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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保鏢們

燈火通明的客廳,黑色大理石地板磚上,米色的沙發邊,五名西裝革履的男女整齊站成一排。

他們昂首挺胸,雙手背在身后,臉上一本正經。

張律師,林媽站在不遠處。

從電梯出來看見這幾個跟了我十幾年的保鏢,心里真的很開心,可我不準備就這樣原諒他們,畢竟,他們還是背叛我替爸爸瞞著離婚的事。

我整理了一下睡袍,背著手,裝作內心平靜似水,慢慢的走到他們面前,依次叫出他們的名字:“Lucy,劉剛,李梓萌,王祖猛,劉津。”

他們面無表情,像個專業的保鏢。

我在他們面前一直來回踱著步,墻上的鐘指向凌晨一點。

我看著林媽:“林媽,您回去睡吧!”

林媽點點頭,看看男帥女美的五人,和她共事了十幾年的孩子們,一臉慈祥的往房間走。

我看著她的背影,追問一句:“林夏呢?”

林媽轉身,“剛才還在這兒,和他們說了會兒話,現在回房間睡了吧!”

“哦。”我沖她搖搖手,表示可以走了。

轉身看向張律師,“交通事故處理完了嗎?”

張律師手托文件,另一只手遞給我一支筆。“完了,駕照扣6分,今后開車要注意。你在這份文件上簽個字。”

我隨便掃了一眼,是基金會的文件,沒時間細看,在他指定的位置簽上了我的大名。“沒什么事你也先回去吧!很晚了。”

張律師微笑著指了一下我,又分別指了一下我那五位保鏢。“不要因為好久不見就把房子都掀翻呀,你們幾個不要忘了來這里的任務,不許放松大意。”

五人齊聲高喊:“是,張律師。”

張律師摳了一下耳朵,第一次看見他臉上出現玩味的笑容。

五人立正,又齊聲高喊。“請您路上一定要小心,要安全駕駛。”

“噗……”我被他們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的笑出聲。

送走張律師,我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

這五個人,最短時間的劉津在我身邊十年,劉剛,王祖猛,李梓萌都是十一年,最長時間的Lucy十三年,可以說,他們陪伴著我長大。

“少爺,可以不生氣了嗎?當初,不是我們不和你來這里,是因為你爸爸下令不許我們跟著,否則就開了我們,還不給補償。”

說話的是李梓萌,性格可愛,開朗機靈,來到我身邊時我7歲,她18歲。我經常會逗她,她又不能對我怎么樣,常常會被我氣的咬牙切齒,偶爾還會哭鼻子。她黑色波波頭,圓臉大眼,個子雖然只有1米63左右吧,但打起架來非常兇猛,而且直擊要害。和她笑起來兩個酒窩的甜美感覺一點也不符。

我側躺在沙發上,拿起手機打游戲,不理他們。

王祖猛拿起茶幾上的水,小心翼翼的端到我面前。“少爺,您累了吧?剛才沒嚇到你吧?”

我無動于衷。

劉剛和劉津不是兩兄弟,就是那么巧的名字很像兄弟。他們手拿我在美國時最愛吃的巧克力。“少爺,吃巧克力吧!少爺,你打的真好。”

我推開巧克力,坐起身,雙手交叉在胸前。我還在生氣,生氣他們總在我和爸爸中間選爸爸。他們可以偷偷告訴我實情,可是他們沒有。

Lucy來我家時15歲,現在已經是33歲的姑娘,越來越干練,臉也越來越冷。她是個冰美人,無論有多開心的事她的臉都看不出歡喜,對方也讀不出任何信息,一方面是性格,一方面是她的工作,喜怒不形于色。但她的心非常善良,經常會給那些路邊乞討者錢財。

我沖Lucy努努嘴,“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Lucy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委屈和心疼。“對不起,我應該不顧一切跟你來這里的。”

被我視作姐姐的人突然眼里泛淚,語氣柔和,有點不忍心了。

我走過去抱住她,在她背后拍了拍。終究是從小到大的玩伴,雖說是保鏢和雇主的關系,但這情誼還是很深厚。其實,我挺想他們的。

站到李梓萌面前,還沒說話呢,她眼淚就開始流。“小哭包,是因為太想我了嗎?”

她沖我撇了撇嘴,“誰會想你,你不在家我不知道有多舒服,沒人欺負我,還天天放假。”

我抱抱她,挑釁地說:“那回去吧。”

她扭扭身子:“回……去……就……回去。”

我松開她,沖著Lucy說。“明天給她訂張機票。”

Lucy淺笑,沒說話。

站的筆挺有型的劉剛,王祖猛,身材還是那么健碩。正所謂脫衣有肉,穿衣顯瘦。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擁有特種兵技能的人,工作時不茍言笑。但放松下來玩的也很開。兩個人的樣貌都是中規中矩,但墨鏡一帶,西裝一穿,走在他們身邊,應該無人敢惹。

劉津長得就比較斯文,關鍵是他還戴了副眼鏡,看起來更像是學生,和保鏢完全不搭邊。打架也是馬馬虎虎,作為保鏢打架不行,我也不知道當初父親為什么會請他。他唯一的優點,電腦很精通。

我和三位男士擊掌碰肩,感覺這見面儀式好正規。

李梓萌眼睛瞪的大大的,臉上的淚水被她左右一擦,留下兩道痕跡。“少爺,你不生氣了吧?”

