yī)生說要臥床一周,所以沒來,也沒參加期中考試。”江墨說。
“受傷了?”蘇白覺得有些突然。
“嗯,我們周日下午在中心大道的時候,有個人電動車剎車壞了,一個老奶奶差點被撞,左哥他就騎著自行車沖上去攔了,然后自己摔傷了腿。”
江墨解釋的時候,翟霍和陸清野都面帶笑意地盯著他。
蘇白覺得奇怪,便看了翟霍一眼。
江墨注意到她的視線,邊問邊跟著轉(zhuǎn)頭去看翟霍,“怎么了?”
擔(dān)心問出來會不禮貌,蘇白搖搖頭,“沒怎么。”
“你是好奇我們?yōu)槭裁炊⒅缈窗伞!标懬逡罢f出了她的心聲,“其實是因為墨哥平時跟別人說話都是只挑重點說,很少說這么清楚。”
江墨:“……”
“這樣啊。”蘇白沒太在意這個點,“那陳左他傷得很嚴(yán)重嗎?”
“嗯,腿上打了石膏,最少也得一個月才能拆。”江墨說。
“那是挺嚴(yán)重,得讓他好好養(yǎng)。”蘇白沒多說什么,她和陳左的關(guān)系也就是認(rèn)識,沒到需要去探望的地步。
“嗯。”
蘇白喝了一口粥,突然想到江墨話里的一個點,“你剛剛說你們是周日下午在中心大道摔的,那你之后陪陳左一起去醫(yī)院了嗎?”
“對。”江墨也停下了筷子,“怎么了?”
蘇白有些猶豫,“那你后來和田若云一起吃飯了嗎?”
江墨皺了下眉,“田若云是誰?”
“咳咳咳……”蘇白被嗆到,偏頭咳嗽了起來。
“你沒事吧?”
江墨立即站起身來,想要抬手幫蘇白去拍后背,被她身旁回過神來的耿綿綿搶先了。
“霍霍,你幫我去接杯水。”江墨對靠近走道的翟霍說。
“好。”
蘇白緩了緩,“我沒事,就是咳咳……”
“先別說話了。”江墨提醒道。
翟霍端了水杯往這走,江墨立刻伸長了胳膊去接過,遞到蘇白面前,“喝口水。”
喝了兩口水,蘇白的咳嗽這才止住。
“謝謝啊。”她對江墨說完,又看向翟霍,“謝謝。”
“不客氣。”翟霍局促地對她點了下頭。
蘇白接過耿綿綿遞來的紙擦了擦嘴角,“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翟霍,他們都叫我霍霍。”
“我叫蘇白。”
“嗯,我知道的。”
陸清野望向身邊全程沒說過話的女生,“耿綿綿,你怎么都不說話啊,是我們幾個讓你不自在了嗎?”
耿綿綿重重地?fù)u頭,“沒有沒有,我正準(zhǔn)備說來著。”
“那你說,我聽著。”陸清野手肘搭在桌角,撐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我想說,”耿綿綿眼珠向上轉(zhuǎn)了一下,看向?qū)γ娴牡曰簦澳愕膵寢屖切栈魡幔俊?
“是的,你怎么知道?”
“因為霍是姓,剛好蘇蘇她名字也是父母的姓合起來的,所以我就想到了。”耿綿綿說。
“原來如此。”陸清野接過了她的話,“那霍霍你和蘇白還挺配的。”
話音落,陸清野收到了來自江墨的死亡凝視,他立馬改口:“那個,我亂說的,蘇白你別介意啊。”
蘇白笑笑,“不會的。”
翟霍低下頭,把嘴角的笑意使勁地壓下去。
“你剛剛怎么突然嗆住了,是不是我們幾個身上有什么味道?”江墨將話題拉回之前的事上,還偏頭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
陸清野擺擺手,“不可能,我們最近又沒抽煙,身上最多有點汗味。”
江墨:“……”
他這兩個朋友,怎么一會這個不會說話,一會那個不會說話!
抽煙這種事,怎么能在蘇白面前說。;
蘇白假裝沒聽到陸清野的話,“你們身上沒有味道,是我自己嗆著了,但是江墨,你不認(rèn)識田若云嗎?她是你們的校花。”
“校花嗎?”江墨想了一下,“噢我認(rèn)識的,上周清野為了幫她還打架了,但是我沒和她吃過飯,你怎么會想起來那么問?”
蘇白其實有些后悔自己問出了那個問題,但又不得不解釋,“我上次在奶茶店剛好聽見她說要和你吃飯的。”
蘇白有種不經(jīng)意間傷及了田若云面子的感覺。
“噢,清野、霍霍跟她一起吃的,我沒和她約。”江墨說。
“我一直以為你沒來奶茶店是因為和她約了吃飯,不好意思啊,誤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