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偽裝的蘇奈戴一頂蓑笠,黑紗遮面,一襲黑衣背個熟睡的孩子,悄聲的從眾人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閆家人熙熙攘攘的搜查,山腳下個兩人也盯著看,明晃晃的人......丟了。
蘇家所在的花溪谷,是正魔兩道的分界之處,一路向東便可到達。蘇奈背著孩子趕了兩天的路,日出即行,日落而息,
蘇奈看著這孩子,輕輕皺眉,一搭脈,脈象平穩(wěn)只略顯虛弱,按理說早該醒了,可這孩子連睡兩日并無半點要醒的痕跡,輕嘆一聲,
“篤,篤,篤。”
“客官,您要的飯菜!”
蘇奈重新戴上蓑笠,開了門,旅館的伙計將飯菜撂在桌子上,
蘇奈道聲:“多謝店家。”
“您客氣,”這伙計記得清楚,店里來往的客人,走江湖的不少,帶著病弱的孩子走江湖的不多。
“店家,青州這一帶可有什么名醫(yī)沒有?”
“客官,不瞞您說,青州西邊有個怪醫(yī),東邊是蘇家的花溪谷。咱青州的名醫(yī)嘛,這個....”小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青州實在沒什么名醫(yī)。
“多謝店家了?!碧K奈心里嘆了口氣。
小二笑了笑,道”您慢用,有事您叫我?!?
“好?!?
蘇奈望著漫天的繁星,打定決心加快行程。第二天,天剛擦亮,就叫來小二備了輛馬車,繼續(xù)趕路。
“公子,前面有個茶攤,咱歇歇腳吧?!绷胰崭邟?,叫了一路的夏蟬在這時也沒了生息,車夫曬了一路顯然累的不輕,
“好?!?
車夫?qū)④囈M陰涼處,向攤主道“店家給上壺茶水,兩個碗。”
“好嘞?!?
茶攤里零零散散的坐了幾個人,武器都掛在身側(cè),也不知是哪家宗門的弟子。正議論著,前幾天大均山上的事,
一人道“你看那閆家隱隱有要做盟主的勢頭啊。”
又一人道,“哎呦,什么盟主,我看閆家也就閆景行湊活?!?
另一個不屑的撇撇嘴,道,“切,人家閆家家大業(yè)大的你還湊活?怎么,還看不上?”
“你知道什么呀,前幾天那眾家合力圍剿無謂居士,這事兒聽說過沒?”其中一人好似知道什么內(nèi)情的樣子,神神秘秘,周圍人則是探頭探腦的一臉吃瓜的樣子。
另一人咂咂嘴,露出了欽羨的臉,道“這哪兒能沒聽過!據(jù)說眾英雄合力圍剿都沒攔下那蘇奈呢!這蘇奈也真是厲害?!?
“要不說你見識短呢?這說的好聽,什么眾英雄,什么圍剿蘇奈,狗屁玩意,蘇奈是那么好圍剿的嗎,還送他腳底下去?!闭f者一臉不屑,“都是說起來好聽罷了,眾英雄那是閆家小輩另加一群蛇頭鼠輩,蘇奈?這都是沒影兒的事,整個一笑話。”
他低聲,道:“知道這事兒最后怎么收場的嘛?”
“怎么收場的?”
“閆家小輩一頓的搜,搞得整個大均山都不得安寧,天一道長哪兒受得了這個,他手一招用廟里的綢幔將領(lǐng)頭的幾個掛起來了,美曰,聆聽天神教誨。哈哈哈。。”
“哈哈哈。?!?
......
蘇奈聽此,咧了咧嘴,心道,這天一道長也是個妙人。
“吁....吁....”
“店家,上壺茶水!”
茶攤又來了三個人,蘇奈不動聲色,打眼一瞧,明眼人都曉得,這三人是魔道中人,左耳都帶著宗門的耳骨釘,不用說是個把高手無疑。
宗門的人一下子緊繃起來,人說宗門和魔道不對付還是說的客氣,近年來說是水火不容都不為過,就連這底層弟子在外面遇上了,沒打一架都是少見的,相交于以往尋常的先吵后打,更多的是直接開打。
茶攤的老板像是見慣了的,只遵規(guī)循矩的上茶,隨時準備躲起來,冷靜的讓蘇奈心生詫異,
“誒!是魔道的人。怎么辦?”
“瞎,能怎么辦,看見他們的耳骨釘了嗎,帶一個的是香主,兩個的是堂主,你打得過?”
“打不過也得打呀,不然還當咱怕了他們?!?
“你別惹事!”
其中一個魔道中人輕笑一聲,“你們要打就來,磨磨唧唧的搞什么烏龍!”
“你別找事,北山?!北鄙缴砼陨晕娜醯哪凶咏凶×怂?,
北山不說話,暗紫色的長袍,胸前祥云花繡一起一伏,冷哼一聲“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