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你為什么一直在這里?”
五天過后,身體里仍有病毒,但沒那么活躍,元氣恢復了一大半。
傍晚時分,仔細地洗了澡,盡量讓自己外表干凈,不是心干凈。
手臂上的傷口藍心用她帶來的紗布包扎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滲出血來。
我感覺不到疼,好像那道傷就不在我胳膊上一樣。
耳邊清凈,眼前明朗,可以平靜地說話了。
我在客廳里閑看,冷墨研在煮方便面。
“我替倫送信,進來就出不去。門口有兩個持槍的保鏢守著?!彼{心倒了幾粒白色藥丸放進嘴里,沒喝水直接咽下去了。
我想到之前kong說的話,隨便吃,她癮犯了。
“你可以把這些藥丸給我嗎?”我問藍心。
“你要這干什么?不是好東西。”藍心蹙眉,“難道你染上了?”
“沒有,我有用,全給我,反正你應有盡有?!?
藍心猶豫,我搶過塑料袋,把藥拿出來放進了工裝褲口袋。“孩子關在哪里?”
“之前是關在倫的地盤,一座廢棄工廠里,但前幾天我去看,已經不在了,現在還沒有確切位置?!彼{心很是擔憂。
“這里和見kong的別墅不遠,會不會關在附近?”冷墨研端著面走出來。“有那么多碗筷,也許之前就關在這里,我們來后轉移了?”
冷墨研把一碗面放我手里,我沒胃口,遞給了藍心。
“這里是kong的情婦以前住的房子,現在是樊詩蕾在住?!彼{心接過面。
“樊詩蕾就在隔壁?”冷墨研問。
“是。”
“孩子救出來直接送大使館比較妥當,邊境情況復雜,還要轉其他國家。”我說。
“嗯?!崩淠凶炖锝乐?。
“冷墨研,我不想等了,快些行動?!蔽铱吭谏嘲l邊,摸著指腹破損的皮膚。
“我們之前和冷墨寒約定后天在一個地點集結的,如果提前,要出去送信?!?
“我假意迎合樊詩蕾,你出去找冷墨寒,藍心去找倫,只要確定了孩子的準確地點,就馬上行動?!?
“那么急嗎?你毒素還沒完全消失。”冷墨研眉頭緊蹙。
“無所謂,就這么辦。藍心,你現在去和保鏢說我要見樊詩蕾?!?
藍心看了看冷墨研,他點了頭,藍心走了出去。
“丞忻,你為什么突然這么急躁?”冷墨研拿出一根煙吸著。
“沒有急躁,想快點解決掉。”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之前kong拐杖壓的位置還是青的。
“我們怎么回到國內呢?”
“你出去打電話給lucy,讓她來接我們,正常渠道回去?!?
“好?!?
“我去睡一會兒。”我看看他,眼神沒多停留,走進房間躺床上,閉目養神。
冷墨研和藍心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病人,認為我不清醒,我不僅清醒還無比冷靜。
“丞忻,可以上去了,樊詩蕾在等我們。”藍心站在門口,月光灑在她身上,我卻看不清她的臉,模模糊糊只有影子。
門開著,一束光照進來,我站在樓梯上抬頭,兩名持槍保安高高在上的影子黑森森。
時隔五天,我站在室外,只感覺風很熱。沿著來時路,望著那棟黃色建筑和薔薇花,覺得平平無奇,就是一棟別墅,就是薔薇花而已。
別墅的門廳有面鏡子,我駐足,看著里面的男人。
臉頰消瘦,雙眼紅腫,額頭上還貼著創口貼,那是撞墻留下的痕跡,只穿著黑色背心,手臂上的傷痕明顯,頭發立起來一撮兒,塌下去一塊,凌亂不堪。眼神冰冷又淡漠,狀態像得了一場大病,但還未痊愈。
鏡子里有冷墨研,即使經歷如此昏暗的幾日,也仍能看出他刀削的俊朗容顏。
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已經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再渣一點又何妨?渣不渣都是我自己的事,和別人有什么關系。
客廳還是那么亮,站在沙發邊的樊詩蕾一襲白裙,臉上帶著笑,不知是看我可憐還是心疼,反正眼里還帶著淚,她想走過來,被扎朗抓住。
“詩蕾,對不起,我錯了,鬼門關走一遭才明白,我真的很愛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從沒這樣喚過她,要裝的像一點,她一定會相信,扎朗絕對不會相信。
“小蕾,你別被他騙了,做了那么多事,他會愛你才怪?!贝┲绦浠ㄒr衫的扎朗,長相就很兇悍,瞳孔渾濁不堪,看人總斜視,透著精明和無理,狠角色,怪不得kong喜歡了。
“詩蕾,你也是因為太愛我了才會這么做的吧?你說如果我活著,還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們好好過日子,靜丞都給你,我只要你在身邊就好。”我不知道表情有沒有跟著我的語言同步,否則挺好笑的吧!
