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1章 求生

  • 獵圍
  • 輕雨初晨
  • 5198字
  • 2021-03-07 22:51:48

小老頭口中的“送到外邊”便是送到境外的意思。他接到上面發給自己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帶人趕了過來。在成功弄暈兩人后,小老頭帶人將裴勝和王德發連夜送到了境外。但因為上邊沒有告知他具體將這兩人送去哪里。于是,小老頭為了省事和一了百了,索性將他們丟在了少有人煙的原始森林之中。而后將兩人的手機取出,隨意丟在了返程的路上。

當裴勝從昏迷中緩緩睜開眼睛,驚愕地發現自己身處于陌生的群山之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使勁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確定了這不是幻覺后,猛地站了起來。靠在他背后迷糊著的王德發被裴勝這劇烈的一動,直接驚醒了過來。他罵罵咧咧的,直到看見是裴勝后,松了口氣:“是你哦,你終于醒了。”

“我昏迷了多久?”裴勝下意識問道,緊接著又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醒的?”

“比你早幾個小時,那會天還沒亮,一只那么大的蜘蛛在我腦袋上爬。”王德發蹲下身看了看,順手撿起一只蜘蛛的殘骸,“諾,小東西在我臉上織網呢。”

“這里是什么地方?”裴勝又問,“南隴附近好像沒有這種高山吧?”

“當然沒有。因為我們壓根就不在南隴。”王德發聳了聳肩道。

“不在南隴?發生了什么?我記得……”裴勝想回憶,順手碰了一下腦袋,沒在意觸碰到挨了幾棍子的地方,頓時疼的他咧起了嘴。但好在,疼痛刺激到了裴勝,讓他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我記得我們在追那個Mark李,然后就莫名地挨了兩棍子。”

“是。你是挨了幾棍子,我是直接被弄暈了。”王德發補充道,“我現在鼻孔里還有那種致幻劑的奇香。嘔……”王德發用手掏了掏自己的鼻孔。

“什么人給我們的下的套?那個Mark李么?”裴勝猜測著,他們是在追逐Mark李的路上被人攔下來的。裴勝雖然當時視線受阻,但他還是看見了那些人,那是一群戴著頭套,一身黑衣的人。從他們的裝束,手段以及準備的工具上來看,這些人顯然是早有準備。而且,裴勝突然想起,在他們被人迷暈之前,他是有看見Mark李跑上一輛車的。

裴勝將自己的所見告訴了王德發,完了又補充道:“被那小子下套了,這家伙,我就說他不對勁!”

王德發拍了拍裴勝。指了指四周道:“與其推理這些,還是先想想怎么走出這里吧。現在我們沒有手機無法與外界溝通,而且,我現在口干舌燥的。”

裴勝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果然,放在兜里的手機不見了。他只好環視起了四周,尋找起了出路。他們現在處在的地方被群山包圍,四周全是遮天蔽日的樹木,特別影響視線。裴勝于是自顧自地走了幾步,卻意外發現地面上殘留著幾行腳印。凌亂的腳印剛好到裴勝腳下便消失了。他連忙將王德發拉了過來,指著腳印半開玩笑道:“看來把我們丟在這里的人,給我們留下了標記啊。”

“走走看吧。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這么就讓我們回去的。”王德發擔心道。他知道,不走也不是辦法,順著走起碼還能有一絲機會。

兩人于是循著腳印走了下去。然而他們走了許久,也沒有走出這片森林,反而,因為連續地趕路,加上森林里的潮濕。兩人都出現了輕微的脫水現象。

“這樣下去不行,遲早會重新昏過去。”王德發提醒著裴勝,“必須在這停下來了。”

裴勝沒有回答,他抬頭往前看了看,但失水加上炎熱讓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裴勝只好說道:“休息吧,我們必須得找到水源。”

裴勝所說的,也是王德發所想要的。他比裴勝早醒幾小時,本就比裴勝耗水多,又走了這么久的路,他早已極度缺水。王德發四下望去,突然發現自己頭頂上的樹木結了不少鮮艷的果實。

