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日,我開始書寫這一本自傳體小說《四代招郎》,預(yù)計寫20萬字,每天1667字,120天完成(即2021年2月底完成)。
2021年2月4日,我加入了《作家助手》,在《QQ閱讀》上發(fā)表這部小說。誰能想得到,寫來寫去寫滑了手,一年多的時間竟然寫了三百多章,連我自己也感覺意外,是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
2021年5月,我母親以600元/月找到一個門面,幫助我把果蔬店重新開起來,我的生活慢慢地趨于平靜。我深愛過,也深痛過,也拼盡全力付出過,也萬般糾結(jié)不舍過,最終失望攢成絕望,放不下就活不下去!
我少年時讀《紅樓夢》時,覺得好孤獨;在大學圖書館借閱到《百年孤獨》,更覺得孤獨。如今才知道真正孤獨的是我自己,人生的盡頭如果只剩下孤獨,那我也不再怕了,我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孤獨。
1984年初我四叔去世,年僅29歲,那是我第一次面對親人的永遠離去。在我進入初中之前,我的兩位干媽和我母親的父親(建家坪祖父)先后去世,永別人間。我明白他們再也不會逗我笑,同我開玩笑,假裝生氣要打我……可是我無能為力,唯一的安慰就是母親告訴我:“你只要不忘記他們,他們就還‘活’著。”
中學七年,楠竹涔的祖父祖母,干媽的長子、次子先后故去,三哥失蹤再也沒回來,還有死在他父母之前的我父親的大哥,我表伯父的兒子兒媳,興安嚴關(guān)老家祖父輩或者父母輩的親人們……村子里每年也都會有幾個老人“歸山”。
大家好像對待死亡都很平靜,我慢慢的也學會了平靜甚至麻木的看待死亡。
大專三年和在廣東打工的四年,每當聽到從家鄉(xiāng)傳來“某某不在了”的消息時,我就騙自己——他們離我這么遠,我不害怕,我也不傷心。2003年清明節(jié)我的朋友小悠因車禍去世,2004年初我的初戀男友米湯也因車禍去世。我在接踵而至的痛苦當中,甚至以為他們拋棄了我,讓我一個人孤伶伶的留在這個世上受苦。
2005年到2006年在深圳打工,我弟也在另一個區(qū)上班,每個月能見上一兩面,聊聊天,再吃一兩頓飯,情況才有所好轉(zhuǎn)。
2006年中秋節(jié)前,我應(yīng)第二任男友請求回家準備結(jié)婚,卻在中秋節(jié)“實錘”他腳踏兩只船!只有分手才可平息我的憤怒與痛苦。
2007年在撫育杉樹山和相親中度過。2008年遇見前夫,兩年多后痛苦終于告一段落。之后是長達一年半的第三輪相親,直到遇見我老公。
我曾經(jīng)有過九個干哥哥,大哥二哥早逝,三哥失蹤,四哥在我臨畢業(yè)前聽說已經(jīng)兒女雙全。其實干媽去世后不久,兩家就斷了來往,四哥的消息也是聽親戚說的。
五哥是繼娘的兒子,當繼娘有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后,聽算命先生說我和干妹生辰八字犯沖,為了保護她,兩家不再來往。六哥是另一位干媽的兒子,也是因為他母親去世,兩家慢慢不再走動。也許我們曾經(jīng)面對面過,但彼此早已認不出對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