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失色,秋意來
- 重生后,我又進宮爭寵了
- 瑤玉仙子
- 2031字
- 2021-02-25 08:15:38
總管太監低頭彎腰帶領著小太監在門前守候些許。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龍案上的奏折在陳子傲的手上不曾放下,他耳聰目明,早已知曉此時此刻外面的情景。
待他把最后一本奏折批閱完畢,他深呼一口氣,雙肘撐著龍案上疲憊的揉著腦門。
總管李浩適時的為他遞上一盞茶,再熟練的把龍案上的奏折擺放整齊。
抿完一口茶后,陳子傲才示意李浩把外面的人宣進殿。
御林軍統領張莽拱手跪在龍案前,“臣參見皇上。”
“免禮。”
張莽起身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信封,李浩見狀,前去接過遞給陳子傲。
“近日,臣查到有人暗中調查于家,試圖尋找某些蛛絲馬跡。”
陳子傲略微看了一眼,轉手把信丟在書案,怫然不悅,“她是認為朕當年錯判于家通敵賣國又貪污的死罪?”
“臣認為,她只是想抱最后的希冀還于家清白。”
“呵,她倒想。當年證據確鑿,她以為朕昏庸?”
張莽垂首并未言語,李浩再斟來一杯茶水戰戰兢兢地擱在龍案上。陳子傲垂眸,看著杏黃明凈的茶水,怒氣不打一處來。
“她和誰在聯手。”
張莽眉心一跳,凝眉道:“閑王。”
“大膽!”帝王怒拍龍案,杏黃明凈的茶水晃動而出,濕了一寸案底。
張莽臨危不懼,更顯穩重,“臣絕無虛言。”
張莽是陳子傲一手培養提攜的得力助手,忠心可鑒,也無理由加害閑王。正因如此,陳子傲才倍感憤怒。
閑王能力不差,才華不輸于陳子傲,雖然當年遠離皇位之爭,但先帝有意無意想要其繼承大統,這是威脅,讓他不得不防。
“你先派人暗中盯著,切勿打草驚蛇。朕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掀起什么海浪。”
“臣領命。”
張莽離去后,陳子傲一臉慍容的睨著龍案的書信,心情煩躁。
“皇上,今夜是否還去玉修容宮中?”
“不,去仙居閣。”
夜已深沉,萬籟寂靜。
姜彬玉見時辰一到還未等來陳子傲的人影,便已知曉他今夜不會過來。
當即露出嘲諷的微笑,也不過幾日罷了,這么快就把她這個新歡變成舊愛。
“元福,關宮門歇息,今夜皇上不過來。”
元福老實,姜彬玉說什么就是什么,幾乎不過問。墜兒可不同了,攔住元福又問:“主子,興許皇上有事耽擱,我們再等等?”
姜彬玉冷哼,“你等到天明也一樣等不來一個花心人,罷了,關門吧。”
今夜不知又有多少人失眠,陳子傲不來,姜彬玉早早就臥床歇息,墜兒很是不滿,嘟著嘴不甘心地蹲在門口等皇上過來,誰勸都勸不走。
姜彬玉也由著她去,不到黃河心不死,她喜歡就好。
仙居閣——
佳人夜不能寐,靠坐在亭外怔怔地望著滿天星,細微的風吹著桃樹根下的蒲公英,飄散的花種猶如破碎的流年。
那年擁有明朗笑容的少年在她的記憶里忽閃忽現;成為了她此生最美的點綴。
望著天際,望著萬物,望著隨季節轉變的暗影;人皇宮里,天猶寒,心亦寒。
暮然回首,少年身影模糊不清,沉思之人早已淚濕衣襟。
“主子?”花容輕喚靠在欄桿許久不動的人影。
佳人睫毛微動,緩緩偏過頭,淚眼朦朧,她不慌不忙的擦干淚水,鎮定地詢問,“怎么了?”
“主子可想起傷心事?”花容望見裴瑾柔雙眼微紅,眼角還有些許淚漬,不免有些疑惑。
裴瑾柔再抬手輕擦了下,吸了一下鼻子,“偶爾會想起一些過往,不礙事。”
“那便好,奴婢伺候主子梳洗下。”她輕扶著裴瑾柔來到梳洗臺,為她擰干布巾擦把臉。
坐在梳妝臺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額頭上的疤依稀可見,但也不礙事,還隱約襯托出自己精致的容貌。
“主子,奴婢聽聞皇上昨夜又在驚鴻殿歇息,玉修容現在圣眷正濃堪比淑妃。”
“如此,她也是個有福氣的,不像我,帶著滿腔恨意和抱負入宮,為了當年的事情不得不屈身于他下,實在惡心。”
裴謹柔伸手摘下自己發間的珠花,放在首飾盒內收好。
花容見她如此,也不曾多語。
瑤莘從門外進來,喜氣洋洋,“主子,小喜公公傳話,皇上今夜要來仙居閣。”
裴瑾柔似夢初覺,“十天半個月了,他終于又想起了本宮是么?”
剛摘下來的珠釵又重新插回發間,提筆輕點峨眉,描繪朱唇,左右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依舊是風華難擋,恨意正濃。
“主子,還需要點香么?”
“本宮自己點香,你吩咐小廚房把他最愛的八寶紅鱘做好。對了,不要忘了加些本宮愛吃的‘調料’。”最后兩個字咬得極重,花容會意,退身出門。
陳子傲夜宿仙居閣,小道消息遍布滿宮。姜彬玉剛睡下,就聽到墜兒在外和阿素小聲嘀咕。
帝王的夜從不屬于任何人,有時候不禁在想,倘若直接求婚閑王,結局是否會不一樣。
老道的話很在理,想怎么過是她自己掌握,如今,陳子傲已經接觸到仙居閣的裴謹柔,不過幾日,朝堂上下定會再次掀起血雨腥風。
依稀記得,裴謹柔還是閨閣小姐時已有心上人,兩人暗生情愫已久。為了能夠和俊郎相守,狠心咬牙賭一把,那日她不惜在選秀殿上失禮。
如她所愿,當場落選。
后來心上人家突逢變故,她為了翻案,使了手段再度入宮。
前世不大注意她,現在想來,這個女人一樣讓人不省心。
翌日,陽光甚好,剛起床梳洗便有太監過來傳呼,說帝王要來驚鴻殿用午膳。
姜彬玉只是沉默,歡喜的是宮人而已。
很多時候,她并不想和胡貴嬪打交道,去給皇后請安回來的路上與她同道,本以為走過岔路口就會離去,哪知她和牛皮膏藥一般貼著自己,攆也攆不走,真不知道她的臉皮是什么做的。
而且,還不讓各自的婢女跟隨在后,自來熟又親昵地拉著她的手熟稔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