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曹化淳匆匆的出去了。
“什么?”
“皇上下月初九要正式發兵科爾沁?”
“這不是鬧著玩嘛?”
“就我們大明現在的實力,連草料錢都不夠的!”
“這剛擊敗了韃子,還沒安穩幾天呢,朝廷到底是鬧那樣啊?”
“皇上還是太年輕了!”
出兵的消息,傍晚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街頭巷尾,老百姓都在談論著。
“你們知道個啥,前幾日我可是親自登上城樓,和皇上吃過飯的!”
“我們的皇上雖然年輕,但確實百年不遇的英主!”
“我看他,他準能打敗科爾沁!”
一處茶樓的老者,聽著紛雜的議論,站出來說了兩句。
“周大人,皇上這沒有和內閣商量,怎么就直接決定出兵的了?”
“我們內閣這不都成擺設了嗎?”
溫體仁做客周府,忿忿不平的說道。
“呵呵,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們現在就是皇上的小金庫,他用錢的時候就招呼我們一聲,不用餓話我們狗屁不是!”
“這賑災不就是明顯的例子嗎?”
“說實話,我的家底兒都要被掏空了!”
周延儒笑著說道。
“哎,皇上現在也忒不拿咱們當回事了!”溫體仁嘆息了一聲。
“呵呵呵,自古當臣子的,哪個在皇上面前能有真正的權利?”
“別說你我了,就是跟著皇上從潛邸出來的王公公,也被皇上給收拾了!”
“以后啊,你我都的悠著點兒了!”
周延儒淡淡笑著說道。
不過心里卻在盤算著,我今兒忙活了一天了,總算把財產都轉移了。
你們都等著吧,早晚全都給人家吐出來。
“不過,這出兵的事情,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們內閣是不是聯名上個折子,勸諫一下吧!”
“不然,弄不好又要我們出銀子啊!”
溫體仁說來說去,還是擔心他的銀子啊……
“呵呵呵,溫大人,這聯名折子,我就不上了,你看看其他幾位大人吧!”
周延儒可是真的不敢再折騰事兒了……
“打后金韃子是僥幸贏了,要是遠征科爾沁,那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溫體仁不滿的說道。
“呵呵呵呵,我可不敢妄自揣測……”
周延儒可是學乖了。
“周大人過于謹慎了……”
剛入夜不久,幾只信鴿從京城的幾個不同角落飛出……
剛飛不久,被人射落,片刻之后,再次飛出……
此時,袁崇煥三人入宮面圣。
“各位,按照時間來算,科爾沁的信使已經回去了!”
“朕決定,明天出兵!”
“還是按照原計劃!”
“我大軍兵分兩路,由李牧率部分關寧鐵騎和所部的邊軍為主力,以祖大壽,何可綱為副將,從山西大同出關,只撲達爾罕旗,從而對賓圖旗發起攻擊!”
“袁崇煥負責大軍草料、軍械!”
“朕帶李牧所部的部分趙邊軍,以曹文詔為副將,出了京師走山海關,直沖韃子老巢!”
“隨后,從科爾沁的背后插入,直取土謝圖汗王廷所在的賓圖旗!”
“告訴將士們,只帶五天的干糧!”
“明天早上出發!”
朱由檢今天散布消息,就是為了麻痹眾人,然后來個突然發兵。
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吃癟……
然后等出征回來,再收割一波……
“只帶五天的干糧?”袁崇煥不由問了一句。
“主上的意思,是我五天之內要拿下科爾沁的先鋒營寨!”
李牧說道。
“沒錯,我們是去取銀子,取糧食的,帶那么多吃的干嘛?”
“如果五天都拿不下,那么你們也就別回來了!”
朱由檢說道。
“臣明白了!”袁崇煥不由打了個寒顫。
皇上這是不留余地啊。
“明白就好,你們速度去整軍,明天早朝之后開拔!”
“孫大人,輔助太子監國!”
朱由檢道。
“臣等遵旨!”
“屬下遵命!”
袁崇煥三人齊聲說道。
“都散了吧!”朱由檢散了這三人,又找來了贏玉。
“監察各個大臣的事情,都妥了嗎?”
“都安排妥當了,只要主上愿意,隨意可以查獲任何人的的信息!”
贏玉說道。
“好,不錯不錯!”
“明天朕要出征,你隨朕去吧!”
朱由檢看著贏玉婀娜的身姿,說了一句。
“是,主上!”
“贏玉隨時為主上服務!”
我擦,不知道這是贏玉的匯報習慣,還是有意這么說的。
如果是有意,那可真是回來事兒,他就需要這樣的女下屬……
聽的朱由檢心里一陣酥軟……
反正歷來打仗不帶后妃,這是規矩。
這規矩,他不能破……
免得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好好好,你且下去休息!”朱由檢雞凍了一會兒,也去休息了。
“皇上,今夜是否要去后宮啊?”
這曹化淳可是比王承恩會來事兒多了。
看皇上要休息,當即悄咪咪的過來問了一句。
“呵呵,不必了,朕明天出征,必須養足了精神頭兒,你明天隨朕一起走!”
朱由檢對著小子可是越來越滿意了。
“謝萬歲爺!”曹化淳當即跪謝謝恩。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眾臣上朝。
“諸位愛卿,朕決定今日出征科爾沁!”
“此次朕統全軍,以李牧為副帥,袁崇煥為中軍,祖大壽、曹文詔、何可剛為副將。”
“兵馬以袁崇煥所部的關寧鐵騎和李牧所部為主力,總共兩萬五千人,全數為騎兵。”
“朕不在之時,由孫承宗孫大人,輔太子監國!”
“朕特賜尚方寶劍,可先斬后奏!”
朱由檢看著下面黑壓壓的大臣說道。
“啊?不是說下月初九嗎?”
“怎么突然就出兵了?”
“這兩萬多人,能打的過科爾沁嗎?”
“眼下國庫空虛,糧草從何而來?”
頓時,底下就炸鍋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甚至有人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
朱由檢這一下,可是讓眾人防不勝防啊。
“怎么,有意見?”
“有的話,可以說出來,朕不是那種聽不進去諫言的人!”
朱由檢看著這幫腐朽無能的大臣,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