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蝗努力讓自己笑的傲慢,但終究是體力不支,便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睡夢之中,飛蝗感覺到了身體的晃動,也似乎感覺到了那女人柔軟的脊背。風中的發絲拂過飛蝗的面龐,癡癡傻傻的飛蝗,還以為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暴龍女。可是稍一恢復意識,便覺得那女人的陌生,但又不是很陌生,因為那是青箏。一個曾經要殺死他的女人。
“青箏,你為什么要救我?”
“飛蝗將軍,其實我一直都想加入魔陣的!”
“為什么?”
“那你覺得我又別的選擇嗎?你認為單憑那區區幾個人真的能摧毀魔陣嗎?別傻了,那只是螳臂當車。”
“青箏,我是知道有關你的情報的。據我了解,這不是我所了解的那個你。你是個危險的女人,你有摧毀魔陣的方法。我不信你。”
“飛蝗將軍,如果真是那樣,那我為什么要救你。”
“誰知道你有什么陰謀。”
“陰謀?”青箏冷冷一笑“劍還在你的手中,你要如此,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此時飛蝗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的確還緊緊的握著那柄白玉劍。如果青箏真的要毀滅魔陣,那是怎么也繞不開這白玉劍的。可是此時的青箏,卻沒有奪走白玉劍。既然白玉劍還在自己的手中,便沒有理由懷疑那青箏。看樣子青箏真的是要歸附魔陣了。
此時那飛蝗的雙腿也恢復了一些氣力,但他還想試探一下那青箏的忠誠,便有意將自己的雙腿夾的更緊一些。
那青箏也立刻感覺到胯被一壓,不禁叫出聲來:“哎呀,飛蝗將軍,你不要害怕。請不要夾我那么緊,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大便之城,我且慢點,不會太過顛簸。”
飛蝗看著青箏如此,也是得意。
……
這大便之城,并非想象的惡臭刺鼻,而反倒有著陣陣清香。而且整座城池都是黃金打造,金光閃閃,分外耀眼。整座城池的中心建筑則是一個高聳通天的黃金大便。
一道道黃金大門依次開啟,守衛見識飛蝗,都鞠躬行禮。
那一路的榮耀之感,讓青箏也倍感意外。
青箏離那中心的黃金大便越來越近,心跳也開始加速。青箏早就想目睹的最強魔王大便魔王的真容。
穿過了石器大便之門,青銅大便之門,鐵鑄大便之門,白銀大便之門,黃金大便之門也已經是近在眼前了。而那黃金大便之門慢慢開啟,萬千金甲武士初擁之下,慢慢走出了一位氣宇軒昂的老者。飛蝗見那老者普通便跪倒在地。
“父親!孩兒不孝,竟然戰敗了!”
青箏仔細端詳著這位老者,想必他便是大便魔王了。
這大便魔王,竟與青箏的想象完全不一樣。沒有魔鬼該有的氣質,反倒是親切又慈祥,就如鄰家爺爺一般。
“飛蝗此人是誰?”大便魔王問。
“父親,此人乃是青箏。孩兒遇到五個猛男,被他們所打敗,正是這位青箏姑娘救下了孩兒。”
“青箏?”大便魔王念叨著青箏的名字,那表情卻扭曲的奇怪。
此時那大便魔王似乎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忽然驚呼:“飛蝗,白玉劍呢?!”
戰斗飛蝗慢慢從胸膛之中抽出那柄寶劍:“父親你看,白玉劍一直都藏在孩兒的體內。”說著飛蝗將白玉劍遞到了大便魔王的手中。
大便魔王仔細端詳著白玉劍念叨:“這柄寶劍可是關系到我們整個垃圾陣的命運,可是要好好的保管。千萬不能落入外人的手中。”
“父親,那是自然。這柄寶劍時刻都藏在孩兒的體內。只要我這套軀體孩子,便誰也奪不走這白玉劍!”
飛蝗說到這里,大便魔王看著身負重傷的飛蝗,心里卻有了一絲絲的擔心。但他似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選擇,便又將白玉劍交給了飛蝗。而飛蝗也再次將那白玉劍插入了自己的體內。
這是那大便魔王再次端詳著青箏,忽然間怒目圓睜對青箏說:“你入我垃圾陣是有何企圖?”說著雙手緊緊的掐住了青箏的脖子。
飛蝗見狀連忙上前阻攔:“父親,你這是何故?這青箏可是救了孩兒的性命!”
