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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久后,天順醒來了,他躺在一張床上,他認得這里,這里是路濤家的客房,他望著這個熟悉的天花板,剛將身子立起來,就覺得四肢乏力,身體一動就帶來酸痛,他望向窗外,居然已經(jīng)天黑了,看向鐘表才知道,已經(jīng)9點了。
他盡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試圖去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但是精神完全不能集中,十分渙散,頭還是有點痛,自己緩緩轉(zhuǎn)動頭部,去觀察四周,結(jié)果,最顯眼的還是他手里那把弓,它還在天順的手里,而且還在微微發(fā)著光。
突然,路濤從門口通過,看見天順坐了起來,便直接走了進來:“如何,好受點了嗎?”
“嗯,好點了,就是還是很累?!?
“躺下,我給你按按背,活血化瘀?!?
“沒必要的,我緩緩就好。”
“你可得了吧,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
“不是從中午睡到現(xiàn)在嗎?”
“呵,你睡了一天半。”
“不是吧,這么久?!?
“躺下吧。”
“好吧?!碧祉樢厕植贿^他,只好乖乖趴下。路濤坐到床邊上,給他按揉起背來。
“對了,你都敢和天秤火并了,膽大了啊?!闭f到此處,路濤狠狠捏了一下天順。
天順一個激靈,疼的話都說不出來,緩了緩后道:“啥火并啊,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不想和他打啊。“
“所以到底為什么?“
“他和龍打起來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覺得不可能是龍傷害了人類?!?
“為啥?”
“直覺,感覺她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嗯?所以為啥打了,不跑,要死磕著。”
“龍受傷了,她說是跑了出去,但其實就在隔壁,我聽到了一聲倒地的聲音,如果我不打贏天秤,龍就沒命了?!?
“所以,你就連生命星力都用出來了,還是在和自己人打的情況?”
“說實話,這個東西,我真的是無意間觸碰到的,但是在觸碰力量的一瞬間,我就失去意識了?!?
“原來如此,話說回來,你倒是真的為她好啊,居然為了她的命和自己人打了一架?!?
“她雖然不是個普通的女生,但是內(nèi)心從來都不是個怪獸?!?
“你和她接觸到哪步了?”
“就像是朋友?”
“女朋友?你可三思吧?!?
“不是,我只是想幫她而已。”
“嘖嘖嘖,我賭最后你和她肯定關(guān)系不止朋友?!?
“我和你賭,我要是和她關(guān)系不只是朋友,倒立洗頭。”
“嘖嘖,你立的flag可已經(jīng)不少了?!?
“又不是都成立了?!?
“那也差不多啊。”
“爬,不和你聊這個了?!?
“好好好,對了,有個事和你說。”
“說吧?!?
“關(guān)于龍的事情,我去查了,你猜猜怎么樣?”
“別賣關(guān)子,快說。”
“我在所有星宮查了,沒有一條人命在她手里,而且,前前后后她還救了不少星宮的人?!?
“那個,星宮是啥來著。”
“我給你一巴掌,上次和你說你沒聽?”
“那次可能我愣神了,你再說一次?!?
“類似于小型的星守聚集處,不過那些只是普通人,他們通過用一些道具,將身體里的星力導(dǎo)出,用于戰(zhàn)斗,世界上有很多的星宮,之前是星守們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由于上代很多星守退休,就自己干自己的了?!?
“他們能應(yīng)對魔嗎?”
“不能?!?
“那怎么辦,看著他人死去嗎?”
“但是他們可以拖著,拖到星守到來,而且,魔也不是什么常見的東西,只是咱們這邊莫名其妙的多而已?!?
“話說回來,龍手里沒人命真是太好了,這樣我總可以包庇她了吧。”
“還得是你,我才說可以信任她,你就打算包庇她了?!?
“這不是有你在嘛?!?
“我給你一錘?!甭窛采N了一下天順的后背。
“錯了,對了,這兩天你見到過龍嗎?”天順疼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沒有,似乎其他人不受她待見呢?!?
“對了,你說她為啥管我要吃的啊,飯的話,那個世界沒有嗎?”
“沒有啊。”
“為啥?!?
“那個世界是這個世界的倒影,你覺得影子中會出現(xiàn)獨立的食物嗎?”
“不對啊,照你這么說,那個世界的建筑應(yīng)該我們也打不動啊,但是我們不是能破壞嘛。“
“你沒發(fā)現(xiàn)那個總會恢復(fù)的,而且你想想,這個世界的食物是不是被你吃了,但是那個世界誰來吃,如果沒人吃,是不是就不是影子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吃咱們的食物時感覺那么享受?!?
“我覺得她享受的是別的?!?
“嗯?什么?”