我微微挑眉:“不生氣?我問你們,來多久了?”

王祖猛伸出一根手指:“1個月。”

我無語,一個月了也不現身。“天天都跟著我?”

他們一起點頭,表情很無辜。

“知道我談戀愛了?”

“嗯。”

“被你們跟蹤監視這么久我竟然沒發現,奇怪。”

李梓萌背著手,眼睛望著天花板,酸里酸氣地說:“某個人呀,長大了,眼里只有那個李靜,怎么能看見別人。”

劉剛摸摸鼻子:“啊……屋里好酸。”

劉津推推眼鏡,打開自己的平板電腦:“我看看酸度有多濃。”

李梓萌嘟著嘴。“少爺,腳好疼。”

我看看她們,都穿著高跟鞋,心里不忍再折磨他們了。“算了,看在你們最終還是出現在我生活里,我就不追究你們了,雖然我一個人過的也挺好……”

我話還在說完呢,五個人的狀態完全和之前不一樣了。

劉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沙發邊上,兩只手拿著平板開始打游戲,看都不看我一眼。

王祖猛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撕開了薯片,嘎吱嘎吱的吃著。

我雙手叉腰,無語的翻白眼:“過分呀,我是老大。”

李梓萌把她的行李箱拖過來,打開,拿出一盒核桃仁兒:“老大,吃個核桃,補補腦,談戀愛的人就是要補腦。”

我被按倒在沙發上,強行塞了一嘴核桃仁兒。

劉剛又把我扶起來坐正:“老大,來,喝瓶紅參,補補身體,談戀愛身體消耗比較大。”

我很不情愿的張嘴喝掉了那瓶超級難喝的帶著中藥味兒的補藥。

喝完,一顆牛奶糖被李梓萌塞進了我嘴里。

她叉著腰在我面前一站:“說,你房間里是不是有人?”

這么直接:“有。”

呼啦啦所有人圍過來,只有Lucy站在遠處一動不動。

我臉有些熱。

王祖猛笑瞇瞇地問:“你們有沒有做安全措施?”

我耳根子都紅了,推開他們:“你們想什么呢?我們還沒那么快。”

我走到Lucy面前,挽起她的手臂。“姐,你看看他們,這哪里是保護我的人,這分明就是來探聽隱私的,你不管管他們,你可是他們的領導。”

Lucy拍拍我的手,笑了笑,沖著那幾個明顯不把我當主人的人說:“行了,別鬧了,很晚了,還有大把時間供你們玩耍。我們以后都住二樓,少爺去哪兒我們就必須要跟到哪兒。”

我無語,小題大做了,干什么都跟著,那我和李靜約會不是總被監視:“沒必要這樣,不許跟著,這里很安全的,你們就當是度假。”

Lucy表情嚴肅。“這恐怕不行,因為你爺爺奶奶的那件事,董事長不太放心,特意安排我們過來陪著你的,怕你有危險。”

我撇撇嘴:“他未免反應的太快了,來半年了才擔心我被弄死。”

劉剛起身,用濕紙巾擦著雙手:“之前還不是被你給氣壞了嗎,5億,公司準備了2年,上百人團隊的辛苦付出,被你攪黃了,我都忍不了。”

我聳聳肩:“是哦,是哦,好像里面也有你的功勞。但是你們也沒攔著我呀。”

李梓萌把袖子挽到臂彎,小胳膊上一道深深的紅褐色疤痕很是觸目驚心:“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那時候真后悔教你防身術,還有他們兩個的特戰技術。”

這疤痕是我發脾氣時砸名貴花瓶時她攔著誤傷的。

我有些愧疚的沖她傻笑。

一直在和游戲較量的劉津抬起頭:“知不知道你紅著雙眼,誰都不看,抓著人家的總裁就是一頓暴揍的樣子就像一只發了狂的獅子,嚇死人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一路暢通,竟然那么多保鏢沒人敢攔我。

Lucy拍拍我的肩:“防患于未然嘛,說實話,你一個人在這里我們也是很擔心。”

“可是我怕你們嚇到李靜。”

王祖猛白了我一眼:“天呀,我們不近身好吧,十米遠的距離。”

我對走去廚房的Lucy說:“不許被李靜發現。”

Lucy雙手一攤,表示不可能。

放在睡袍里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一看,是陸飛。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了。

我帶著疑問不耐煩的按了接聽鍵:“什么事”

其他人都看著我。

電話那頭很吵鬧,感覺他是在酒吧,聲音近乎咆哮,口齒也不清。“李靜在哪兒?”