那青箏被掐住脖子,自然是說不出話來。那大便魔王便緩了力氣,看看她到底要說些什么。
青箏順著力量癱倒在地上,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我要去貫雷山。”
聽到“貫雷山”三個字,那大便魔王便跳將了起來,再次將青箏抓了起來:“你怎么知道貫雷山的?!你去貫雷山做什么?!”
青箏再次被掐的喘不過起來,這一次已經是翻了白眼。
飛蝗見狀已跪倒在地:“父親,這青箏可是孩兒的恩人。這貫雷山到底關乎什么?父親為什么要對她如此?”
大便魔王再次將青箏推倒在地:“貫雷山關乎什么?貫雷山關乎什么?你以為這個女人是什么人?她是要毀掉我們整個黃運垃圾陣的人!”
此時青箏卻癱倒地上嗚咽起來,她那柔弱的肩膀無力的支撐著滿是病態的軀體,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大鐵劍:“媽媽,爸爸,女兒不孝,不能完成你們的遺愿了。女兒不孝……”說著顆顆淚珠滴在那大鐵劍的上面。
飛蝗連忙攙扶起青箏:“青箏,你有何委屈,請跟我說。我想你可能是與我父親有些誤會。”
青箏看了一眼飛蝗,那眼神里滿是暖意:“飛蝗將軍是這樣的,這柄大鐵劍乃是我主上的上古之寶。而這貫雷山也是我主上歸西之地。此處埋葬著我的祖祖輩輩,也包含著我的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媽媽一輩子都在尋找這柄巨石玄鐵大劍,想要將其歸還與祖輩青冢。可是我的父母一輩子都沒有找到。如今我找到了這柄劍,卻無法將其歸還青冢。這貫雷山已經在眼前,我卻潘登不上。”說著青箏再次嗚咽起來。
大便魔王看著青箏自言自語:“巨石玄鐵劍?白玉劍?怎么又是一柄劍?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的巧合?”
青箏再次開口:“如果能夠讓我帶著這巨石玄鐵劍上山祭祖,我青箏便是死而無憾了。就是讓我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此乃我火狐一族永恒的使命。我也為了這一天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我曾經故意與佰便交好,騙取他們的信任,其實卻在他們當中暗中破壞。就是為了能夠入魔陣,上貫雷山。”
聽到佰便二字,大便魔王立刻皺起眉頭:“佰便?……你又從中做出如何的破壞?”
聽到此話,青箏卻得意的微微一笑:“我自是施了計策,離間那幾兄弟。想必現在他們還在大便之城打得不可開交。”
聽到這里那大便魔王連忙派人打探,果真此時那佰便與懸珠在城外正進行著生死的搏斗。
此時那大便魔王也對那青箏的話語還是慢慢的信同。
“如果如此,你真的是火狐一族?”
說著那青箏擼起袖子,漏出了自己手臂之上的火狐標記。
原來這大便魔王是知道這火狐一族的,這火狐一族乃是貫雷山的守陣妖人,在黃昏垃圾陣形成以前便已經在此。但自從黃云蔽日之后,這個種族的妖人便慢慢的消亡,如今也只剩下一個傳說了。
想到如此那大便魔王便也真的慢慢心軟:“好吧,既然如此。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后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青箏問。
“請你永遠的離開這里!”大便魔王說。
青箏感激的看著大便魔王,撲通便跪倒在地只顧磕頭。
大便魔王則一揮手:“去吧,去祭奠你的族人吧。”
“謝謝君王,謝謝君王。我青箏無以為報。”
“你且上山去,我還有事情要做。”說著那大便魔王便開始穿戴鎧甲。
飛蝗看著大便魔王有些不解:“父親,你這是要出城?”
大便魔王已經抓過了自己的大便黃金權杖:“是的,我要出去會會那五個人。”
飛蝗卻有些擔心的說:“父親,那五個人既然現在還在互相毆斗,便讓他們自己斗吧。父親你又何必插上這一腳?”
“難道不行嗎?”
“不是……我只是在想,父親出城可能會遇到危險,這種小事還是交給孩兒吧。”
“你,不是已經被他們打敗了嗎?”
飛蝗無語,只好跟在那大便魔王的身后,隨其一起走出大便之城。而青箏也背負巨石玄鐵劍,向那大便之城后面的貫雷山而去。
而此時,那佰便與懸珠已經是戰斗的精疲力盡,各自倒在地上喘著出氣。
卻見此時那大便之城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鐵箱子。而隨著那鐵箱子的打開,里面走出的竟然是大便魔王與戰斗飛蝗。
無為兄弟都仰頭看著眼前的景象,誰也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么。
但那佰便剛一見到那大便魔王,卻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反復的揉揉自己的眼睛,看了又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卻終究還是喊出了那個名字:“老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