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鄔楓受邀參加一個酒會。
這一次的酒會是風城以及其他城市的富豪的交流會,也算是相親會。
鄔楓來這里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聽說十幾年沒來的凌家與秦家也會來。因為從前的事情,以及風城日報上所刊登的復活事件。他倒是要看看這兩個父親的朋友會對他造成什么威脅。
這時,凌辰拉著秦淮,微笑著走了過來。
幾乎所有的中年人都震驚了,只有一些年輕人不為所動。鄔楓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兩個走來的人,與他記得的那兩張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
他正想去找他們倆,沒想到這兩位自己過來了,正好,好好問一下。
“你們好。”鄔楓搖晃著酒杯,臉上帶著悠然自得的微笑,但驚訝還是難掩。這居然和父親所說的人如此的相似!這簡直不可實現!然而那兩個人就在這里,這讓他的世界觀崩塌了。
“你好,鄔先生。”凌辰客套的回應他,臉上的笑不可捉摸,“我是凌辰,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夫人。”
鄔楓雖然驚訝,還是用尬笑掩蓋尷尬:“哈哈,你好啊凌先生。最近家里怎么樣,好像沒怎么見過你啊!你最近幾年都去哪里了?”
凌辰挑釁地看向鄔楓,打量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看著也才二十出頭,一雙丹鳳眼,看透一切的眼神,和他印象中的鄔遠很像。鄔遠的孩子真好看,希望他能越來越好吧。
“鄔遠在你們死后就快速結婚了。”秋禾不忘吃瓜,順便還補了一句,“這孩子01年12月30日的,然后鄔遠在14年3月28日死了,割腕自殺。”
凌辰有些驚訝:“不可能吧,如果真的這樣那么鄔楓十幾歲鄔遠就嗝屁了?”
冰凌也冒了出來,漫不經心的講起了過往,“確有其事,不過鄔遠是在牢里面,所以這很正常,不過這個鄔楓倒是不好惹,還是注意點。”
秦淮打量著鄔遠,眼神中是對這個她眼中的黃毛小子的不屑,這小子看起來不好惹啊,和當年他老爹一樣惡心。她佯裝驚訝,仿佛很是震驚:“真是難得見到鄔先生,我丈夫很忙的,最近才回國。”
鄔楓看著秦淮那張臉,又想到父親留給自己的一切,恨意差點沖昏頭腦,但理智壓住了這一切。他記得父親在另一盤錄像帶說過,自己在年輕的時候和這兩家有過瓜葛,需要他長大后除掉,現在看來,時候到了。
“是嗎凌太太,那凌先生還真忙啊。我看您保養的真好,四十好幾的年紀看著還像個少女一樣,真是羨慕。”他偷偷調查過秦淮和凌辰,發現他們其實和鄔遠的年紀差不多(鄔遠和凌辰都是79年的,秦淮81年),當年如果這兩個不死,那他們家也不是現在這個地步。
“是嗎?多謝鄔先生夸獎,”秦淮皮笑肉不笑,一臉單純的看著他,“我記得我死的時候,你還是個細胞呢。”
這句話惹得鄔楓背后發涼,再看秦淮時,凌辰那如同尖刀利刃的眼神已經對上了他慌張的雙眸。此時凌辰的一句話已經讓他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小弟弟,你可別忘了你們家當年是怎么上位的。”那雙眼睛,透露出不屑和冷漠。
“那個……二位在說笑什么。”鄔楓即使慌張,也要掩飾出不以為然的味道,但越是掩飾,越是明顯。
“你或許真的不知道吧,曾經我們秦家與凌家才是風城的主人,你們鄔家只不過鉆了空子才有如今的地位。”秦淮挑釁的笑了,十分的囂張。
好嘛,你們不讓我也不讓:“所以你們兩個被時代所拋棄的人跟我們這種新時代的人講這些有什么用?我們需要的是新穎的一切,老的都可以抹去,但不是被你們這些人拉著走!”
“你這是在間接性罵你爹。”凌辰淡淡的說著,一臉和善,“照你這樣說,那么多人都被時代拋棄咯?不僅我們這樣,莫非你爹也是這樣咯?真是孝子。”他最近學到一個叫梗的東西,活學活用。
鄔楓也不想說什么了,只能默默離開。
在場的中年人都習以為常,因為這兩個人當年懟人的氣焰之囂張,即使沒經歷過的人多多少少也聽說過。這孩子真可憐,居然被這兩個人懟了一通。
酒會外面,一群混混在吸yan。
領頭人從他們之中走出來,體格高大,長得很兇,手上叼著yan,眼中有頭目所擁有的狠戾。男人吸了一口,看向那兩個完全沒變樣的人感到好奇。
“老大,這是……”一個小嘍啰問。
洛傾巖一臉不耐煩,手上卻拿著那天的報紙。幾天前他閑來無事拿了這份報紙打發時間,結果看到刊登的頭條后,他整個人都不敢相信。根據打探到的消息,他就在這里觀察一切,那個男人,那個女人的神情和動作都與他記憶中的極為相似,可以說幾乎一樣。“本來還以為是空穴來風,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完全不敢相信啊。”
好歹那個男人當年也是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