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草民愿賭服輸
- 穿越東漢,開局剿滅十萬匈奴
- 耿恭守孤城
- 2172字
- 2021-05-25 16:49:14
第五十章 草民愿賭服輸
“恩師,耿忠答得怎樣?”鄒瑞宏走上前去,站在趙建洋身旁,道:“定是亂寫的吧?”
趙建洋沒有回答。咽了口唾沫,手臂微微顫抖。
耿忠僅一刻鐘就算出了答案,而且沒有使用算籌……
此事若屬實的話,豈不是說,這耿忠不僅在詩詞歷史方面頗有造詣,而且,還精通驗算之術?
這……這……
數學驗算之術,若是沒有好的老師傳授,窮盡一生也未必能有所成就!
而耿忠,只是一個少年而已,簡直妖孽啊!
鄒瑞宏見趙建洋手臂顫抖,微微皺眉,看了看耿忠的竹簡。
第一題,居然答對了。
第二題……第三題……
臥槽!
耿忠挖了挖鼻孔,屈指一彈,將鼻屎彈飛出去,隨口道:“十道小學數學題而已,沒必要如此吃驚吧?”
“你……你……”鄒瑞宏指著耿忠,結結巴巴道:“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啊?”
不用算籌……這等題目,哪有人不用算籌就能算出來的?
耿忠笑道:“鄒大人,愿賭服輸啊。從今日開始,主薄一職,就由我來做了。”
嘴巴張了張,鄒瑞宏覺得心一下子空了,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良久,趙建洋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耿忠,嚅囁道:“耿忠,你當真沒有用到算籌?”
“是啊。”
“你……”趙建洋本想說,你的數學驗算之術已經超越老夫了。可害怕耿忠自傲,變得如同楚之屈瑕一般,趾高氣昂。便又板起臉來,低聲道:“不錯,很不錯。可是,也有些瑕疵。用了整整一刻鐘才算出來,這速度,還是有些慢……有些慢的。”
他實在找不到訓斥耿忠的理由。
耿忠點了點頭,蹲在地上,問鄒瑞宏道:“鄒大人,事已至此,還請你將主薄官服印信交給我。”
鄒瑞宏緊緊攥著胸口,呼吸急促。咬了咬牙,起身作揖道:“我……我知道了……草民鄒瑞宏,拜見主薄大人。”
語罷,脫下自己身上的官服。又取出印信,一并交給耿忠。
耿忠脫去身上的絲綢長衫,換上主薄官服,負著手,來回踱步。
宋杜彥恭維道:“恭賀耿公子上任主薄之職。”
趙建洋也道:“恭賀耿大人。”
鄒瑞宏眸中淚光閃爍,卻強忍著,跪在地上,叩首道:“是草民狗眼看人低,竟小覷了耿公子,而今,草民拜服了,還望耿公子見諒。至于那一百兩白銀,草民立刻去籌措,三日內,定當雙手奉上。”
耿忠笑著擺了擺手,道:“一百兩白銀就不必了。”
鄒瑞宏斬釘截鐵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草民愿賭服輸,便是砸鍋賣鐵,也要將之交給耿公子,還望耿公子莫要拒絕。”
耿忠點了點頭,卻是對這鄒瑞宏生出一些好感。沉吟片刻,問宋杜彥道:“宋大人,自從王縣尉被撤職之后,縣尉一職應當還空著吧?”
宋杜彥道:“是。”
“我看鄒瑞宏品行端正,不如讓他做縣尉,你看如何?”
“諾。”宋杜彥恭敬作揖,爾后將鄒瑞宏從地上攙扶起來,羨慕道:“鄒縣尉,還不趕快拜謝耿忠公子?”
一縣之中,以縣令為首,其次是縣丞、縣尉,一文一武,再次便是主薄、賊捕掾。
鄒瑞宏原本只是個主薄,搖身一變成了縣尉,直接官升一級啊。
聞言,鄒瑞宏感激涕零,跪在地上扣了三個響頭,激動道:“下官……拜謝耿忠公子再造之恩!”
“呵呵,起來吧。”耿忠拍了拍鄒瑞宏的肩膀,笑道:“日后好生工作,莫要貪贓枉法。”
鄒瑞宏鄭重作揖道:“諾!”
——
劉府。
劉詩峣進了書房,坐在劉紀淵身旁,問道:“爹,耿忠公子去了何處啊,為何此時還不回來?”
劉紀淵道:“你想他了?”
“沒有!”
劉紀淵輕笑道:“呵呵……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耿忠去縣衙了,我拜托了縣丞大人,想讓縣丞大人幫耿忠謀一個主薄的官職。”
劉詩峣柳眉微蹙,道:“做主薄,要會用算籌。耿忠他,能勝任嗎?”
劉紀淵揉了揉劉詩峣的腦袋,道:“正是因為他不會用算籌,爹才想讓他做主薄。爹年紀大了,說不定哪日得病就死了,家業遲早都要交到你的手里。你終究是個女流之輩,很多事,不能親力親為。故此 ,爹才想讓耿忠跟著縣丞大人學一學算籌。等爹百年之后,讓耿忠來挑起大梁,維持家業。”
劉詩峣玉手捂著劉紀淵的嘴,道:“爹,你還年輕呢,不許胡說!”
“爹也不想死,可自古以來,哪個人能得長生呢?爹不得不未雨綢繆啊。”劉紀淵卻是頗為開朗,笑道:“你娘應該快回來了,若是你與耿忠八字相合,爹就著手采買應用之物,讓你與耿忠成婚。早些生個孩子,讓爹享一享天倫之樂。”
劉詩峣頓覺俏臉微紅,低著頭,沒有回話。
“唉……”劉紀淵幽幽一嘆。
“爹,何事嘆息啊?”
“耿忠那孩子闖禍了。”劉紀淵無奈道:“方才來了兩個衙役,請趙建洋去了縣衙。據說,是耿忠與主薄鄒大人比試驗算之術,請趙建洋去評理,誰贏了誰做主薄。”
劉詩峣道:“這不是自討苦吃嗎?鄒大人的驗算之術何其高超,運用算籌可謂爐火純青,比之縣丞大人也差不了多少。耿忠則是連算籌都不會用,怎么可能贏呢?”
“正是因此,爹才在此扼腕嘆息啊。耿忠這孩子,哪里都好,只是……未免太過自傲了。這場比試,耿忠必輸無疑。”
“那豈不是說,耿忠做不得主薄了?”
劉紀淵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寒風蕭蕭,苦笑道:“是啊,趁著你爺爺救過宋大人性命這層關系,爹想為他謀求一個官職,這等機遇,百年難求。可是他,竟提出與鄒大人比試驗算之術,自討苦吃。他連算籌都不會用,此事若傳開了,只怕,徹底斷送了仕途。”
“耿忠公子一貫聰慧,為何會做出這等蠢事呢?”劉詩峣柳眉微蹙,纖細的十指交叉在一起,惋惜道:“做主薄啊!這么好的機會,卻失之交臂。”
劉紀淵安慰道:“或許,他有把握能贏吧?”
有把握能贏?呵呵……
鄒大人玩了十多年的算籌,比起數學驗算之術,連趙建洋都未必能勝過他。
“唉……”
劉詩峣也知父親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得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