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分明是挨著坐的，可考慮到上課說話，容易被喊起來回答問題，方小雨還是選擇了更為安全的方式，當然，也更偷偷摸摸。

蘇意回復：“吃什么啊？”

方小雨：“新開的店，是家川菜，都是小碗菜。我們四個人，估計能吃十幾種。”

蘇意甚是期待：“那我問問姜林。”她迅速給姜林發去詢問的消息。

很快，姜林回道：“我今晚要回去一趟，你們去吧，好好吃。”

最近幾天，姜林都是如此，只要晚上沒課就要回家，他說姜念近來情緒很不穩定，需要他的陪伴。

爾今，蘇意再聽到“姜念”的名字，已自動免疫，她只簡單回復兩字：“好的。”

“鈴鈴鈴……”

下課鈴打響，蘇意挽住方小雨，淡哂：“姜林來不了了，我們去吧。”

……

吃完飯，蘇意自覺收起作為“電燈泡”的光芒，不再打擾方小雨和鮑燦的二人世界，獨自往學校去。

路上，她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喂？”

“蘇意，是我，戚登。”電話那端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說起來，讀書時，蘇意和戚登算不上多么親密，高考后自然而然就失去了聯系，極偶爾會在一些宴會上碰面。

蘇意：“好久不見啊，怎么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呢？”

“我來你們學校轉轉，你有沒有時間做個臨時導游啊？”戚登問道。

看了眼窗外，蘇意道：“我在公交上車，馬上回來了，你可以在門口等我會。”

戚登笑道：“好，等你，一定等你。”

約莫過了十分鐘，公交車到站，蘇意一下車就看到了候在站臺的戚登。

蘇意驚詫：“怎么沒有在大門口等我？”

戚登道：“在哪等都是等，我在這等，你一下來就能看到我，豈不是更好？”

略感不適，蘇意直白道：“你怎么變得這么油嘴滑舌？”

戚登但笑不語。

蘇意和戚登并排走在江大的校園內，蘇意一一介紹了學校里的各式建筑。

逛完一圈，臨到分別，戚登突然向蘇意發出邀請：“我最近開了家公司，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實習啊？”

不同于身邊人，蘇意對大學生活倒是沒有太多安排，能夠好好地讀完全程就很不錯，無論如何，當前，還是學習最重要。

她委婉地拒絕了戚登：“我的專業對我說來，實在是不簡單，我平時要花很多時間去學習，才能勉強保證成績，可能沒有更多精力去打工……”

似乎已經料到這個結果，戚登略略點頭，“沒事。之后，你若是有興趣了，隨時來找我。我也是一邊上學，一邊打理公司，確實是比較忙。”

蘇意很是佩服，向戚登豎起大拇指：“你真厲害。”

戚登傻笑，“一般啦。”

送別戚登，蘇意往寢室走去，路上給姜林發了條消息：“吃晚飯了嗎？”

又是如石沉大海，好半天都杳無音信。

這就是初戀嗎？

……

五月。

一上午沒課，男朋友不知去向，兩位整天黏在一起的室友們起早去吃早飯了，獨剩蘇意躺在床上，了無生趣地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