“你別拉著我,我知道他的為人。”樊詩蕾抽出自己的手,走到我身邊,我抱著她。
“詩蕾,我好累。”
“知道了,我們不吵架了,帶你去休息,沒人敢來打擾我們。”
“好。我哥哥你能讓他自由嗎?你知道他都是聽我的?!蔽铱粗淠姓f。
冷墨研表情木納,有被我行為驚訝到的感覺。
“你不會耍花樣吧?”樊詩蕾有些遲疑。
我吻上她的唇?!皼]力氣耍花樣,而且就我們兩個人耍什么花樣?”
她笑了,“扎朗,你不許找冷墨研的麻煩,他是范丞忻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他要是受傷,我會叫伯伯找你算賬的,你知道伯伯很疼我的。”
“小蕾,你會后悔的?!痹蕷獾乃κ肿呷恕?
“詩蕾,你電話還是之前的號碼嗎?”我拉著她的手。
“是呀?!?
“冷墨研,如果你有事就打她的電話吧!我的電話早壞了?!?
“嗯?!崩淠锌次乙谎郏退{心一起走了。
別墅只剩下我和樊詩蕾,以及門外的好多保安,應該是扎朗留下的人。
“我們去樓上,你先洗澡,換衣服?”樊詩蕾的樣子真的很開心,也真的相信我會愛她。
我們上了二樓。
臥室里是圓形的床,白色的床上用品,天花板上掛著紫色的紗幔把床包裹起來,床尾白色沙發,白色斗柜擺在對面。
大大的半圓形陽臺開著窗,白色的窗紗被海風吹的搖搖擺擺,很涼爽。
樊詩蕾過的真愜意。
“丞忻,你換這套衣服,洗漱用品洗手間都有?!狈娎倌弥惶装咨募揖臃f給我,雙頰開始泛紅。
“你的總監情人呢?”
“早分了,我不愛他?!?
“哦?!?
走進浴室,撕掉額頭上的創口貼,拆掉手臂的紗布,冷水淋下的那一刻,真的很爽。
收拾完畢,鏡子里的人干干凈凈,看起來就像個好男人,除了眼神冰冷。
樊詩蕾換上了白色吊帶睡裙,眼神追著我,雖然她稍微胖了些,但此時的打扮還是性感嫵媚。
我走到酒柜旁邊看了看,有威士忌,倒了半杯喝下去。
之前的背叛借口是不清醒,此刻沒有借口了。
都無所謂了,一渣到底吧!
“丞忻,喝太多了吧?”
“沒事,好久沒喝了?!?
我把陽臺窗子鎖好,拉上窗簾。房間門鎖上,燈光只留床頭一盞,躺在了樊詩蕾的身邊。
她緊緊抱著我,很急切,像失而復得。
“你早一點明白自己的內心,我們也不會受這么多苦?!?