“阿勝,上面。”王德發指了指頭上。

裴勝抬起頭來,便看見一顆顆鮮艷欲滴的果實,裴勝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伸手往自己的懷里掏去。那里有他的工具袋,幸好沒有被那群人發現。裴勝取出工具袋,從里面找到特制的伸縮桿。

取出,拔出插銷,伸長。裴勝熟練地操作著,將伸縮桿延長到差不多的長度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其中一顆果實揮打過去,果實應聲砸在了地上,如同砸進裴勝的心坎里。他興奮著,看準了其余的果實,一個個將其擊落下來。而一旁的王德發則將這些果實撿了起來。

很快,兩人便弄到了十幾顆鮮艷欲滴的果實。兩人顧不得其他,一人取了一顆便想塞進嘴里。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他們背后響了起來:“給我放下!”同時,兩枚雞蛋大的石頭砸中了他們抓果實的手。

二人瞬間怒了,站起來便沖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罵道:“什么人?”

來者是一個滿臉胡子,頭發及長且凌亂的漢子。此時,漢子并沒有因為兩人的憤怒而害怕,而是輕描淡寫道:“你兩這是迷糊了?知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東西?想喝水,我這里有。”說罷,男人從放在地上的扁擔中,取出了兩支木瓢,又拿起身后裝有清水的木桶,走到了兩人面前:“喝吧,山泉水,干凈的。”

裴勝和王德發早已口渴難耐,連聲謝謝也沒說,抓住男人遞過來的木瓢便舀起了木桶中的水。轉眼,一木桶的山泉水,就被二人喝的一干二凈。

喝完水后的裴勝和王德發癱倒在地,直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兩人才漸漸恢復過來。

“多謝了大兄弟,謝謝你給的水。”王德發將木瓢還給了男人。裴勝也趁機將手里的木瓢遞給了他,并道了謝。

男人接過木瓢后,冷哼了一聲:“道謝就不必了,幫我去挑水就好。對了,你作為一個法醫,看不出這些果子是什么嗎?就敢隨便亂吃?還好我來得及,不然你兩不出半小時,就得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王德發見男人這么說自己,有些驚愕,趁機低下了頭,打量了一眼身下被自己丟棄的果實,愣了:“怎么是這個東西?這么邪?”王德發說罷,站起身連連向男人道謝:“多謝多謝,多謝兄弟救了我們一命。”

裴勝不解,起身問道:“王兄,什么情況?”

“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一種劇毒士的寧么,就是從這個果實里提取出來的。”王德發一字一句道,“還好這位兄弟及時,不然我們就在這長眠吧。”

裴勝聽著王德發的解釋,一陣冷汗瞬間從后背冒出。他哆嗦了一下,轉而連連向男人道著謝。

男人又是一聲冷哼:“喝飽了就別浪費時間了吧,趁著這會兒時間,你們還能多幫我挑幾趟水。”

“可以可以。”裴勝應著,搶先一步提起了地上的木桶。王德發慢了一拍,望見不遠處還有個木桶,頓時就想過去。卻被男人攔了下來:“那不是拿來裝水的。”

王德發只得悻悻的笑著:“那我就再來一趟。對了大兄弟,這里是哪里?你又是做什么的?”

男人看了一眼王德發,說道:“這里是南越。”

“南越!”二人異口同聲道。

“怪不得,怪不得這里濕氣那么大,還有這片原始森林。”裴勝呢喃著,想追問男人怎么出去。卻被男人告知:“邊走邊說。”

二人在男人的帶領下,踏上了一條山間小徑。很快,裴勝就忍不住詢問道:“大兄弟,這里距離最近的通車地有多遠?”

