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南區的一間出租屋內,晚霞透過紗窗傾灑在書桌上。
書桌成色老舊,表面有零碎劃痕。
陳設也很簡潔,一盞臺燈、一只茶杯、一摞書、一個傾斜的黑影。
黑影是宋如星的,他手拿鉗子站在書桌前。
猶豫片刻后,宋如星就地蹲下,開始撬鎖。
宋如星家住北區,由于考上了南區的高中,為了上學方便,只能獨自來到南區租房生活。
這老舊的書桌,從宋如星搬來的時候就已經存在。
聽房東阿姨說,這書桌有好些年歷史、陪伴了好幾屆租客,就連她也記不清這書桌是哪位租客留下的。
而書桌的正下方,有一個抽屜,可惜上著鎖,且沒有鑰匙。
宋如星從高一到高二,都沒有過打開這抽屜的想法。
他性格佛系,喜歡所謂的“最初感”。不希望以破壞事物本身為代價,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或許等幾十年后,這鎖經時間的腐化而自己脫落,恰巧又一位新租客入住,于是揭開了一段數十年前的往昔。
這么一想,還挺浪漫。
但今天下午,宋如星趴在書桌前學習時,總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
他放下書本,背靠椅子思考緣由,心中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心煩意亂與這被上鎖的抽屜有關!
這個想法如爬行在皮膚下的螨蟲,不斷吸引著宋如星的注意力。讓人不禁想好好“收拾收拾”它。
宋如星覺得,這是好奇心在作祟。
雖然他對上鎖的抽屜不感興趣,但一點點好奇心還是有的。而慢慢累積的好奇心達到了臨界值,便趨勢他做出實際行動。
于是宋如星敲響房東阿姨的門,借來一把鉗子。
有問題就及時解決,拖延沒有任何用——這是宋如星的處事格言。
這格言跟之前的“最初感”并不相悖,畢竟什么東西都有個優先級。保持最初感的前提是,那件事物不會影響宋如星的正常生活。
“對不住了,書桌兄。”
宋如星打趣了一句,開始用鉗子小心翼翼的撬鎖。
這鎖比宋如星想象中更加脆弱,十分鐘后就隨著“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宋如星將鎖撿起放在窗臺,俯身拉開了抽屜。
抽屜里面十分整齊,只有一個發黃的白色信封靜靜趟在中間,上面落了一層細微的灰塵。
看著這信封,宋如星那心煩意亂的感覺終于散去,甚至整個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就像孩童時期躺在母親懷里一般。
吹了吹灰塵,霞光下有顆粒在跳舞。
嗅著縈繞在鼻尖的淡淡刺鼻味道,宋如星打開了信封,紙張手感很脆,發出“呲啦”的聲音。
冥冥之中自有緣分,或許就應該由我來揭開這段往昔……唉,又做主角了呢。
宋如星心中吐槽兩句后,從信封里抽出了一張對半折疊的信紙,信紙還包了一張照片,從縫隙里滑落到書桌上,背面朝上。
宋如星急著查看,而是先打開手中的信紙認真觀望。
這空白的紙張上,在第一行的頂頭位置,寫了四個漢字:
“灰色與青”
相同位置的第二行,則是四個數字:
“2035”
除此之外,全是空白。
宋如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2038年9月12日。
2035是指這封信寫于那一年嗎?
宋如星搖了搖頭放下信紙,自認為這提供的信息太少,并不能做出什么推斷。然后隨手將那張附帶的照片拿起。
照片大小約等于三張一寸照片,翻到正面居然是一對情侶的合照。
男方發型三七分,年齡二十多歲,身穿青色襯衣內搭白色T恤,五官堅毅但神情呆滯僵硬。總的來說,也算是個打扮清爽的小帥哥。
女方留著青色長發,年齡跟男方差不多,衣服也是簡單的白色T恤。由于女方斜著身子,能看見她露出的牛仔褲邊緣。
和男方不同的是,女方喜笑顏開、笑容十分溫暖陽光,摟著男方胳膊像是摟住了什么珍寶一般。
照片里的兩人站在山上,身后是一條環湖公路,公路后面是南湖,南湖后面就是宋如星生活的市區。
結合剛才信紙上的“灰色與青”大膽聯想,這女的就是青、男的就是灰?
