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驍看著陸憶夢醒來,問她:“哪里難受?告訴我。”
陸憶夢此時此刻聽到這話更加的懵,誰告訴他的,然后掃了對面兩個小家伙一眼,就知道的是誰了,不過她不在意她也知道她們兩擔心自己,然后抬頭看著白璟驍。
“沒事,已經(jīng)好了。”淡淡的開口。
“竟然已經(jīng)醒了就把檢查做了。”白璟驍也開口到。
白璟驍問陸憶夢什么,陸憶夢都說挺好的,就跟一個機器回答問題一般,沒有一點感情。
白璟驍抓起陸憶夢的手對上她的眼睛,說:“陸憶夢,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嚴重?”
陸憶夢說:“沒事,死不了,還有氣。”
白璟驍有點生氣了,對著陸憶夢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陸憶夢說:“你死不死關(guān)我什么事。”
白璟驍輕聲細語的對著陸憶夢說:“陸憶夢,乖,我們慢慢來行不行,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太黑了你會承受不起的,別在往里走了,好不好?!?
陸憶夢對上他的眸子說:“黑?怎么可能呢,那是我生長的地方,我比你熟悉多了。”言外之意就是不要企圖窺探我的世界,因為你根本就不懂。
白璟驍說:“你知不知道你在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陸憶夢坦然的說:“我從不畏懼生死?!?
白璟驍憤然:“陸憶夢,你是不是要作踐你自己?!?
陸憶夢毫無感情的說:“怎么,關(guān)你什么事,作不作踐這是我自己的事,要你管!”
白璟驍拉著陸憶夢的手說:“陸憶夢,你醒醒,你清醒一點,你在這么陷下去,真的會沒命的,你要回頭往前走。”
“回頭,你是在癡人說夢嗎?”陸憶夢的話里夾雜著嘲諷的語氣。
白璟驍:“陸憶夢!”
陸憶夢冷冷的說:“該問的也問完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我累了,我要睡覺了,你請便?!?
陸憶夢說完就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蓋著頭。
白璟驍看著她這樣也走了出去,他知道她這樣只會越陷越深,他剛剛也有點操之過急了,他會慢慢來的,不急,至少現(xiàn)在不急,明天在慢慢來。
陸憶夢在白璟驍走了后并不好受,這種難受來自身體,來自精神,來自靈魂。
她睡不著了,她失眠了,她很難受,睜著眼睛睡不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胡彭博佳和陳佳怡也沒有打擾她。
她在想一個她活下來的理由,她在想一個她回頭的理由,她在記憶里尋找快樂,她在記憶里尋找幸福。她感受到的都是冰涼的觸感,那種冰涼冰住了她的心,因為她找不到一個理由,也尋不到一種開心,她真的累。
到了早晨陸憶夢也沒有合眼,她很疲憊,胡彭博佳和陳佳怡陪著陸憶夢吃早餐,就是靜靜的陪著她,沒有說話,因為她們感覺得到陸憶夢陷入了黑暗中,她們想幫她可是她們無能為力。
因為就算她們是同一種人,可是經(jīng)歷只是相似的,她們的感受都不相同,所以也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們知道陸憶夢真的累,所以沒有打擾她。
有一句話說:“只有你和我一樣,才算是道歉?!?
因為呀,教訓(xùn)太多,挨打太多,太多無力,太多悲傷,太多無聲的反抗,已經(jīng)讓我遍體鱗傷,我知道現(xiàn)在的我也一樣無力,我只能等著它們來吞噬我。
其實我想反抗,可是我沒有力氣,我想求救,可是我發(fā)不出聲音,我想跑,可是我的腿動不了,所以我就只能等到他們打完為止,罵完為止,沒有一個人來救我,所以我就只能無助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