“距離馬路并不是特別遠,但你們要是想找交通工具的話,大概百來公里才有一個車站。”男人解釋道。

“那大兄弟,你家在哪里啊?看你這普通話利索的,你是華夏人吧?怎么住在這里呢?”跟在裴勝身后的王德發詢問道。

但男人像是在回避這個問題一樣,故意不開口。直到他們一行踏上了一條平緩的路后,男人才說道:“是的,我是華夏人,就在這里居住。具體原因我保留。現在,我問你們,你兩之中是不是有一個是國安的探員?”

裴勝和王德發對視了一眼。猶豫片刻,裴勝說道:“沒錯,我是國安的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嚴正手下,還是陳城手下?”

“嚴領導的手下。”裴勝脫口而出,他有些驚訝,面前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國安的兩大領導的。

“嚴正啊,好吧,我知道了。”男子微微點了點頭,加快了步伐。帶著二人拐下山,來到了一個瀑布前。男人指了指瀑布。示意裴勝過去取水。

裴勝取完水后,男人依舊一言不發,帶著兩人去到了山的另一面,那兒有個正飄著炊煙的小木屋。

“這就是我居住的地方了,你們把水倒在后邊的大桶里,要是想再去取是可以的。不想的話,你們也可以在這休息片刻,然后我帶你們到公路上去。”男人說著,自顧自的進了屋子。

裴勝則將水桶提到了木屋后邊,看見了男人所說的那個大木桶。裴勝將水倒入后,緊跟而來的王德發突然湊上來說道:“你猜這男人是干什么的?他怎么這么清楚我們國安的事情?”

裴勝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但你看這男人的居住地,想必在這住了很久。”

王德發點了點頭,又道:“而且你想啊,他是住在這里的。取水就在下面不遠處很方便,他為什么會提著水往我們那里跑呢?而且,你取水會帶著木瓢么?”

裴勝會意:“你是說?他是專程來給我們送水的?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們在哪里?我們可是在山的背面啊。”

“不知道咯,反正這人很怪。要不進去看一眼?”王德發提議道。

二人一拍即合。走進了小木屋里。

木屋是當地特有的吊腳樓樣,里面的空間算不上大,但里面應有盡有。當裴勝進去時,男人正在撥弄著一塊機械表。裴勝感覺有些眼熟,正想說,王德發卻碰了碰他,示意裴勝往墻上看去。

裴勝抬起頭,發現墻面上掛著一張羅盤以及一張八卦圖。一個凸起的小木板上,也井然有序的擺放著《推背圖》,《奇門遁甲》等風水類書籍。

“你兩隨便坐吧。我把這東西修好。”男人頭也不抬的說著。

裴勝和王德發瞥見床邊放著兩只馬扎,便順手拿過來,端正地坐了上去。二人隨即四處打量起來。

小木屋的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各類工具,書籍,用品,包括床上的一張小杯子以及小墊子。全都擺放的恰當合適。裴勝猜測道,如果男人不是有強迫癥的話,那他肯定是個軍人。裴勝的目光轉向小木屋隔間里,里面掛著男人為數不多的衣服,同樣也是整整齊齊。裴勝從中看見了一件熟悉的衣服。并且,他也有這么一件服裝。那是國安派發的特訓衣。每個受訓探員都會有,且有特定的編號。

裴勝的編號是342425。王德發的編號則是65322。一般他們的編號都會印在肩膀和大臂上。但當裴勝望向這兩處時,意外的發現,上邊的編號被撕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用同色的布料打的補丁。

裴勝碰了碰王德發,緩緩地在他身上敲了一行摩斯電碼:看見了么?那件衣服。

王德發點了點頭,同時也敲出了一行:看見了。你說他會不會是個叛徒?