“算了,你回頭自己去想吧,我不想說。好了,給你按完了。”
“哇,確實舒服點了,你按摩不錯。”天順動了動肩膀,發(fā)現(xiàn)很舒服,沒有酸痛的感覺了。
“好了,歇歇吧,我去樓下訓(xùn)練了?!?
“我去看看,雖然不能訓(xùn)練,過過眼癮好吧?!?
“好好,我扶著你?!?
“麻煩了。”
就這樣,路濤攙扶著天順走到了樓下,走到了訓(xùn)練室,巨大的空間屢看不厭,天順坐到一邊的墊子上,看著路濤在跑步機上,一直跑步,如果不是自己身體還是比較虛弱,他就繼續(xù)去練弓了。
天順看著自己手里的這把弓,它似乎還不想離開,弓里有著很多星辰,幾個星光連成了個射手座的星圖,這是射手座的武器,它無處不在體現(xiàn)這點。
天順試圖把弓抬起來,試圖瞄準(zhǔn)靶心,但是手在抖,力氣甚至不足以將弓抬起來。
他不甘心,努力和毅力真的毫無作用嗎?
就在他還在用力的一瞬間,突然,弓飄起來了,弓帶著他的手浮在空中,邊上也莫名奇妙多了一只箭,和他用星力凝結(jié)的箭矢相同,箭矢也是很輕,箭矢架在弓上后,天順甚至沒有用力,箭矢就飛了出去,精準(zhǔn)的擊中了靶心。
他看向自己的雙手,感覺變了,感覺自己用弓的感覺變了。
(射手座):怎么回事?感覺變了,不只是弓的使用,就連瞄準(zhǔn)的感覺也變了,這是新的力量覺醒了嗎?我感覺體內(nèi)還流淌著另一股力量,不對,兩股,身體里現(xiàn)在有三種力量,其中最厲害的一股力量夾在兩股力量之間。
邊上路濤走了過來:“不是讓你休息嘛,怎么又開始練習(xí)了?!?
天順解釋道:“不,我就是手癢癢了,想去試一下,沒想到它給我拉起來了,而且,我感覺這把弓,和之前不一樣了,剛才我抬弓的時候,力氣明顯不足,但是它似乎在拉我?!?
“嗯?拉你,怎么可能,它只是一把弓啊?!?
“我也想知道啊,而且我感覺身體里的力量也變了,身體里似乎不只有星力了,還有其他的什么?!?
“生命星力?”
“不是,生命星力給人的感覺和星力一樣,只是更加強大而已?!?
“犯病?“
“你才有病呢,說了是一種力量?!?
“那就奇怪了,你有什么頭緒嗎?”
“沒有,醒來就這樣了,而且身體里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似乎在隔絕這兩種力量?!?
“等等,你什么意思?是有三股力量?”
“對,其中一種在隔絕星力和另一種?!?
“不是吧,算上最近我們知道的,血族用的力量,也就兩種,哪里來的第三種。”
“中間這股力量很厲害,密度達到了我無法想象的地步?!?
“嘖,咱們這屆水瓶座還沒出來,要不我就找水瓶座問問了。”
“水瓶?上界水瓶你們知道是誰嗎?”
“很遺憾,我們不知道。“
“為什么,上一代的星守不應(yīng)該都被記錄在一塊了嗎?”
“你不知道,咱們這屆前很多屆的星守,內(nèi)戰(zhàn)很正常的。一直是一盤散沙,畢竟,由于12個人不可能在所有的地方都能保持一致的,而且,你要知道,這12個人,肯定有彼此敵視的,畢竟,12個星座的,性格是不會相同的,之前甚至有過星守內(nèi)部火并,導(dǎo)致很多星守逝去的時候的,天順,聽著?!?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天順打斷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保持不和你敵對的,哪怕到最后,我們分道揚鑣,我也不會把奪走別人性命作為第一選擇的?!?
“謝謝,你能理解我就好。”
“正常,我們是兄弟啊?!?
“其實,我去查了,之前有一屆的星守,發(fā)生過火并,加上當(dāng)時的‘特殊情況’,我估摸就是血族,全滅了,很多孩子很早就失去了父母,還只是因為性格和選擇不同。“
“我不會讓這個悲劇在我們身上發(fā)生的,我來保護12個星守?!?
“雖然一瞬間確實覺得你很帥,但是還是很中二?!?
“我不知道自己有著什么樣的力量,但是,我要把它用到對的地方?!?
突然路濤的手機響了,上面顯示的名字是蘇茗茗。
“喂?怎么了?”
“我有個計劃,而且你猜猜我剛才在彼岸看見了誰?”
“不會是天秤吧?!?
“是雙魚和白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