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離火宮敢做不敢當嗎?我們少主昨晚被殺,有人親眼見到那賊人進了客棧!”
“就算你們看見賊人進了客棧這也不能證明是我們離火宮所為!”
“不是你們又會是何人所為?”
媚兒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嘈雜的聲音吵醒,機警的翻身下床,白熊早已在守在窗邊觀察。
“出事了!”白熊低聲道,
“昨晚有個門派的少主死了,正巧你回來的時候被人撞見,現在他們懷疑人是離火宮殺的!”
正在白熊跟媚兒解釋狀況時,外面又產生了新變化。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一把蒼老雄勁的聲音傳了出來,震得眾人耳膜發顫。
白熊聽見這聲音便凝神看去,認出這就是昨晚跟他交手的老者。
“昨晚與我交手的就是他!不簡單?!?
媚兒一聽,忙用指尖點破窗紙,朝院子里張望。
只見不知何時,客棧里里外外圍了百八十人,這些人服飾各異,手里都拿著武器,氣息綿長,像是修煉之人。其中領頭之人身形魁梧,方臉虬髯,雙手骨結凸出,像是煉氣的。可是偏偏長了雙女人的柳葉眉,看起來氣勢上頓時弱了一半。與他對峙的則是看起來像個老干巴樹皮的小老頭,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梵離圣手?您老身體還好著呢?”那虬髯大漢冷笑道。
“空心谷如今是越發沒落了嗎,竟讓你這么個東西跑到別人家里大呼小叫!”
“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小老頭居然在氣勢上更勝一籌?!泵膬亨托Φ?。
不知是否有意,白熊發現在媚兒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梵離圣手似乎將頭朝他們這個方向偏了一下。
“我空心谷的少谷主昨晚被殺了,有人看見那行兇的賊人進了這間客棧,而這客棧里住的都是你離火宮的人,你還敢說這事跟你們沒有關系?”
那虬髯大漢在氣勢上已先輸了一籌,便先發制人,一口咬定離火宮。
“你這滿臉頭發的小兒,你說有人看見賊人進了這里,那親眼看見的人在哪呢?”梵離圣手不慌不忙的問道。
“昨晚誰看見了,站出來!”虬髯大漢回頭喝道。
“我看見了!”
“我也看見了!”
人群中站出了兩個空心谷的弟子。
“昨晚的情形,你二人詳細的跟梵離圣手講一講,千萬不要露掉什么關鍵的細節!”虬髯大漢故意一字一頓的說。
“昨晚我二人巡夜到少谷主門前時,突然聽見房內傳來打斗的聲音,我們推門進去,看到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那里逃走,少谷主倒在了血泊之中叫我們馬上去追,我們就立刻追了上去,可是來到街上以后那人就不見了,我們四處尋覓,結果尋到這里時就看到那個人進了這家客棧?!?
“哈哈哈,追到一半人跟丟了,那你們憑什么認定后進來的人就是殺死你們少主的人?”梵離圣手聲色俱厲,嚇得二人雙腿發顫。
“哼,廢物!沒用的東西,丟人現眼!”虬髯大漢惱羞成怒,將二人一腳踢翻在地,對符離圣手一抱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符離老前輩,都是誤會,我們就不打擾您跟貴派的師兄弟們休息了,告辭!”說罷,轉身就要走。
“慢著!你們氣勢洶洶,帶著這么多人來興師問罪,罪沒問成,現在說走就走,把我離火宮放在何處?”
“那符離老前輩待要如何?”虬髯大漢反問。
“小子,今天老夫就代你師傅教教你何為禮義!”
符離圣手說罷,右手抬起,手心出現一團火焰,只見符離圣手反手一推,手中的火焰變成一條長長的火龍,攻向虬髯大漢。
那虬髯大漢猝不及防,硬生生挨了這一下,胸口一悶,噴出一口血來。虬髯大漢憤怒的盯著老者,怒喝一聲,
“走!”
空心谷立刻走出兩個人將虬髯大漢攙扶走了,一時間院子里只剩下離火宮的人。
“這個柳眉大漢的氣功練的還有點意思,居然能硬生生接住我這一掌!”符離老者看著地上的血自言自語道。
隨后又高聲喝道:“朋友,熱鬧也看完了,該露面了吧?”
“糟了!居然還是被發現了!”
白熊心下暗道不妙,正要出去,卻聽到隔壁房間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果然是符離圣手,什么都逃不出您老人家的法眼!”
隨后,房門從里打開,走出一位翩翩少年來。
“夜無名,你怎么在這?”符離圣手略感詫異。
“我冰魄殿和你離火宮聯手奪寶就沒有別門別派什么事了,你猜誰最想破壞此事?”夜無名不答反問。
“虺蠱門?”符離圣手沉聲道。
“不錯,虺蠱門不愿見你我兩派聯手。都知道我與空心谷少谷主白子昱交好,便殺了白子昱嫁禍給你離火宮,挑撥你我的關系。現在這行兇之人尚在這客棧之中!”
夜無名說完,就將目光轉到白熊他們住的這間房門上,符離圣手蓄起手中的火球,隨時準備出手。
白熊知道他們被發現了,只能硬著頭皮出去了,于是與媚兒交換了個“見機行事”的眼神,打開了房門。
“白子昱?”
夜無名驚喜交加,跑到白熊的面前,一把摟住白熊的肩膀,
“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