感覺他是在宿醉狀態:“不用你管。”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范丞忻,你別得瑟,早晚讓你嘗嘗苦頭。”

我冷笑。“放馬過來。”

我掛了電話。

劉剛走到我旁邊:“是不是那個陸飛?”

我點點頭。

Lucy端著一杯水遞給我:“他可不是表面打打鬧鬧這種小兒科的人,所以,最好離他遠一點。”

腦子里出現陸飛解刨小黃雞的畫面,心里莫名的開始擔心。

十八歲的高中生,要是想不顧一切,那也是誰都攔不住的。

我看著五人,一臉嚴肅地說:“我很喜歡李靜。所以,保護她的安全以后也是你們的責任。李梓萌,劉剛,你們以后就負責李靜。”

他們臉上不情不愿的,嘴上更是敷衍:“哦。”

我加重了語氣。“我說的是真的。”

他們看我眼神犀利,語氣堅定,立馬端正了態度:“明白,絕對不讓人靠近她半步。”

我滿意的點頭:“那我上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晚安。”

雖然是保護我,但是他們的來來去去都是聽父親的。

無法確定他們來到我身邊的真正意圖,但我想和李靜談戀愛的事也無需這么大動干戈。

無論如何,只要不讓李靜離開我,一切都好說。

回到房間,只開了一盞照明燈的臥室有些暗,躺在床上露出小腦袋的李靜已經睡著了,我趴在床邊看著她,感覺她睡的很不舒服。

打開床頭燈,發現她緊鎖雙眉,額頭冒汗,雙唇和小臉都煞白。

我摸摸頭,還好,沒有發燒。

可是,她到底是哪兒不舒服呢?

我想叫醒她又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她是在做夢還是生病了。

看著看著,突然靈光一閃,想起日記本里說的話,該不會是那個來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31號。對,就是月尾的時間。

我握著她的手,輕聲呼喚:“靜,靜。”

她皺了皺眉,緩緩地睜開眼睛。

我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那個來了?就日記里說的,日子剛好接近。”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第一次見面時她因為痛經都暈倒了,是我無法感受到的痛,我有些心疼:“那我要做什么呢?”

她有氣無力地說:“扶我起來,我包里有衛生棉,我要上洗手間。”

“你躺著,我把包拿給你。”

我把臥室門口斗柜上的包包拿給她。

她起身翻了半天,一臉茫然地說:“我記得我放了兩個在這里,可是找不到了。”

“沒事,我去買。”

“現在都關門了。”

我扶她重新躺好,蓋好被子。“沒事,你不用管,我有辦法。你好好躺著,等我。”

“嗯。”

我沒等電梯,直接跑下樓,站在林夏的房門口,咚咚咚的開始敲門。敲了有十幾下,房里終于有了聲音。

“誰呀?”

“我,范丞忻,開一下門。”

我聽見穿鞋子的聲音,還有走過來的腳步聲,門打開,我嚇一跳,一瞬間我以為女鬼站在我面前。

林夏頭發蓬松凌亂,穿著白色吊帶裙,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半睜半閉的雙眼又紅又腫。

但我管不了那么多,著急地說:“林夏,我要衛生棉。”

林夏揉揉眼睛,還沒睡醒:“你要啥?”

看她還是一副朦朧的樣子,我提高音量:“我說我要衛生棉,你應該有的,你們都是女孩子。”

終于聽清了,林夏一愣:“你要衛生棉干什么?”

“你別問,我要就是了。快點,很緊急。”

林夏猶豫了一下,“哦……那你等我一下。”

“快點。”

我在門口焦急的等了兩分鐘,聽到打開抽屜的聲音后她拿了一包ABC遞給我。

“謝謝。”我轉身要走,她又說。“你等會兒。”

我看著她走進廚房,在櫥柜里拿出一包藥,放在杯子里加了些熱水攪了攪,放在托盤上端給了我。

“痛經的話給她喝點益母草沖劑,也許能緩解一下。”

我投去感激的目光:“哦,好,謝謝!”

飛快的又跑上三樓,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扶起李靜。

她微微睜眼,汗都流下來了。“買來了嗎?”

我扶她坐在我懷里,端起那杯藥:“有了衛生棉,是我去林夏那里拿的,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還有,她說喝這個什么草可能會緩解。”

她側頭看我,眼里慌亂:“你去她那兒拿,她就知道我在這里?”

“你先喝了再說。”

她接過水杯一下子喝完,我把空杯放在了床頭柜上。

“知道就知道吧,本來我也打算明天要向他們介紹你,雖然他們也許都知道了,但我不想隱瞞,我為什么要遮遮掩掩?我想光明正大的,我也不想委屈你。”

“可是……”

我抽了幾張紙巾,把她額頭和流到臉頰的汗擦干:“不要可是了,你就聽我的就好,我有分寸。”

“好吧,都聽你的。我現在要去洗手間。”

“我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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