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洛,他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呀,可怎么說變就變了呢?前一天還說要去參加的畢業(yè)典禮,我都高興壞了,一晚上都沒有睡著,結(jié)果第二天,他卻帶了姐姐來,說是我姐姐的未婚夫,然后所有的人都說我勾引了我的姐夫,可他明明是我的男朋友,都跟我交往了三年,就因?yàn)榻憬闶羌炯业那Ы鹦〗?,而我是個私生女,所以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我勾引了洛……”
“大叔,他們?yōu)槭裁匆敲磳ξ???
“大叔,還是你最好,雖然你嘴巴有點(diǎn)兒壞,但是你還是很有正義感的,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季涼茵說著,腦袋又在容柒的胸口蹭了蹭……
容柒的身體有些僵硬,手還握著酒杯,那才被他壓下去的燥熱,這會兒又洶涌的襲來……
容柒自認(rèn)從來都不是什么君子,也更不是柳下惠,溫香軟玉在懷,他要是沒有一點(diǎn)兒臆想,他就真的不正常了。
可他此刻卻有些糾結(jié)。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季涼茵,應(yīng)該是季城的女兒。而季城,是他的姐夫。
如果不是季涼茵喝醉了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說那些事,他還猜不出她的身份來。畢竟姓季的人很多,而在京城A市比較有名望的季家,也有好幾房的人,他也聯(lián)想不到季城的身上去。
說來也巧,前些天他正巧有事情要辦路過A市在那里呆了兩天,有個交情還算不錯的客戶想要涉足服裝行業(yè),受邀參加了當(dāng)?shù)匾凰7b設(shè)計系的畢業(yè)典禮,晚上他們談事情的時候,那個客戶說到他下午在典禮上遇到的事,說季城那個私生女長的倒真是漂亮,倒是難怪被同父異母的姐姐所忌諱,只不過那么鬧了一出,這女孩兒怕是難以在季家立足了。像是他們這樣有點(diǎn)兒根基的大家族,最在意的就是面子,最重要的卻是實(shí)力,別管到底是誰搶了誰的男人,最后被黑鍋的,只能是那個沒有根基的人。
當(dāng)時不過是當(dāng)笑話聽了幾句,連他家老爺子那樣自詡深情的人都還有個私生子,季城有個私生女一點(diǎn)兒都不奇怪。左右這些事跟他是沒有關(guān)系的,他素來跟容家的人不親近,除了大哥一家人,其他的哥哥姐姐什么的,縱使是親的,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過。就憑老爺子那心里扭曲的態(tài)度,他之所以還沒有自請被逐出家門,就是為了時不時的回去惡心一下他們。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這樣遇見季涼茵,又居然破例幫了她。
算起來,他現(xiàn)在懷里抱著的,算是他的外甥女。
容柒的嘴角微微的抽了幾下。
他在意的并不是這些,他行事向來是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會在乎別人怎么看或者怎么說。
他只是有些擔(dān)心這個小丫頭會不接受。
明明是她傻乎乎的撞上來的,他大可以吃干抹凈然后把責(zé)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去,可他偏偏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舍。
容柒的臉色有些陰,懷里抱著嬌人兒,心里卻在做著斗爭。
季涼茵還在他懷里不老實(shí)的扭來扭去,粉唇微微的嘟著,眼睛亮亮的望著他,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容柒喉頭漸漸有些干渴。
她原本有些嫵媚的眼睛,在喝醉了之后散發(fā)著迷離的光彩,帶著勾人心魄的魅惑,就這么望著他,猶如無聲的邀請。
容柒低下頭,鼻尖抵上她的,溫?zé)岬暮粑鼡湓谒哪樕希W癢的,她笑嘻嘻的躲著,粉唇擦過他的唇,覺得涼涼的,心里莫名的劃過一絲悸動,她便孩子氣的吐出粉色的舌尖,輕輕的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
容柒的眸色瞬間暗了幾分。
突然抱了她起來,快步走到床邊將她放到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他并沒有喝醉,也理智得很。
他不能真的就這么要了她,那樣他便如同今日想要凌辱她的人一般,他算不得好人,卻并不混蛋,他也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可感覺來了,總要舒緩一下。
季涼茵滿目的迷茫,如陷入了云里霧里,她的唇似乎被什么堵住。
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尤物!
容柒被她逼得不敢再遲疑,抓了她的小手幫著自己發(fā)泄了出來!
然后抱了她簡單的擦洗了一下,將她安置好,自己去沖了個冷水澡。
水嘩嘩的打在他的臉上,漆黑的眸子猶如一汪深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幽光。
心里劃過一絲強(qiáng)烈的,想要留住她的想法。
他自己也被這個想法震住了。
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若是毫無背景還好說,但她偏偏是季城的女兒。見過她的人不少,除非他金屋藏嬌,否則這件事絕對兜不住。
容家跟季家都丟不起這個人,又不敢輕易的惹怒了他,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會找她的麻煩。
不過是一瞬間,容柒就分析出了自己這個想法將會給她帶來的可怕命運(yùn)。她說她已經(jīng)脫離了季家,若是她以后安安分分的過她自己的小日子,找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男人嫁了,季家人自然不會閑的沒事給自己找麻煩??伤坏└瓷狭岁P(guān)系,她就是再不想做季家的女兒,她也逃不掉這個包袱,到時候無論是季家還是容家,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為難她。
是成全自己的私心,還是試上一試呢?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一個女人,卻又想為她打算。
季涼茵沒了噩夢,睡的安詳。容柒卻是望著窗外隱隱泛白的天空,桌子上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
這一次,季涼茵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了。
許是宿醉的緣故,她的頭還有些疼。
迷茫了好一會兒,她才清醒過來,卻是想不起昨天晚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事,自記得自己想要請大叔幫忙,卻又開不了口,糊里糊涂的喝了一杯酒,然后迷迷糊糊的說了些不知道什么話,再后來就完全記不得了。
對了,大叔?
她好像還在他的房間。
季涼茵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大叔似乎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