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警察滿不在意地說。
“哎，什么遲幾年才參加高考，不就是考不上，補了幾年嗎。”
矮個警察說完，靠近方念好。
“哎，你身手這么好，當年既然考那么多次都沒考上大學，怎么不考警校？”
方念好也不解釋她不是考不上大學，直接說。
“警察工資太低，工作又辛苦，管理太嚴格，又危險，我不喜歡。”
方念好多說一個字，矮個警察的臉色就僵一度，不自覺地往后挪步慢慢地遠離方念好。
高個子警察瞪了矮個警察一眼，責怪他岔開話題，浪費時間。然后拿出剛才那張照片遞給方念好。
“你看一下照片，請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我們查看監控有看到，你和他打斗時有過交談，請問你們當時說了什么？”
方念好聞言，沉默了很久。因為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能如實回答嗎？當然不能，估計實話實說了，他們也不信。那要怎么編，他們才會相信她說的謊話是真話呢？
方念好想得有點頭疼，伸手撓頭，一臉糾結的開口說。
“我們當時也沒說什么，我就問他是誰，”
方念好停了下來，臉色更糾結了。
“然后他就說他是怨猊之神，我以為他撒謊逗我，不愿說真話，就一直打他，最后我感覺他精神不太正常，問不出什么，又怕他再傷害其他人，我就直接上手把人綁了。”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從對方眼神里，他們看出了他們都相信了方念好說的話，因為那個人已經醒來，他們已經進行了一次問話。在警局里問話時，那個人就像瘋了一樣，也總說自己是什么怨猊之神的瘋話，他們開始還認為那人為了逃避罪責而裝瘋，現在看來是真瘋。
確認了想法，兩個警察目光里帶了同情，一齊看向林怡年。
被一個神經病盯上了，只能自認倒霉了。
兩個警察走后，方念好發現林怡年一直看著她。
方念好視線躲避，不敢看他的眼睛。但她不知道躲哪里去，承受不住，她只好迎上他的目光，問他。
“林老師，怎么了？”
林怡年眼里含了笑，柔聲說。
“念好撒謊的樣子很可愛。”
那你喜不喜歡可愛的我？
方念好雙頰通紅，心慌得厲害。說出來的話卻不是心底想問的，垂下眼瞼，不敢看他。
“林老師，我賣給你的符你沒有帶在身上嗎？”
林怡年愣住，回憶一下，才說。
“我放在了錢包里，今天錢包落家里忘記拿了。”
方念好沒回話，皺著眉，神情若有所思。
見她在想事情，林怡年也沒再開口。
何毅進來時，就見到這樣一幕。方念好低著頭沉思，林怡年盯著人家一直看。
干嘛？吵架了？
兩人都專心想事情不理他，別無他法，何毅只好咳嗽一聲引起兩人的注意。
“咳咳。”
方念好轉頭看去，見到是何毅，不由感到有些意外。
“班長，你怎么來了？”
何毅仰起下巴往林怡年那里一點。
“他發短信給我，讓我給他帶一套衣服來。”
何毅把裝衣服的袋子放在沙發上。
“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跑醫院來了？”
林怡年不想多說，笑了一聲，只道。
“沒什么事，只是運氣不太好。”
見林怡年不說，何毅也沒再追問。
林怡年說完，轉頭對方念好說道。
“念好，既然何毅來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方念好聞言，起初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待回神后，她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林怡年輕聲回應。
何毅眼神怪異地看了林怡年一眼，想問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干嘛趕人？
何毅還沒開口，就見方念好速度極快，已經走出病房了。他瞬間沒了詢問的心思，連忙追著方念好身后出了病房。
“念好，我送你。”
聽見聲音，方念好在病房外停了下來。
“班長，我不用你送，你留下來照顧他吧。”
何毅滿不在乎地說。
“我看他精神好得很，不用我照顧。”
方念好搖頭繼續拒絕。
“真的不用你送，不過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何毅聞言愣住神，開口問她。
“什么事？”
“班長，我記得你說過你本科是學計算機的？”
何毅點頭承認。
“是，你要我幫你干嘛？”
方念好神情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你能不能幫我把一個網站黑掉？”
何毅聞言，大手撓撓頭。
“這事你怎么不找林怡年？對于黑網站這方面他更在行啊！”
方念好神情意外，皺著精致的眉頭。
“他本科也是學的計算機嗎？我怎么記得他是本碩博連讀啊？”
“他不是學計算機的，但是他計算機挺厲害的。”
何毅苦了臉。他怎么這么笨啊！竟然給自己挖了一個坑！說那么多干嘛？直接答應不就好了？干嘛要降低自己去突顯林怡年那家伙？
方念好抿直了嘴角。心想：我要是能找他幫忙，我還找你干嘛？
“那你幫不幫？”方念好木著一張小臉問道，問完，怕何毅不答應，又連忙繼續說：“我可以支付費用，或者答應你一件事。”
何毅聞言，急忙擺手。
“你不用給錢！我們什么關系啊，哪用給錢。你先把那個網站發給我，我先看看，不一定能辦到。”
“嗯，我把網址用微信發給你吧。”
何毅點頭。
“行，發過來吧。”
送走了方念好，何毅回到病房，見林怡年坐在病床上看手機。
何毅直接上前打斷他。
“你干嘛把念好趕走啊？你看她傷心的！”
林怡年平靜地說。
“因為忍不住了。”
“啊？”
何毅沒聽懂。
林怡年嘆了一口氣，讓何毅幫他把病床搖平。待能躺平后，林怡年慢慢地翻身，把背露出來。
“你先幫我看看我的背，然后幫我去買點藥給我擦擦，或者幫我叫醫生來開點藥。”
何毅聞言，伸手扯開了他的衣服。
映入眼前的一幕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