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宗衍和天域祁在室內議事,走出房門的秦七律也一直并未走遠,在暗道的不遠處默默地等待著天域宗衍,她蹲在地上,用手在地上劃著圈圈,一圈又一圈,血孤也蹲在一旁學著她的動作,一圈又一圈。
看到天域宗衍從房間內走出,秦七律迅速起身,飛快的跑向天域宗衍,一個飛跳,掛在了天域宗衍的身上,雙臂緊緊的環住天域宗衍的脖子,愛膩道:“我好想你,阿衍。”天域宗衍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溫柔道:“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這時,不遠處的初九、初十和羽六紛紛背過身去,還不忘拉了不遠處的血孤一把,將他的眼睛蓋住。秦七律并沒有考慮其他,她就想這么粘著他,這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天域宗衍就這樣抱著秦七律,運起內力,飛快地朝暗道的另一邊飛去。
九幽山下,天域宗衍打算帶秦七律去褚冥宮。
天域宗衍:“之前看律兒來信,我很驚訝,不過看到此時的律兒有這般成就,為夫更為驚訝了!”
秦七律:“你夫人我厲害著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深夜的九幽山,漆黑一片,只有遠處的褚冥宮燈火通明。在燈火的照映下,原本就很氣派的褚冥宮顯得格外的金碧輝煌。
秦七律拍了拍天域宗衍的肩膀,示意自己要下來。
秦七律四下打量著儲冥宮,感嘆著這里的富麗堂皇,不禁略帶玩味的邪看了天域宗衍一眼道:“阿衍,你好像比我想的還要厲害的樣子!我對你又一次刮目相看了哦!你咋這么優秀呢!”
天域宗衍面對秦七律這般的彩虹屁,不禁有點害羞,溫柔道:“這儲冥宮原來是道山派的舊址,后來被改建成了儲冥宮,若律兒喜歡,我們便就住在這里。”
相比天域宗衍和秦七律在褚冥宮你儂我儂的和諧美滿景象,摘星閣這邊卻早已炸開了鍋。
血孤為了找秦七律,去遍了摘星閣大大小小所有的地方,把平日里最安靜祥和的摘星閣鬧的雞飛狗跳。
天域宗藍的房間門外,血孤打倒了阻攔他的羽衛,闖入了天域宗藍的房間。血孤焦急不已的四下打量著。
這時,正在作畫的天域宗藍并沒有停下手中的畫筆,突然開口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如果你傷害到他們一分一毫,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血孤聽言,神色一凜,又瞬間恢復了無辜的樣子。
血孤看向還在從容作畫的天域宗藍,天域宗藍依舊沒有看向他,可是,一直沒抬頭的他,說的話卻令血孤的神色有了些許的變化。
血孤在這里依舊沒有找到秦七律,便急忙的離開了天域宗藍的房間。
摘星閣的眾人也甚是煩躁這般無理取鬧的血孤,忍無可忍的羽六見血孤這般,趁他不注意便毫不留情的把他打暈了過去。大家看著躺在地上的血孤,紛紛松了口氣,“這個傻小子,真的太難纏了。”
翌日傍晚,天域宗衍才將秦七律帶回到摘星閣。
這時,處于暗道中的眾人也都在天域宗乾下令的兩次的搜索無果后,回歸光明。
不必躲躲藏藏回到地面上的眾人都很高興,摘星閣的管事也為大家都安排了休息的房間。
天域宗衍帶著秦七律前來徐將軍面前問候,徐府人看到兩人恩愛的樣子,很是欣慰,并沒有對他們問東問西,因為看得出來,兩人彼此深愛。這也許就是世人所羨慕的愛情的樣子吧。
天域宗衍同皇帝等人在議事,秦七律沒有發現血孤,不免有些擔心。
“羽六!血孤在哪里?”
羽六將秦七律帶到了血孤的房間。
秦七律:“這么早就睡下了?”
