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是我們當中最不能吃的,卻是做飯最好吃的。
他蒸的竹絲飯,米能一粒一粒豎起來,他燜的紅燒肉,一口下去,里面的肉都是茶色,他煲的魚湯,湯汁都奶黃奶黃的,魚肉卻一點也不松散,他炒的豆芽菜,一咬下去咯嘣咯嘣的,他秘制的小龍蝦,QQ彈彈,在牙下呱嗒呱嗒,他燉的蒜泥醬,一點兒也沒有蒜臭味,只有蒜的清香,連楠哥這種不吃蒜的都愛上了他的醬。
最開心的當然還是惠思思。每次朝陽一發消息說來吃飯,她總是第一個沖到現場,坐在餐桌前抱著小水杯眼巴巴地看著朝陽把一盤盤菜端上來,然后喝幾口水,乖巧地等我們來了再動筷子。
每次朝陽都會在惠思思的位子上提前放上一塊墊子,朝陽胃口很小,吃不了幾口就飽了,然后他就在旁邊專注地看著惠思思吮骨髓,剝殼,嚼豆芽菜,時不時遞幾張紙巾過去。我們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有惠思思這個二貨東西渾然不覺,埋頭苦吃。
好幾次后,我忍不住在又一次飯局后留了下來,朝陽正在洗碗,看到我,微微驚訝:“喬辭?你怎么還沒走?”
我單刀直入:“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惠思思表白?”
他愣了好一會兒,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怎么看出來的?”
我翻了個白眼:“瞎子也要看出來了好嗎?正常人誰會三天兩頭請一幫人吃飯?上次惠思思沒來,你從進門就沒給我們一個好臉色,這次又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你是打算請她吃一輩子的飯嗎?還是等到她孩子辦滿月宴的時候你去主勺?林翊當年就是主動追我我才答應他的,不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歡我,你現在不也是這個情況嗎?”
朝陽停下手上的動作,想了想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