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時候,同桌是個高冷學霸,平時見他說話愛答不理的。不過借作業的時候很爽快,二話沒有直接給的那種,于是我便很能容得下他。
沒事的時候便逗他說話,我話很多,于是理所應當的認為如果我的同桌不講話,那我臉上就太沒面子了,再者也辜負了老師的一番苦心。
沒錯,我真的認為,我是被老師特派過去讓他活潑開朗的,殊不知事實正相反。
后來我們慢慢形成了一種默契,他每天都按時把作業放在我桌上,我逗他時,他也會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
有一次圣誕節他送了我一大塊巧克力,我高興極了,越看他越順眼了。我很自然地把巧克力掰成小塊,分給周圍的同學。遞給他時,他別過臉去不理我。
我心想哪兒又得罪你了,莫名其妙。
于是把他的那份自個兒吃了。
下午的時候他還是不理我,我有些著急了----今天的作業會不會不給我了?嗚嗚嗚我不想寫作業嗚嗚嗚可憐我貌美如花要英年早逝了嗚嗚嗚媽媽接我回家這兒不是我呆的地方......
結果到點了,他把練習冊輕輕放在了我桌上,我頓時痛哭流涕,一把抱住他罵天罵地罵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他輕輕推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微微笑了。
學期末,要掉位置了,他因為個子高,被老師拎去后面了,不過不情不愿的。
用他的話講,前排方便他好好學習。
我萬般不舍,從今往后我的數學作業怎么辦?
他目光炯炯,眼神如炬:“你就沒什么要和我說的?”
我幽幽開口:“換座位以后......我還能抄你的作業嗎?”
他咬牙切齒地點點頭,從此兩人便沒了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