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心駛得萬年船
- 人生三十
- 拉姆糖
- 2082字
- 2021-01-27 11:20:08
一大早,遞交上來的文件堆積如小山,讓我將近一整天都在處理那些文件,難以脫身。
宋玉那邊沒傳來什么消息,想必是將胎兒保住了,畢竟要是沒了胎兒,按照她的脾性,就算是身體虛弱,也會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將我罵的人都不是。
但胎兒保住了,我卻是不舒服起來。
這意味著,一切還是會走向我預期的畫面。
法庭上對峙時,只要不出意外,宋雨已經將孩子平安生下來。
屆時拿著親子鑒定書,我將歡歡的撫養權爭到手就很容易。
我想著,小張敲門進來,又將一大堆文件遞交給我。
“姚哥,辛苦了,新官上任就這么多文件要處理。”
桌子上堆成小山,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之前的經理升職之后,距離正常的離職時間,也就是與我這個新任經理交接的時間還差上半月,就直接去了總公司。
積壓下來的文件足足有半月之多,著也是為什么一經查明問題,我就瞬間升職,原來的正常程序都被忽略的原因。
說白了,也就是文件積壓時間太長,再耽誤下去,公司損失嚴重。
而我算是被推上來應急用的,想到這,我從文件堆里抬頭看向小張。
“也就是時運不好,希望處理完之后公司不會有太大的變動,最近我可是經受不了太大的折騰了?!?
小張倒是突然將身子湊過來,一臉警惕的看著外面,確認沒人偷聽之后,才頗為擔憂的看著我。
“姚哥,你可要注意些,最近公司都傳瘋了,說是你仗著資歷老,設計陷害李乾,聽說已經有人開始寫舉報信發往總公司郵箱里面了?!?
我心里一沉,雖說是預料過事態發展,但是這速度明顯太快了,這才只是我上任的第一天就鬧成這樣,簡直就像是要讓我在公司待不過一周似的。
“沒事,這件事就算是公司徹查,我這邊也沒什么能查出來的,誰會閑得無聊,把自己辛苦半年的報告拱手發給別人……”
我淡淡說著,見小張臉色越發難看,停了話音,“你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
“姚哥,跟你說實話吧,我聽我姐說是人事那邊的動作……唉,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姚哥我還是很支持你的?!?
小張說完,出了辦公室,我看著面前的成堆的文件,身后像是無形壓著一座大山。
細細思考整件事我這邊的紕漏最大,不知道是在我離開之后,宋雨進入了書房將我的文件發送到了李乾的郵箱,亦或是那個奸夫。
從昨晚的視頻里面看,那個奸夫個子高出宋雨半個頭,應該在一米八左右,身體有肌肉,時常健身,但唯獨那張臉,我感覺住在小區里面這么幾年,從來沒見過。
一想到如果是他將我的報告文檔發送出去,我整個人就不舒服起來。
被人在自己家里面算計不說,還能準確的發給我的競爭對手!
我確信在李乾來到公司之前,因著宋雨不感興趣,我就再也沒跟她說過公司里面的事情,她絕對沒可能知道李乾是我的競爭對手!
細思極恐,整個人顯示再度陷入窒息的環境中,像是隨便動彈一下都會窒息。
我自認為沒得罪什么人,就算是宋雨同其他人偷情也是,我離婚便是,但就這樣想將我往死路上逼,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回到家,也沒打算去醫院看宋雨,這時候過去,那一家人無疑會將所有的過錯全推到我身上來。
但事實如此,她肚子里面又不是我的種,我干嘛要無視掉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去關心一個野男人的種?
而整個空蕩蕩的家里,像是死寂一般,我也沒有勇氣在這樣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去將歡歡接回來,我害怕她那雙不知所措的眼睛看著我,然后問我,“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歡歡惹你生氣了?”
那畫面想一次便心碎一次,我和宋雨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卻是不能給她一個完整家,更是讓她從小便要戰戰兢兢的猜想,自己的父母離婚是不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房頂像是要壓塌下來,我沒能成為家里的頂梁柱,甚至是在這個家即將破碎的時候,也只能一點一點想辦法彌補,讓最后的場面不至于太難看。
從冰箱里拿出幾瓶啤酒,上天臺,心里期盼著還能見到那個如天使一般美麗動人的女人,像是在尋找著最后的救贖。
只覺得只要能再見到她,之后不管是什么樣麻煩的問題我都能一一解決。
七點多,天臺上還有一絲微光,照明燈還沒到時間,但天臺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我苦笑一聲,就算是早就料到了,但心里還是沒由來的一空,那毯子一直放在家里面,我找時間洗干凈,但是感覺就放在天臺讓人來拿不現實,畢竟天臺是開放的,上來種菜的大爺大媽順手拿走也不是不可能。
開了一瓶啤酒,我坐在之前的地上,微風吹拂整黑幕重重落下,但竟沒有在家中那般壓抑。
而當酒瓶空了四個之后,大腦開始暈乎起來。
我酒量不怎好。
作為一個業績不差的銷售組長,這一點時常讓人詬病,但事實就是我酒量僅限于三瓶之內的啤酒,還是罐裝的。
而鼻息間偶然帶過一陣熟悉的香風,我怔怔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今天穿的是黑裙子,上身將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下身的長裙擺微微晃動,像是黑夜里的精靈似的,而露出的肌膚更是被這黑色襯得雪白。
“你是天使嗎?”
我喃喃出聲問道。
她看著我,似乎是在琢磨我腦子是不是有包,隨即整個人旋轉一圈,朝我淡淡一笑。
“你若覺得是,那便是吧。”
我想站起來,和她同一視線說話,但是酒精麻痹了大腦皮層,身體已然不聽使喚,這是他突然湊到我身邊,在我的震驚中和我四目相對。
距離似乎不到一指,我下意識咽了口口水,看著她近在眼前的精致面容,腦子里一片空白。
然后她突然轉身走到天臺邊上,背對我手里晃了晃一罐啤酒,“之前的毯子你還沒還我,這個算是利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