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解
- 穿越后我成了妖界頂流的初戀
- 晚洲
- 2389字
- 2021-02-26 10:29:51
期待落空的許瑤失魂落魄的出來,她開口就知道自己要炸了狐貍毛,但是好奇心讓她都忘記了自己的危機感。
怎么回事?她不是這么不知輕重的人啊,怎么今天在靈鏡面前多次失態(tài)?
恍恍惚惚的許瑤忖量著踱步回走,倏忽停了下來。
不對,不是她不對,是靈鏡不對。
這段時間她認識的靈鏡和長今之前告訴她的人簡直是兩個人,雖然幼稚了點,但是也不至于乖戾跋扈,獨斷專橫,還是很好說話的,他也從來沒有為難過她,對她居然還挺好。
他不會發(fā)現自己樣貌了吧?也不像,胎記那么大,不覺得可惡就行了。
那是……喜歡上她了?可是他還有一個白月光呢,他那死掉的初戀還纏繞在他心上。
這樣不行,不能被他左右。許瑤越想心里越毛躁,面對未知,她一向習慣躲避,這次也不例外,只要她不再越界,靈鏡怎么做就與她無關,做好自己就行了。
許瑤謹慎地審視自己最近舉動,反復內心叮囑自己才安心離去。
人已經走遠了,殿內空蕩蕩。靈鏡悵惘地坐在案邊,目光渙散。
已是華燈初上,靈鏡還在凝固著相同的動作。
云鶴推門,緩步走近,他也沒有察覺。
“你怎么了?”看著失神的人,云鶴慢慢坐下,拿起案上茶壺。
“沒什么。”靈鏡回過神。
“我來和你辭行。”清亮的茶水流入白瓷杯,激出柔美的水紋。
“你要走了?不是說盂蘭節(jié)后嗎?”
“有些事,提前了。”怕是等不及了。
云鶴又倒了一杯,遞給靈鏡,靈鏡接過也不喝,只是拿著,杯壁清晰地映出半張絕美的面龐。
“你說一個人突然對著另外一個人就發(fā)不了脾氣是怎么回事?”遲疑片刻,靈鏡問道。
云鶴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
他自來性子驕傲,自負張揚,愛獨來獨往;云鶴卻出生長樂天少有的百年世家,溫潤有禮,端方謙遜,為人稱道。
可惜他先天不足,難以成年,靈鏡的小姨學醫(yī)多年,醫(yī)術高深,云鶴便時常來到扶微山,這兩個毫無交集的人開始逐漸認識。
這么多年來云鶴是唯一一個一直保持著和他良好關系的人,也是少數能說話的人。
“誰對誰?你嗎?”云鶴也不抬頭,細抿一口茶水,姿態(tài)有著說不出的風流。
“不。是……辛川。我最近對辛川發(fā)不了脾氣,還很關心他。”狐貍鏡毫不愧疚地搬出老實人。
“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嗎?心里愧疚”云鶴放下茶杯,指尖摩挲著杯壁精致的水墨長松。
“不是。”他對辛川還真沒有這種愧疚心,仔細想想對誰也沒有,就只是今天看著許瑤很難受的樣子,心里不忍。
“那是無端產生的嗎?”
