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云松師叔喝道:“星璨!”
漂亮師姐還是想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我,不說話。
我怎么著也是個男人,忍著疼痛自己又站了起來。
“我沒事的,云松師叔。”但是我的表情出賣了我。
“沒事?”云松師叔冷眼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對師姐說:“如今宮主她還未出關,你劍闌師叔又不在,我今日便做了主,罰你在你的星鸞殿禁足半個月,你可有何異議?”
趕過來的遮秋小童不能插話,因此他只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
能看出來,師姐很是想反駁,但是還是咽了回去。
“我沒異議,接受云松師叔的懲罰。”
說完師姐便低下了頭。
“云松師叔大可不必這般,遙兒的傷勢無大礙的。”我嘴上說著心里卻不這么想了,這個師姐有些玩性太大了,頗為淘氣,這樣也正好挫一挫他的銳氣。
“遙兒,你不必為她求情,這件事,師叔心意已定,等會兒師叔找個醫者來給你包扎一下傷口。”
說完,漂亮師姐就被云松師叔帶走了,她還偷偷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也就是那一眼,那幾秒鐘里,我有些心疼她了。
遮秋小童把我摻回房間,他一臉關心的問我:“公子,你的傷怎么樣了?還疼嗎?”
“不疼了,不礙事的。”一個男人怎么能不堅強呢,雖然,剛剛愈合又被撕裂的傷口的確很疼。
“那……公子口渴嗎?我給公子倒杯水吧?”
我點了點頭。
因為茶水會解藥性,所以他給我倒的是杯白水。
“公子請喝水。”
我用那只沒有受傷的胳膊端起了茶杯,喝了水。
我正與他聊著,忽然有人推門進來。
來人正是二師兄青劍的徒弟遮暇小童,他雖說不是精通醫術,但是包扎傷口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還是小事一樁的。
“公子,師父讓我來給您包扎傷口。”他邊行禮邊說著。
我點了點頭。
他小心翼翼的給我擦拭傷口,敷藥,然后包扎。想不到他的性格竟然這樣沉穩。
“公子,傷口包扎好了,小童先退下了。”
我笑了笑說:“好,去吧。”
他又向我行個小禮,然后便轉身出門去了。
過了片刻,我讓遮秋小童下去了,然后就休息了,但是我并沒有睡著,而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又想起了漂亮的星璨師姐,也不知道她這樣活潑好動,看起來像一刻也閑不住的人,被禁足半個月該有多難受。
有過了一日,我打算自己去星鸞宮看一看她,并沒有帶上遮秋,而是讓他去做別的事情了。
但是,我好像是做了不明智的選擇,因為我并不認識去星鸞宮的路。
所以當我走出靈劍宮以后,我就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了。
好在,正當我發愁之際,遇到了一個叫品葳的女孩兒。
“哎……這位姑娘。”
“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情嗎?”姑娘一點也不慌亂也不厭煩的問我。
“請問姑娘,星鸞宮怎么走啊?”我面帶笑意相問。
“公子是要去星鸞宮的嗎?”
她語氣之中像是另有一翻意味似的,我暗自想著:這星鸞宮莫非是外人去不得嗎?
于是我回答:“是的,我是想去星鸞宮的,但是我并不認識這四季宮里的路,所以煩請姑娘為在下指個路。”
那位姑娘有些遲疑,然后就問我:“你該不是靈劍宮即將入宮的那位新弟子吧?”
“如姑娘所言,在下正是杜希遙。”
我回答她,沒想到她周了皺眉頭之后,笑意相迎,不僅親自帶我去星鸞宮,而且在路上還為了漂亮星璨師姐,向我求情!
“小少主年紀還小,不懂事,所以希望還你不要將這事記掛在心上。”
“姑娘說的這是哪里話,我自然是未要因此事為難師姐的,只不過是那時候正好云松師叔趕到,所以在下也沒辦法。”
“云松就是這樣的性格,他一向看不慣星璨的秉性脾氣,確然,她的性格是很容易惹是生非的,不像宮主那般沉得住氣。”
就連云松師叔這樣掌管著一個少宮的人物,她竟然也是直呼其名號,難不成她是冰蓮宮的人?
“師姐她是性情中人。”
我這么說著,這位姑娘似乎很滿意的笑了笑。
接著我問:“不知姑娘是哪個宮的弟子啊?”
“我并不是哪個宮的弟子,而是冰蓮宮的守宮護衛,而且我也不是位姑娘。”她笑了又笑的說著。
“哦,原來您是守宮護衛,失敬失敬。”我向她客氣著。
“哪里哪里,前面不遠北拐就是星璨的宮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過去了。”她也客氣著,但是卻給人十足的好感。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走到星鸞宮了嗎?
“多謝。”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但是謝意還是要向她表達的。
“你快去吧。”她點了點頭。
我先是慢步走著,直到那位護衛走的遠了,然后才快步走到了星鸞宮的門口。
敲了敲門,出來一位稚氣未脫的可愛小姑娘。不用多想,長大以后一定是個楚楚動人的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