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小姐,我想你或許是誤會了什么?我只是覺得我撞到了你,應該為你負起責任而已……”
“那倒不用,我不會讓你負責的,我現(xiàn)在有事,我現(xiàn)在要離開……”辛以微又想要離開,這次卻被顧嘉南直接按住了肩膀,“別動。你真的想要殘廢嗎?”
可是……
辛以微還是停了下來,沒有在動彈。
見辛以微神情落寞,顧嘉南又忍不住笑著說,“好了,快點吃點吧?恩。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知道的是,不管是什么事,你必須養(yǎng)好你的身體,不然一切都是空談,你覺得是嗎?”
一個美麗的女人身穿華服在自己面前跌倒,被他撞倒。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綺麗的夢。
這次辛以微沒有拒絕,乖乖接過顧嘉南遞過來的碗筷。
顧嘉南一直看著辛以微吃完才親自從辛以微的手中接過碗筷,拿走,然后離開……
辛以微剛剛松馳了片刻,顧嘉南又重新回來了,只是這次手中拿著的卻是醫(yī)藥箱。
顧嘉南徑直走到辛以微的身邊,掀開辛以微身上的棉被。
“你……你干嗎?”辛以微本能尖叫出聲,戒備地看著顧嘉南。
顧嘉南一下子笑了起來,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在他的眼中的這副模樣是那般可愛。
“你在擔心什么?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你看看你的腿就是我?guī)湍惆摹!鳖櫦文闲θ菟剩路鸫喝盏奈L。
辛以微原本緊繃的弦終于松馳了下來,“你是……醫(yī)生?”
顧嘉南點了點頭,“現(xiàn)在是的,但是可能果斷時間就不是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顧嘉南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惆悵。
那樣的神情讓她覺得跟眼前這個時刻笑起來都如浴春風的男人有違和感,雖然她并不是很了解他,他們之間似乎也并不熟悉。
她并非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這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么是現(xiàn)在,以后就不能做醫(yī)生了嗎?”
顧嘉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一根棉簽沾了點酒酒精,然后才笑了笑說,“你難道不知道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嗎?忍住!”
辛以微還沒從顧嘉南剛才的話中反應過來,顧嘉南的棉簽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她受傷的腿上。
剎時,辛以微秀氣的眉頭瞬間染上了痛苦。
“你很棒!”顧嘉南迅速地幫辛以微受傷的腿纏上綁帶,然后安撫性地拍了拍辛以微的腦袋。
辛以微被顧嘉南這突如其來地舉動給弄得有點措手不及,顧嘉南忙笑著說,“對不起,是我逾距了,只是覺得你很像我一個妹妹,所以情不自禁……”
原來是因為這樣?!
顧嘉南無奈地攤攤手。
“沒事,那你妹妹現(xiàn)在去哪里了?”辛以微柔聲問。
顧嘉南的臉上閃過片刻的尷尬之色,但很快恢復如常,“她……她去了美國。”
辛以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多想,只是抬頭問道,“我……你能送我回去嗎?”
“不行!”顧嘉南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了。
“為什么?”辛以微納悶,滿臉不解。
顧嘉南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跟激動,忙解釋道,“你現(xiàn)在的腿剛剛上了藥,如果胡亂走動可能不僅會傷到今后的恢復而且……會留下疤痕,你看看你的腿那么漂亮,要是留下疤痕怎么辦?”
見辛以微神情落寞,似是在想什么,顧嘉南又忙說,“你是是不是,擔心你的家人不放心?這樣吧?你告訴我你的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我可以幫你跟他們說一聲……”
家人?辛以微嘴角露出苦澀的笑意,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
“你怎么了?”
辛以微慘淡要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磕阕驳刮业哪翘煳乙苍跐M世界找他們。”
“對不起。”顧嘉南看著眼前的辛以微,她是哀傷的,連帶著他也心生難受。
他更確定這個女孩是有魔力的,至少對于他來說是這樣的。
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個奇跡。
“沒關系!”
“沒事,我這里你想住到任何時候都可以……”
辛以微猛地抬頭,對上了一雙優(yōu)雅而狡黠的眸子。
是的,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是睿智的,她從未看到一個人可以將優(yōu)雅溫潤與狡黠霸道這般完美融合。
此刻,偏偏這男人正在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目光在看著她。
類似……深情?
不!她到底在想什么?
“謝謝你?我的腿只要一好,我就會立即離開的。”
她沒有看到顧嘉南的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舍。
“怎么樣?有她的消息了嗎?”霍翌宸背對一室幽冷,冷聲道。
景叔恭敬站在書桌邊。沉聲說,“一輛黑色不法拉利接走了,方向是不城南,但具體不是誰不還沒查出來,對方似乎感覺到我們在調(diào)查他們,所以也采取了措施,我們……”
砰!一聲,霍翌宸手中的酒杯已經(jīng)應聲而落,玻璃的殘渣碎片在地攤上飛濺,籠罩在黑影之中的半邊側(cè)臉滿是陰郁,“你現(xiàn)在倒是這點事都做不好了?”
“霍先生,是我失職。”景叔微微垂頭。
“繼續(xù)去查……”霍翌宸冷聲道。
“是。”
“在床上呆了這么多天?是不是覺得很無聊?你看這是什么?”顧嘉南不知從哪里弄來的
一輛精致小巧的輪椅。
辛以微放下了手中的書,驚的合上嘴,“你從哪里哪里弄來的?”
剛開始她承認自己還是比較急促地,但這段時間顧嘉南對她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而且從未有半分的逾距的行為,辛以微漸漸對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沒有了戒備之心。
有時候人的緣分就是這樣的,就算認識了十幾年都不一定可以做到對對方信賴,就像是她跟霍翌宸,認識了這么多年,但他們之間除了猜忌與恨意之外別無其他,想到這里,辛以微只是覺得心中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