裴勝一驚,頓時想到了馬輝。他再次打量起來,可怎么看也不覺得眼前這人是馬輝。馬輝比較瘦小,甚至比自己還矮,骨架也小。但眼前這個漢子高大威猛,顯然不可能是馬輝。

他隨即敲道:我確定他不是馬輝。

王德發想了想,緊接著敲出了一行:說不定是我們不知道的,你看他將自己的代號給撕去了。

裴勝倒不這樣覺得,因為他在剛剛與男人的交流中,發現男人聽到自己是嚴正的部下時。腦袋微微低了一低,那是人會在失望時不經意間表露出的動作之一。而且,在王德發問其是什么工作時。男人不經意的頓了一下,隨后又微微地搖了搖頭。而且在他到“有所保留”時,語氣是比較低落的。

這一切反映出男人想說,但又不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裴勝只在兩類人身上見過這種情緒。一個是背著特殊任務的,一個就是臥底或者間諜。

他的確是聽聞國安外派了不少臥底前往邊境各處。因此裴勝直接刷掉了前面的可能。告訴了王德發他的猜測:我覺得這人是個臥底,因為什么某種原因,只能長期隱藏在此。

當裴勝敲出這一行電碼后,男人站了起來:“好了,終于修好了。”隨后,他將手表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裴勝這才看清那只手表的真容,并且迅速想到了在哪個地方見過。

華夏國國安是有兩個領導的,一個是嚴正嚴大頭,另一個便是陳城。嚴正主要負責的探員多是派到各地探局出一些刑偵任務以及辦案的,裴勝和王德發便是屬于其中。而陳城領導負責的,則是一些出秘密任務的,比如說臥底或者一些特殊任務。馬輝便是陳城直屬負責的探員。

陳大領導正兒八經連隊出身,喜好軍隊的各種用品。軍隊專用的機械表更是陳領導喜愛的工具。他有句口頭禪便是和手表有關“手表能告訴我準確的信息。”當時軍隊手表確實有看時間以及定位的作用,不過后來軍隊用品換代,手表因為戴著不舒服,很多人都不想用了。只有陳領導,收集了一堆放在辦公室。并且有個愛好,喜歡給上眼的探員,發一枚手表。裴勝作為當時國安的嬌子,也深得陳城的喜愛,因此也收到過一枚手表。

“我認得這塊手表。”裴勝故意說道,“華夏國以前用的軍用手表。”

“嗯。對。”男人說道,“但我并不是軍人。”

“那你是?”裴勝又問道。

“誰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隱士吧。好了,你們休息好了么?再不走,就得走夜路了。”男人冷冷道。

裴勝突然起身,扣住男人的手。男人反應很快,反手扣住了裴勝。裴勝及時縮手,二人噼里啪啦的打起了拳法。只是裴勝用的是雙手,而男人則用的是單手

“夠了!”男人爆呵一聲,格擋住裴勝的拳后,直接朝裴勝的胸口襲來。裴勝一時無法格擋。好在男人的拳頭在快要接近裴勝的胸口時,直接停了下來。

“嚴頭手下的探員,現在就這點能耐么?”男人不屑一顧道。

“不,恰恰相反。”裴勝說著,突然扭住男人伸來的拳頭,緊接著便扒開男人的袖子,打量起了男人手腕上的表。

“陳領導送手表的時候,喜歡分新舊。舊的說明下屬的資歷比較老。你這塊是軍隊在八幾年生產并投入使用的。想必你是早我們五年以上的前輩了。”裴勝緩緩道,“前輩,不知你隱居在這,是為何意?”

“哈哈哈。”男人笑了,用力縮回了自己的手,“不愧是嚴大頭手下的探員,推理能力強。不錯,我是你們的前輩。08年進入國安的陳南方。”

“陳南方?那個失蹤的臥底?!”王德發突然驚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主站蜘蛛池模板: 嘉定区| 清苑县| 嫩江县| 喀什市| 桂林市| 三门县| 凤台县| 莒南县| 特克斯县| 枣庄市| 临清市| 横峰县| 无为县| 沁水县| 富蕴县| 克拉玛依市| 关岭| 黄骅市| 锦州市| 凤庆县| 宁都县| 收藏| 广东省| 壶关县| 隆化县| 滨州市| 蒲江县| 通榆县| 兴国县| 浏阳市| 平凉市| 涡阳县| 南平市| 峨眉山市| 正定县| 象山县| 略阳县| 循化| 红原县| 道孚县| 都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