羽六有些尷尬的回道:“嗯……”
夜晚,血孤終于醒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不停的叫喊:“娘親……娘親……”秦七律聞聲迅速趕來。這時,跟在秦七律身邊的天域宗衍,眼神冷的恨不得殺了那個傻大個子。
“竟然叫律兒娘親?關鍵秦七律還在哄他,罪不可恕!”天域宗衍冷漠上前,將抱著秦七律不撒手的血孤一個蠻力拉開,然后狠狠的將他摔在地上。
被摔倒在地的血孤顯得有些可憐,那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瞬間融化了秦七律的內心,瞪向天域宗衍:“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你跟個孩子較什么勁!”天域宗衍甩了甩衣袖,別過臉,“哼!”
血孤也別過臉,“哼!”
秦七律看著血孤學天域宗衍生氣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好笑,便沒心沒肺的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笑了許久,笑的肚子都疼的抽痛起來。
她這一笑,血孤也跟著秦七律的樣子笑,這兩人這般操作,卻給天域宗衍看懵了,連忙去探秦七律的額頭和脈搏,試圖尋找她沒有跟著血孤一起傻了的證據。
餐桌上,天域宗衍給秦七律夾著她愛吃的菜,血孤學著天域宗衍給秦七律夾著她愛吃的菜,眾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秦七律,秦七律有些尷尬,又夾了些菜給天域宗衍和血孤,又給徐父徐母夾了些菜。
此時,坐在主位上單獨用膳的天域祁面色陰沉,沒錯,他醋了。
看著餐桌上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甚是有愛的畫面,坐在主位上的他卻是孤零零的沒人管他。他的心里醋意正濃。
天域祁假意的咳了咳,聽到咳咳聲的眾人才停止這波有愛的互動,乖乖的埋頭用膳。
夜晚,秦七律終于把血孤哄睡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案旁,早已等候多時的天域宗衍看向秦七律,不悅道:“我不喜歡那個血孤,給他送走。送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在你身邊就行。”秦七律壞壞的邪魅一笑,一屁股坐在天域宗衍的大腿上,朝他臉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后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我的阿衍小朋友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啊!”天域宗衍之前所有的不滿和怒氣在秦七律這一波操作下全部消散,早已想好的堅持,瞬間崩塌。他疑惑的看著秦七律,“為何?覺得她說什么都對,她想干什么都行。”
前一秒還跟天域宗衍撒嬌的小女人秦七律,下一秒又變成了護犢子的老母親,這般跳脫的她,天域宗衍也早已習慣了。秦七律認真的跟天域宗衍說道:“阿衍,我真的不能就這么扔下他,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我真的想醫治好他的心智,待他恢復心智后,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今,他把我當成了他的娘親,說實話,我還真的不忍心就這么送走他。你想想,他就比秦孚和秦沐大那么一點。你想想,讓他離開娘親……”
天域宗衍內心:“為什么有點被她說動了。”
說到這里,秦七律不禁想起了她的兩個小寶貝,“不知道那兩個小鬼怎么樣了,有沒有聽玄隋的話,有沒有好好吃飯……”想到這里,秦七律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兩個孩子,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就像是做夢一樣,動蕩不安,她都沒能好好陪孩子。還有阿銀,她答應過師父好好照顧他的,想到這里,秦七律心里很不是滋味,愧疚,自責,無奈。
天域宗衍看出了秦七律此時的傷心,連忙安慰道:“律兒不要難過了,再過幾天,天下安定,我便叫人將孩子他們接過來。若你不喜歡這里,我便安排完帝都這邊的事后,帶你回漢源城。”秦七律聽言,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天域祁同她說的話。
秦七律看向天域宗衍:“阿衍,你想當皇帝嗎?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天域宗衍:“以前很想當,因為處在那個位置,沒人敢再傷害我和傷害我身邊的人。不過現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秦七律心緒復雜,溫柔的看向天域宗衍,微微一笑,沒再說話。
翌日,天還未亮,秦七律的房間內就傳出了驚人的叫喊聲。
只見這時,床榻上,血孤笑嘻嘻地躺在天域宗衍和秦七律的中間。
血孤醒來后,未找到他的娘親,便偷偷溜進了秦七律的房間,飛快的奔到了秦七律的床上,睡在了天域宗衍和秦七律的中間。
天域宗衍腸子都悔青了,他不該答應秦七律的,他應該把他送走的。不,他應該殺了他的。
血孤對于天域宗衍的排斥,很難過,也跟天域宗衍比起狠來。兩個人猶如兩只狂傲的猛獸,蓄勢待發想撕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