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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房子

這事還沒過幾天,咖喱就找到了房子,她說她準備搬出來住;搬出來的那天正好是周末,張一凡在樓下等著她,大概跑了兩三趟,東西就全都裝完了。看了看,除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外就剩下一些洗漱用品了。

住的地方離她工作的地方很近,一條馬路之隔。雖說是公寓,但那地方卻挨著公路,這條公路全天二十四小時都車來車往,不開窗的話還能稍微感覺安靜一些。小小的公寓和張一凡那一對比,唯一的優勢好像就是擁有熱水器,想洗澡的時候不用非等到出太陽才行,除了衛生間大點,其他的和張一凡那大同小異。

不過還好了,好歹住在這樣的商業區,雖說房間小還貴一點,但好歹安全是能保證的。搬出來的第一天她好像高興壞了,拉著張一凡給他看手機上她預定的那些家具,全都是一些小物件,有些看起來確實挺讓人賞心悅目的,但仔細一想,這些東西除了裝飾好像沒什么別的用。

幾天過去了,她也算是安定了下來,每天都在張一凡那說住在這里好那里好的,說得好像沒什么缺點一樣;從家里搬出來似乎讓她解脫了不少,同時也能更專心工作了,有時在張一凡沒課的情況下,她還會多加會兒班。沒過多久,張一凡每次下課后都會往她那跑,跑著跑著他也就習慣了,有時課下的晚,他就會犯個懶不想再開車回去。

看到咖喱這里一天天都在發生變化,她買的那些裝飾品好像真的起到了用處,可能就是把房間點綴的很溫馨的樣子,墻上掛了很多他們兩的合照;這些照片讓張一凡想起了咖喱第二次去他那里的時候,她偷偷地趁張一凡去洗澡的空隙時間,把自己的照片掛到了墻上,但是她想讓張一凡每天醒過來就能看見她,現在變成了兩個人,她又說希望我們早點能有個家。

不過快樂的時光有時過的很快,有時又很慢,兩個人感覺好像一下子就擁有了兩套房子,東邊一套,南邊一套,換著換著的住,兩個人只要一有時間就粘在一起,根本不想分開。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偶爾也會拌嘴,但絕對不會冷戰,最多一天兩個人就和好如初了;本想著這樣的日子就是夢里她們憧憬過的樣子,但是張一凡很快就有些厭煩了....男人啊,變化實在太大了,以前看到那些出軌、離婚的人,張一凡都會默默地鄙視他們,但他怎么都不會覺察到自己也正往那個方向在發展。

一開始兩個人約法三章,要適當的給對方留一點空間,不然這段感情很快就會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堅持沒多久,隨著感情的升溫,很多類似原則規矩的條條框框仿佛經常會被一些小事所打破,咖喱黏他的程度越過了每個晚上,緊接著連白天也被她占據了。張一凡工作的時候常常會收到她發來的消息,眼看一半天沒有收到回信,她會直接打電話給張一凡索要原因。

和家庭斷交的幾個月時間里,咖喱變得越來越膽小和懦弱,凡事都指著張一凡。作為男朋友而言,他也覺得咖喱雖說是個優秀的女孩,但至少在家庭方面來說,這一塊她是缺失的。

母親知道這些事情后也經常給張一凡打電話,特別在明知道她兩在一起的時候才打。“回來吃飯吧,帶著咖喱一起來。”

和咖喱媽媽同是平凡的母親,張一凡媽媽更加覺得這個家庭應該給予她更多的愛。其實在她心里并未覺得咖喱就是心目中滿意的人選,可是自家孩子喜歡、遇到了,那能怎么辦。

這樣的關愛咖喱確實感受到了,但凡是家里的各種大小聚會她都會在場,漸漸地也和這個大家庭熟知了起來,她也把這當成了自己另一個家。

可是張一凡卻有意的要保持她和自己家的關系,在他眼里,好似一切都進展的太快了,和咖喱做伴侶確實很開心,不過涉及到以后的結婚生子問題,張一凡卻有些退縮。

“眼前的這個人,我難道真要和她過一輩子嗎?”這種老套的問題,張一凡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即便在不同時期,面對不同的人,他所面臨的難題好像都是一樣的。

咖喱越是和自己家庭成員關系越近,他就越著急;就好比當時的劉蕓一樣,女人一旦放下包袱,就會全身心投入整個家庭,她會和對方父母打成一片去交心,無話不談。有些東西和想法也會逐漸影響到對方父母,況且在張一凡那藏著一些只能他和咖喱知道的秘密,經常會被咖喱說漏嘴,搞得他回家后,父母一個勁的盤問他。

好像有了個女朋友就像多了個間諜一樣,做事變得縮手縮腳的,自己賺來的錢理應是該自己花的,但至于花在什么地方,別人是無權參與和過問的。搞藝術的張一凡買點兒涂料是很正常的,可是在咖喱那里她實在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把幾乎一個月的工資拿出來花在自己的愛好上,這一點倒是和張一凡父母達成了一致。

愛好好像已經變成了生活的多余品,他不該為愛好花錢,而應該把辛苦賺來的錢花在這個家上,要不然未來哪里有錢買房買車。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張一凡好像多了一個自己的家;一想到即將面對生活的壓力,他就苦不堪言。

說不出來的煩躁,哪怕一小點事都會讓他感慨萬千。就比如每天早上醒來看到旁邊這個沒化妝的女人臉上又多了幾顆痘,他就會為此難受一天。

“還是躲躲吧!”

似乎他提前體會到了婚后的日子一樣,期盼著這樣的日子能有一個給他喘息的機會,甚至會在某個時刻憧憬著早點結束。

在他眼里,咖喱不再像以前那么溫柔,說話的口氣逐漸讓人感覺到是一種命令。

“我快下班了,你準備過來接我吧。”

是不是一味的退讓最終都會適得其反,苦想之際,張一凡拿起了手機編好短信后又反復檢查了好幾遍,最終斟酌再三才發了出去。

“今天我零時有事兒,就不過來了。”

很明顯,這是在拒絕她;張一凡覺得。

“有事?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你來接我嗎?”

“都說是零時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你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你不用等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會到幾點。”

“你這是要去哪?是不是背著我又去沾花惹草?”

“又?”

“哎~算了,那只有我自己吃飯、自己回家、自己睡覺了。”

“嗯。”

等待了十分鐘,咖喱終于沒再反擊,張一凡也長長的舒了口氣,整個人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今天周五,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好日子要來了……可他卻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全身毫無力氣。

“我待會還是找個地方,自己好好吃一頓吧,不約任何人,對!誰都不約!”

本來在心里自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但就在這時,張一凡的表哥打電話來了。

“喂!下班沒有?”

“剛下。”

“怎么?聽你的口氣....是生病了?”

“沒有....是有什么事嗎?”

“晚上我有個飯局,結束后一起喝酒吧。”

“算了,我還是回家吧,你們好好玩。”

“妹妹回來了,我們哥三加上她也好久沒見了,為了將就你們我把位置訂在了你家附近,這樣離誰都近,特別是你。”

“啊?額.....這。”

“別這那的了,晚上九點,到時候見。”

“那好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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