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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求求你不要死

他怪只怪自己想得太簡單,直男心粗果然是病,得治!

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孩子笑容里的悲切,看似堅強中的隱忍呢?

日上三竿,時間像磨人的小矬子,一點一點消磨殆盡牧野的焦灼,變成絕望的木然。

病榻上冷冰冰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牧野趕忙看看,是不是橘子醒了。他從不知道,這女孩的睫毛這樣長卷,根根分明。

夢中,橘子見到很久未見的A君。她沖過去,一把抱住了那個要去遠行的身影,好溫暖,好熟悉。

她貪戀的如貓兒般,磨蹭他的臉跟脖子,她要自己記住這個味道,這個自己一路追一路追,如何也趕不上的男子。

A君笑了。

是不是想我了,橘子。

嗯!非常想念!

橘子,哥哥不能繼續(xù)照顧你了。

不要,留下來,我一個人怎么辦?

會有一個更好的人,代替我。

不要,沒有人會像你那么優(yōu)秀。

不,會有的。橘子,你還有大好的人生,路很長。我不想你因為想我而孤單,要幸福。

沒有你的世界,哪會有什么幸福?

他會給你幸福,像我希望的那樣。

不要,求求你留下來……我只要你。

橘子,倘若可以我也希望能守護你的人是我,但很遺憾,我的人生先到了終點,而你的,還有長長的路要走,讓他來守護你,如我一般,我希望你能獲得幸福,我的小橘子。相信我,來生再見……

不要———!

橘子睜開眼睛,眼角的淚還熱著。

A君,走遠了,揮揮手……

“你醒了,真的太好了。”牧野見到橘子回來,一臉釋然。

“謝謝他,把你留下來了。”

“他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品格高尚,心地善良……他希望,我們兩個好好的……”橘子已經(jīng)泣不成聲。

“你真傻,他那么珍惜你,不會希望你這么做的,多疼啊。”

“沒有……這里疼。”橘子錘著自己的胸口,那種疼,牧野更深有體會。

橘子好起來之后,牧野帶她去了石蕊的墓地。

“她好漂亮……”

“嗯,她更是個奇怪的女人。”他幫石蕊掃去墓碑附近的塵土,對著睡著的石蕊說:“嘿!醒醒,我的姑娘?你看到這個J國小婦人沒?喜不喜歡?記住了啊,這是你未來的媽媽,投胎的時候,看準點,別弄錯了。爸爸,等你。”

說此話時,牧野眼含熱淚。他的心,疼如被一群獅子撕扯、啃食,橘子感同身受。

在墓地求婚,大概只有牧野干得出來。他在石蕊的墓碑前,單膝跪地,迎著晨光,一臉認真:“做我孩子的媽,我安排你們十個月后見面,就長這姑娘這樣,你喜歡嗎?”

見橘子沒動靜,一直在哭,他故作輕松地說:“你可不能拒絕我,這戒指我以后沒資格買了,影響我們爺倆團聚!”

吉野橘,笑著流淚,伸出還帶著傷的左手:“嗯!喜歡。”

末了,橘子酸澀的說:“還要,A君那樣的兒子。”

“必須的,那時候你說咱倆得多有福氣。想想,都樂。”

戒指在互相握緊的兩只手中,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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