“對,無端產生。就是你突然就變了,你還莫名地想起她。”許瑤離開后,他心里就一直惦念著,他居然還自責了,擔心自己語氣重了。
說到這里,云鶴抬起眸,意味深長地看向靈鏡:“你心里有猜測。”
對,他是有猜測,只是不敢肯定:“我覺得……她暗戀我。”
狐貍鏡心里忐忑不安,這哪里是許瑤暗戀他,分明是他喜歡上許瑤的信號。
“那不就行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云鶴淡然回應,指尖在案上輕叩。
敲擊聲喚回靈鏡思緒,他面色慘白,像一夜枯萎的桃花,本就膚白的人,更顯得沒有生氣。
他怎么會不知道呢?這是樣的感覺,是在告訴他,他愛上了一個人。
過去他遇見流殊正是少年人,卻已經是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如今斷壁殘垣,他竟然喜歡上了另一個人,無理由地。
靈鏡接受不住自己感情的變化,這像一個苦苦守候的寶盒,某天打開發(fā)現居然是空的,難以承受。
他回身踉踉蹌蹌地離去,背影宛如一株寒風吹凌的白草。
云鶴凝視著靈鏡離去,不再出聲,只是越來越慢的敲擊顯出主人不平常的心境。
山間的松濤聲送來的晚風,清冽帶著甘甜的玫瑰香,風吹起層層簾幔,擾動一顆顆迷惘的心。
許瑤剛回到偏殿,靈鏡就派人來通知,以后不用去了。
許瑤很詫異,但是這樣做似乎靈鏡有點“正常”的感覺了。
這樣也不錯,免了明天兩人相見的尷尬,許瑤悵然若失,她心里不是滋味,像自己做了錯事的懊悔,又像是被人嫌棄的酸楚。
又是一個夜晚。
遼闊的夜空宛若一張奢華黑色天鵝絨,繁星如同碎鉆散落四處,爭先恐后地綻放著自己的光華。
長今和芳夏拉著許瑤來到一片開闊的花園,四處都是差不多衣著的和他們一樣的男女,圍在一起,說笑玩鬧,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芳夏找到一個位置,牽著兩個人坐下來。
許瑤這才看清楚,前方每個人面前都擺著木條,竹枝,彩紙,筆墨類的東西,手里在忙活不停。
有認識的人過來和長今芳夏打招呼,兩人笑著回應。
許瑤默默坐在一旁,她不愛交際熱鬧,這么久浣溪殿熟識的人也就是芳夏長今,不認識她的人都覺得她高冷孤僻,難以接近。
長今意識到什么,回頭對許瑤說:“瑤瑤,你做燈嗎?”
“燈?”許瑤迷惑,搖搖頭,“不會。”
“我教你,我教你。”芳夏搶著說,不想放棄當老師的機會,“我也會做好多燈。”盡管沒長今做的好看。
長今心靈手巧,什么都會似的,年年河燈花燈屬她最精巧,好多人都搶著想學,可惜長今也是個冷清清的,冰冷的模樣讓不少人放棄了念頭,也就每年趁著聚在一起偷學一點。
“為什么要做燈?浣溪殿的燈不是其他人負責嗎?”
“這不是掛在這里的,是我們要拿下去的。莽荒……不放燈嗎?”長今疑惑地問。
盂蘭節(jié)放燈好像是整個長樂天都會做的事吧。
“放,放。”許瑤連忙點點頭,她也想起了這個廣而普之的習俗,“不是給死者放的燈嗎?我是孤兒。”過去是,現在也是。
提到這個,長今抿了抿紅唇,芳夏也縮回要伸出的脖子。
“還有啊!”忽然想到什么,芳夏激動的喊出來,驚得旁人側目,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掛在樹上的花燈可以求姻緣哪。”這次芳夏壓低了聲音,一雙眼睛靈動晶瑩,像黑夜里灼灼生輝的寶石。
“對,求姻緣。”長今也嘴角一翹,贊揚地瞥了眼芳夏,后者小尾巴都要露出來了。
“我對姻緣沒興趣。”許瑤依舊冷靜地搖搖頭。
“沒興趣?難不成孤生一輩子?”芳夏眼睛瞪大了,人族壽命很短的,這么短暫的時間不找一個知心喜歡的愛人多么遺憾啊。
這許瑤倒是無所謂,她都但是十八年了,或許會真的孤獨終老。
許瑤從小容貌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雖然比不上某只狐貍,但還是當過高中校花的,追她的人自然也不少,上了大學也有,但是她對那些人沒有感覺,沒有心動,沒有愛情的火花,沒有想要和對方共度余生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