只有我受苦吧,你哪兒來的苦?明明過得很舒服。
剩下的時間,溫柔二字不在我的腦海里。
“丞忻,你在報復我。”
知道的太晚了。
曲終人散,我下床,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轉身時樊詩蕾掀開枕頭,發現空空如也,憤怒地看著我。
“手機?還是槍?”我打開槍膛,十發子彈。
“范丞忻,你不要折磨我,我懷孕了?!睉嵟?,驚恐,同時出現在她臉上。
“和我沒關系?!?
我上床,把她的手腳綁住,她拼命掙扎,無濟于事。
“丞忻,你綁架我,我爸爸和伯伯會讓你做牢的?!彼罂?,眼淚決堤。
“無所謂,要我做牢也要先有證據。”
我走去浴室,在工裝褲里拿出白色藥丸,又倒了一大杯水。
“你干嘛,這是毒……”
左手捏著她的嘴,把藥丸倒進去一半,強迫她咽下去。
她不咽,我猛灌水。如果死了,那就死了,沒死,就把剩下的一半再灌進去,我承受的,讓她也來承受一次。
反正都是毒。
我可能是瘋了,也確實瘋了。
我不能殺她,要威脅他爸爸把靜丞的股份全吐出來,我還要囚禁她一輩子,在城堡昏暗的地下室里。
我往她嘴里塞滿毛巾,站起身,她仰頭看著我,一直在搖頭。
知道心死的感覺了,就是什么都感受不到。走進浴室,想洗個澡。猛然一回頭,看見自己的臉,雙眼灼紅,冷若冰霜,淡漠疏離。
我永遠都回不去了。
浴室出來,樊詩蕾掉在地上,我抱她到床上。
以前只要她靠近我,背叛感就會馬上襲來,而此時,我沒有任何感覺。
我抓著她的手腕,她嘴里發出沉悶的聲音,眼淚浸濕了白色的枕頭。
把怒氣發泄完畢,我趴在她身上,閉著眼,淚流滿面。
“都是你害的,你為什么要去投資李靜的學校?明知道我很愛她,你自作自受。我對你們家沒趕盡殺絕,為什么就不放過我。你成功地讓我把無感變成了恨?!?
我雙手撐起身,看著面無表情的她。“我瘋了,瘋子做什么你都要受著?!蔽业氖謮涸谒亩亲由?,大力壓。
她閉著眼睛,蹙著雙眉,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看著她痛苦,我也沒有很快樂,但我覺得必須這么做,要不然她太舒服了。
拿著樊詩蕾的電話,我打給了冷墨研。
“你在哪兒?”
“我和冷墨寒在一起,在你附近?!?
“你來別墅,我在二樓,樓下扎朗的人,把他們都殺了吧!”
“你會很危險?!?
“沒事,有樊詩蕾在身邊不會有危險?!?
掛了冷墨研的電話,我按下一串很熟悉的數字,李靜的電話背的滾瓜爛熟,就怕像之前一樣,有手機也打不出。
我打過去,電話在耳邊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喂?!?
我蹙眉,是我愛的人,心里一直愛的人,她漂亮,大方,溫柔,也很愛我。
“是我?!蔽衣曇羯硢?,又很沉重。
“丞,你辦完事了嗎?”李靜忍著哽咽,帶著哭腔。
“快辦完了。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在喝中藥,那名中醫很有名,他說我身體有些寒,但是吃了藥調理就會好,等著你呢,早點回來?!?
“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丞,我愛你,沒有你我覺得生活沒意思?!?
“哦?!?
“考研準備的順利嗎?”
“還好,挺累也挺難的。”
“別太累了,那你好好休息。
“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
”過年回不來了嗎?還有五天,我們說好好去領證的。”
我緊緊蹙眉?!霸僬f吧!”