搞半天原來是封情書啊,就像初中生一樣,把喜歡人的名字和自己名字寫在一起。
“面癱男和青發女組成的情侶于2035年分手,其中一方將珍藏的相片、曾經的情書裝進信封,中二病一般鎖進了抽屜里……”
宋如星揉著下巴分析,隨后點頭道:
“很合理。”
然后將信紙和照片原模原樣塞進信封,再把信封放回抽屜的原位,最后合上抽屜。
……
安唯在別人口中是個娘炮,皮膚很白、聲音較細,碰到不喜歡的事物會大呼“討厭”。
但他,同時也是宋如星的同桌。
由于十多年前教育改革,取消了文理分科,這導致每個人上高中后的第一個同桌,很大可能就是陪伴你三年的那個人。
所以宋如星很照顧安唯,再加上安唯本身人品不錯,同桌一年后兩人自然而然成為了好朋友。
偶爾碰到班里同學嘴賤,宋如星也會幫安唯回嘴。久而久之,本班同學都不會用陰陽怪氣的話嘲諷安唯,至少在宋如星面前不會。
周一,宋如星在課堂上閑著無聊,就把周末撬鎖的事情告訴了安唯。
安唯單眼皮的小眼睛轉了轉,充滿好奇的問道:
“信封?里面有信嗎?寫了什么?”
宋如星兩手一攤道:
“一封不明所以的情書,還有一張當事情侶的合照。”
宋如星沒再多言,自認為這事沒必要說得太過詳細,畢竟也算人別人的私事。
安唯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陷入了沉思。
……
中午吃飯,宋如星和安唯相邀去食堂進餐,路過高三部教學樓時,安唯突然一把拉住宋如星猛然后退。
啪啦——
四樓某間教室的玻璃破碎在面前,路過的學生紛紛指點,其他教室也有人探出頭查看情況。
宋如星拍拍胸口松了口氣,驚魂未定道:
“靠,好險,還好安唯你眼疾手快。”
安唯沒有回復,他自己也滿臉詫異的站在原地,結巴道:
“我,我……怎么回事?”
“沒事,小插曲。”
宋如星見怪不怪般,帶著安唯跨過玻璃,繼續往食堂走去。
安唯卻一步三回頭,不停皺眉回望那狼藉的現場,于是被宋如星嘲笑道:
“哎呀,大驚小怪的,男人就要淡定一點好吧?這種事每個學校都有發生,只不過恰好被我們碰上了而已。”
……
吃完午飯,宋如星和安唯談笑著返回教室,路過高二部教學樓時,安唯再次拉住宋如星猛然后退。
啪啦——
這次是五樓辦公室的玻璃脫落,破碎在宋如星面前。
操場上的學生紛紛將目光投向宋如星,五樓也有位老師伸出頭來察看情況,并大聲詢問:
“小同學,有沒有受傷?”
宋如星擺了擺手,站在原地有點發愣。
宋如星的神情不再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依然抽動著嘴角打趣:
“額……我今天右眼皮也沒跳啊?”
旁邊的安唯沒有搭話,像一具石像。但宋如星能聽到他厚重的喘息和顫抖時衣服摩擦產生的細微聲響。
不會吧,安唯這就被嚇壞了?我當事人都沒這么大反應的好嗎?
宋如星邊扭頭看向安唯,邊安慰道:
“眾所周知,兩件很稀罕的事同時發生,也并非不可能……”
話音戛然而止,宋如星看見安唯紅著眼眶、哆嗦著雙唇對自己說:
“如星,你要死了。”
“嗯哼?開什么玩笑呢?”宋如星并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是真的!”
安唯提高了音量,伸手抹了把眼淚,抽泣道:
“從……我,我看見了,從剛才去食堂的路上,我就看見了。
你倒在血泊里,被玻璃劃破了動脈,眼睛也扎滿碎屑……怎么辦啊如星?你快想辦法救救自己嗚嗚。”
“啊這。”
宋如星撓了撓頭,無奈道:
“雖然是有點怪異,但你你能不能別哭了?我之前都被你哭出了心理陰影,是真的受不了。”
這一勸,安唯哭得更加大聲,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還以為是旁邊的宋如星欺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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