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杉的死訊在三國之間瘋傳。
今早秦淮和凌辰一刷視頻全是關于他的死,不知為何,她感覺有點開心。
而對于凌秋和白嵐而言,這無疑是災難,堪比天垮下來了。一個是愛人,一個是金庫,誰不心痛?
“秦杉死了?”
凌秋進去半個月了,狀態一直都很好,她記得秦杉打電話告訴自己未來會東山再起的,可沒想到他死了,而且出來后自己也不知是死是活。她拉著獄警,想要得知更多的細節,可沒想到獄警只是說了一句:
“這和你沒關系。”
說完就走了。
凌秋不可思議的瞪著獄警,難以置信自己的愛人居然死了,她瘋狂地敲打著鐵門,一直在大叫,感覺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為什么不讓我知道!那是我的愛人!”
任她怎么敲打,都無人回應。
手流血了她無所謂,嗓子啞了也無所謂,對于他的離去她只有哭,因為犯法被關在這里,她無法第一時間來到東京阻止他,也沒有辦法看到兇手是誰。
“秦杉,你為什么拋下我一個人走了!”凌秋哭得眼睛腫了,鐵門上全是血手印,而她不經意間瞥到書桌上的臺燈,心里面一個想法浮現。
第二天,獄警過來送飯時看見吊死在天花板上的凌秋。
短短兩天,就有兩人死亡。這對于秦淮和凌辰來說莫過于大新聞,而且死者都是自己的家人,直接將他們倆推到風口浪尖,他們迫不得已跟記者們對線。
“關于二位雙親的死,你們有什么看法?”一個記者問。
他們倆都“強顏歡笑”,笑得比哭還難看。為了不讓自己被兇手找上門來,也為了不破壞自己在風城的聲譽,他們只能這樣:“很難過,希望他們在天堂過的好一點。”
“那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嗎?”
“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們的死訊。”
“那你們……”
記者問了很多問題,他們都一一做出解答,而完畢后他們才真正的休息。
另一邊,白嵐哭了半晌。她的錢庫死了,那她該怎么辦?雖然秦杉在去泰國之前曾給她十萬,可現在這些錢都用沒了,她現在身無分文,不知道該怎么辦。“你說你怎么說死就死了呢?”
她雖然一直在努力接近鄔遠,可是他沒有反應,算了,只有他了,只有他能給自己錢。自己軟磨硬泡主動出擊看他還那么不解風情不。“鄔遠,我要得到你。”
這可能就是“我愛你,所以我要當你的小媽”吧。
關于白嵐,她是個家庭條件和當年的鄔遠一樣的家庭的孩子,現在也不過剛滿二十。從小,他們家對她的教育便是:長大后嫁入一個有錢人家,成績一定要好,在男生面前一定要乖,一定要言聽計從。
在自己剛出生的時候,父親就因為殺人而入獄6年,而后又在她13歲時入獄,在那里自盡,沒有任何征兆。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要為父親報仇。
在十八歲的時候,她通過一些渠道認識了秦杉,當時的她雖然只是個小女生,卻用自己清純的外貌成功“俘獲”了那個四十幾歲男人的心。
那天過后,她成了秦杉的情人,每天都有一大筆錢,只需要一周去兩次他那里就好。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直到她在大學遇見了鄔楓,那個一眼萬年,意氣風發的少年,頗有她曾經聽父親所說的鄔遠的模樣,她又一次展現自己的美麗,令風城首富之子屈膝追求她。
這便是她用了許久,從不失敗的裝乖裝柔弱裝真性情。
好景不長,他們的愛情讓秦杉知道了,秦杉沒有找鄔楓,而她也將秦杉哄好:“是是是,我錯了,但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我要是和他在一起,他開心了便會帶我去上流社會認識許多人,到時候我也會給你介紹幾個有錢的!”
秦杉聽到這,也不怪白嵐了。但她在回家時卻發現,他轉身投入已經四十二歲的凌秋的懷抱。白嵐這才明白自己只不過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不過自己比較受寵罷了。
自那以后,她便常常往鄔家跑,有一天她告訴鄔楓自己懷孕了,鄔遠也記起來那天后床單上有一點紅,那便是兩個人的杰作。這樣的日子又持續到鄔楓入獄和秦杉死去,而她也在那天失去了兩大經濟來源,也失去了自己寶貴的身體。
現在她靠打工賺錢,為了省錢買名牌包包她只吃饅頭,人都瘦了一圈,為了錢她可以失去一切。
城南的一家大超市里,白嵐努力的做著收銀員的工作。琳瑯滿目的商品在她的機械運動中掃過,她的眼眸十分的平靜,宛如一潭死水。她已經站了好幾天了,這種感覺是她未曾體會過的,當了別人的小三和富豪的女友,享受著養尊處優的生活,某一天突然剝奪了她擁有的一切,不得不過著她認為的卑賤的日子。
時間一晃而過,一轉眼就到了下午。她和一對閨蜜走著,呆呆地望著夕陽,聽著他她們講話,全是八卦。她點點頭,對這些漠不關心,等自己釣到金龜婿你們是誰她都不知道呢。
她走到鄔遠家,看到那個帥哥喝酒喝得很開心。僅僅兩天她印象中的大帥哥就變得頹廢,胡子拉碴,地上堆滿垃圾,身邊放著一箱啤酒,喝完了再開一瓶。鄔遠發覺有人進了家門,習慣性的拿著桌上的刀,對著白嵐大吼:“你別過來!我……我有刀!”
“阿遠,我們回去吧。”她學著秦淮的語氣,把門一關,就開始寬衣解帶,“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鄔遠看著她,隨后慢慢起身,把她推到沙發上,隨后嘟囔著:“你誰啊,一見面就脫衣服,怎么,我長這么丑你都敢‘迎難而上’?你也是一個狠人……”
他沖進廁所,在瘋狂嘔吐后吃了兩顆醒酒藥,洗了一把臉。他腦海里全都是各種混亂的記憶,不管是好是壞,喝了兩天,他現在都不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了。等他出去后他只看見客廳變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而白嵐還是坐在沙發上,乖乖的看著他。
“怎么樣,我做的好嗎?”
鄔遠抹了下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定睛一看是白嵐后,看她只穿一件襯衫,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時,他本來笑容滿面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并且頭偏向另一邊,一臉嫌棄:“出去,穿成這樣算什么?傷風敗俗。”
“等等,”白嵐只是披上外衣,走到他身邊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你喝醉了,我只是過來看看你,你為什么罵我?這是我們家,我穿成這樣有什么不行的?”
“你不是我們家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