“丞……”
我掛了電話,手一直在抖動,心好像沒那么痛。
回頭看看床上,樊詩蕾躺一動不動。
我掀開她的吊帶裙,白色床單上的一大攤血很是刺眼,沒有大出血,那她不會死。
樓下傳來兩聲槍響。我拿著槍躲在門后,透過門縫兒看了看,是扎朗的人。趁著那人背對著我,我打開門開了三槍,人倒地。
跑下樓,大廳里無人,又上樓,確認樊詩蕾沒有被搶走。
“丞忻。”冷墨研和冷墨寒同時走進來。冷墨寒拿著手槍,跳上床看著樊詩蕾。
“范丞忻,你做了什么?她流產了?!崩淠局?,看著我的眼神像看怪物。
“都是按她要求做的。”我站在斗柜邊,沖冷漠研伸出手?!敖o我子彈?!?
“范丞忻,你瘋了?!崩淠铝舜?,從褲子里拿出子彈丟給我。
“我早該瘋了?!?
“冷墨寒,你去樓下吩咐兄弟們留神,估計扎朗已經知道這邊的情況,說不定半夜會來?!崩淠袑淠f。
冷墨寒搖著頭走出去了。
冷墨研站在我前面。“范丞忻,你看著我?!?
我看著他。“范丞忻,不要崩潰,你活了下來,那些行為只不過是在不清醒的情形下發生的,你忘了它?!?
“我沒崩潰?!蔽易呷ハ词珠g洗臉,冷墨研跟進來關上門。
“孩子你不用出面,藍心知道位置了,只有十個人把守著,凌晨我們就去救他們,藍心找了信得過的人送他們到大使館?!?
“好?!?
“范丞忻,我是冷墨研,是哥哥,你怎么對我如此冷漠?”
“有嗎?”我轉身,靠在洗漱臺上,面前的冷墨研表情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你看著所有人的眼神都很冷?!?
“那對你冷漠有什么問題?”
“你眼里沒什么光,沒有一點喜悅?!?
“有什么好喜悅的,痛苦我承受完了。”我打開洗手間的門,樊詩蕾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我撥通張總的電話。
“老板,你沒事吧?”
“還好。樊詩蕾的文件有給你們嗎?”
“有,但是我拖著,他爸爸想占領總部,被我們的人趕出去了,現在僵持著。”
“你起草一份文件,把樊家所持有的靜丞股份全部要回來,并且馬上去走相關法律程序,明天就把這件事辦妥當。要在法律上沒有任何瑕疵?!?
“好。老板什么時候回來?”
“應該很快,先這樣?!?
掛了電話,我對著樊詩蕾拍了一段視頻,發給了樊景天。
“乖乖把股份都還給靜丞,不要逼我送她上路?!?
等樊景天回復的時候,我的眼神落在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冷墨研身上。
“冷墨研,我不讓樊詩蕾死,你把她帶回城堡關在地下室。”
“嗯。”
“沒勸我不要這么做挺意外的?!?
“你是天使我就陪你做天使,你變惡魔我就陪你做惡魔?!?
他走過來,嘴里叼著煙,神情復雜。
我躲開他的凝視,躺在沙發上,閉著眼:“你去辦事兒吧!”
直到聽見關門聲,我睜開眼看著坐起身的樊詩蕾,她臉上帶著挑釁。
我起身,坐在沙發上與她對視。
“你們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感情很深厚呀!”
我聳聳肩,“有什么問題嗎?”
“你自己清楚?!?
“那就不用問了。毒癮還沒發作,看來吃的不夠多?!?
我拿出剩下的藥丸,上床撬開她的嘴,一股腦兒全倒進去,用力合上干裂的嘴唇。
她不瞪我了,眼里帶著笑,一副看穿一切,可憐著我的樣子。
手機亮了。
“范丞忻,你就不怕我去動李靜?報警?”
“你試試。報警是光明磊落的人干的事,你配嗎?”
我又發一條視頻,樊詩蕾嘴里塞著毛巾,“快去把事辦了,五個小時后見不到法律文件,魚死網破?!?
