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有些老套，可他知道的，姜念身邊只有他。

“小意，對不起。”到底，姜林還是拂去了蘇意的小手。他抱歉道：“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須要回去一趟。”

在姜林心中，自己與姜念的重要程度比較高下立見。蘇意心若死灰，不再掙扎。

說到底，她從來都未贏過姜念。

望著姜林離去的身影，蘇意失魂落魄地坐著，握著刀叉，沒再動彈。

不知坐了多久，謝安安的電話再次打來：“你問姜林了嗎？”

蘇意有氣無力地答：“沒有。”

謝安安忙問：“你沒見到他？”

“見到了。”回答完，蘇意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剛剛，在她得知這個勁爆消息的彼時，姜林就坐在她的對面，她到底為什么不問呢？有什么比問當事人更直接的方式呢？

姜林和姜念到底是不是親兄妹？如果不是親兄妹，那倆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外人猜測滔了天，也不敵當事人一句話。

“你在哪？”謝安安沒有再問其他。

蘇意發了地址給她，謝安安只道：“我來接你，馬上就來。”

二十分鐘后。

謝安安驅車來到餐廳，接上了還坐在原位的蘇意。蘇意就這么直直地坐在那，硬生生吃完了全部食物。

謝安安不免擔憂：“你還好吧？”

蘇意面上并無鮮明表情，如一具木偶：“沒關系。”

坐上車，蘇意才遲鈍地問：“安安，你說，姜林和姜念到底是關系？”

從許久之前，謝安安便覺出姜念對姜林的感情，那超出了一般的“兄妹范圍”。

“小意，我不想騙你。”謝安安老實道，“姜念對姜林的占有欲，我們都清楚，從前我們都說，就算她的占有欲再強，她也只是妹妹，可現在……我也不知道了。”

沒再說話，蘇意掏出手機，靜靜地看著手機里的信息。

帖子是匿名發布的，發在了不少熱門的地方，江大的校內論壇，江城本地人的社群，甚至連翰林中學的校友群內都有人發了。

那張寫滿了故事的圖片被不斷傳播，遭到一遍遍壓縮，已變成“高糊版”。

“美女學霸與養哥哥的愛恨情仇。”十足的標題黨。

蘇意繼續往下滑動：“相信大家都知道前陣子被富二代告白的美女學霸姜念，也就是翰林中學2011級校花。

她在翰林中學就讀期間，其與哥哥姜林舉止親密，對姜林展現出不尋常的占有欲，甚至不允許姜林談戀愛，對所有和姜林走得近的女生都很不友好，包括姜林的女朋友。

而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我得知一個驚天秘密：姜念并非姜家親女，而是姜林父親領養的孩子。

……”

內容很長，絮絮叨叨講述了姜念的身世。

簡而言之，姜念與姜家并無血緣關系。

蘇意按滅手機，微微合上眼，沒頭沒尾地同謝安安道：“雖然不是一家人，但他們還是長得一樣好看。”

“說起來，我之前聽到過一個說法。”謝安安回憶道，“有人說，姜念就是姜家的孩子，是姜建生的私生女，他只是以領養的方式將孩子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