不想再廢話,不想看樊詩蕾毒癮發作的扭曲嘴臉,我把她綁在床頭,沙發上閉目養神。
砰砰砰,幾聲槍響把我從迷糊狀態叫醒,樊詩蕾還在昏迷。
我迅速解開她捆在床頭的手,槍抵著她腦袋,躲到門后面。
門被大力踹開。
“人呢?”扎朗拿著槍大喊。
“在這里呢!”我說。
kong和扎朗看到樊詩蕾布滿血漬的裙子,氣的雙眼通紅。
倫和藍心故意走到kong和扎朗的后面,就等我一聲令下。
“小蕾,我就說了不能相信他,你看看你被他折磨的成什么樣了。”
樊詩蕾毒癮還沒過去,迷迷糊糊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我一槍斃了你。”扎朗氣憤地舉著槍對著我。
我微微點頭,倫一槍打在kong頭上,藍心打在倫頭上,二人當場斃命。
那兩名保安用步槍指著其他馬仔,同時,倫帶過來的人也沖進屋內,局勢轉變,馬仔們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是要死還是跟著我干?”倫收起了槍。
懷里的樊詩蕾此時清醒了,開始掙扎,我胳膊用力勒著。
“范丞忻,你好狠?!?
“彼此彼此?!?
倫和馬仔們正在交涉,說的泰語我聽不明白,但看表情和行為應該都歸順了。
只是我感覺氣氛不太對,倫想殺我。
藍心一直在倫的身后,她也感覺到了,抓住倫的衣領,槍頂在他的腦袋上。
馬仔們紛紛舉起槍,又不敢開搶。
我拉著樊詩蕾兩步走過去,把倫控制住,樊詩蕾落在藍心手里,我劫持著倫。
“讓他們退后,我要離開?!蔽覍愓f。
“藍心你這個騷貨,竟敢背叛我?!眰惪粗{心,她無動于衷。
“別廢話,快點?!蔽矣脴尨蛄怂~頭一下。
“你們退后?!瘪R仔們往后退,我往前走,下樓,走到室外,藍心把樊詩蕾弄上車后座拿著步槍對著馬仔上了駕駛位。
我帶著倫一起坐進后座,車子竄出去,穿梭在繁華街道上。
“你們跑不了的,范丞忻,你逃不出去?!眰悮饧睌?。
“那你就不用管了。”我舉起槍,對著他的腦袋?!坝啦辉僖??!?
砰地一聲,倫頭耷拉下來了,鮮血噴在座位上。
“找個僻靜的地方,把倫的尸體弄下去?!?
身后,倫的人還在緊追不舍,不一會兒上到大路,越走越黑,我打開車門,幾腳就把倫踹了下去然后關上門,身后倫的人措手不及,看樣子像撞在了倫的身上,我跳上副駕駛,藍心猛踩油門,將城市的繁華和罪惡拋在腦后。
后座上,樊詩蕾已經木納,眼神空洞,精神萎靡,沒有毒品,她可能活不到現在吧!
司機,殺手,被糟蹋,愛著我的藍心,認識不到十二天,她為我做了很多事。
我背靠座椅后背,一只手搭在藍心肩上,拉開她穿著的立領衣服,我的咬痕清晰可見。
突然覺得,是不是要把溫柔給她,讓她知道,男人愛你是什么樣的?
我也想看看自己,在冷靜的情況下,背叛感還會不會有?
“停車?!蔽业穆曇羯硢〉统痢?
藍心將車停在了空無一人的沙灘上,天已經微亮,快要日出了,海面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藍心看著我,眼里沒有光亮。
“過來。”
我把座椅調成平躺,位置靠到最后,她坐在我腿上,我摸著她的腰,閉著眼睛,看了一眼后座的樊詩蕾,確定自己已經無所顧忌,惡魔禽獸,皆是我。
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李靜?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