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的太陽格外的柔和、溫煦,說真的,只要心情好,處處好天氣!
花長郡來了,雖然心中不太愿意她前來,來了,又特別愉悅,感情這事真的好糾結。
由于她們昨天飛行比較累,晚上吃了點紅果子,李毅天就安排她與慕容浮雪睡在隔壁茅屋,黑樂與大仙鶴在外面給他們警戒。
“小子,起床了嗎?”這是老漁翁的聲音,應該是來送海鮮的。
李毅天趕緊答道:“老漁翁,你等一下,我這就起床。”
“你讓我好生奇怪,往日你都不搭理我的,整天愁眉苦臉地,今天有什么好事?”老漁翁狐疑地說道。
肯定啊,如果繼續不理睬你,誰帶我們去海邊浪!
李毅天忙答道:“我想跟你去海邊玩,可以嗎?”
老漁翁見李毅天這樣一說,高興的不得了,手舞足蹈地說道:“一直想帶你去見識見識我的捕魚技術!”
李毅天忙說道:“感謝你每天的大魚大蝦!”
“是給你補身子的,重陽節給我好好表現,我被困在這里,都快急死我了,不知道家里人焦慮成什么樣子了?”
隔壁的花長郡已經醒來了,正在洗漱裝扮,這個聲音好熟悉,這不是大爹的聲音嗎?
說起大爹,花長郡就內疚不已,事情要從十五歲的他在江南李莊相遇李毅天開始說起。
自從花長郡相遇李毅天后,整天都惦記著他,這是一個女孩子清竇初開時,她對李毅天的遭遇同情不已,對他總是戀戀不忘。
花長郡的大爹由于膝下無子女,對花長郡疼愛有加,自從花長郡從江南李莊回家,就像變了一個人,整天悶悶不樂,心事重重。
其大爹看在眼里,花長郡與其大爹的感情有時勝過父母親,由于其大爹特別疼愛花長郡,可以說成是溺愛,花長郡要什么就有什么。
花長郡整天頹廢的樣子,讓其大爹痛心不已,在其大爹的再三追問下,花長郡才悄悄地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并且要其大爹守口如瓶。
花長郡大爹也了解花長郡口中說的這個病,是受不得任何刺激的,并告訴花長郡不要去看這個小伙子,因為那樣會加速他的死亡時間。
其大爹一天天看到花長郡茶不飲,飯不思,決定鋌而走險,來神通山院采集名貴麝香。
花長郡大爹并沒有告訴她要去神通山院,只是說去尋找珍稀藥材,來治療李毅天的重疾。
大爹一去就是六年,生死兩茫茫,大坤莊都已經不復存在,自己都已淪落到如此。
這絕對是大爹的聲音,太像了。
花長郡迅速打開木門,沖了出去。
突然沖出來一個女孩子,老漁翁怔了怔,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流,老漁翁一時沒有認出來。
花長郡已經淚如涌泉,話已說不出來,只是哽咽在喉。
突然,老漁翁看到了花長郡腰間的香囊,花長郡十四歲生日時,他親自叫天山老人用幾百種蘭花熬制成液,浸泡天蠶絲九十九天,再進行特殊加工的香囊。
“長...郡...”老漁翁也哽咽了。
一聲長郡勝似千言萬語!
這時的黑樂也不”汪汪“了。
李毅天在木房內也感覺到詫異,趕忙也穿好衣服,快速打開房門,隨即走了出來。
慕容浮雪也是如此,她猜得八九不離十,這是他鄉遇親友!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老漁翁哽咽著說道。
花長郡淚眼婆娑地指著李毅天,還是說不出話。
跟這小子什么關系?
“大爹對不起你,一直困在這里,沒能拿回麝香救治江南李莊那個小子。”老漁翁這時說話才好了些,沒有先前那樣哽咽,終歸是男子漢嘛
“他......好了”花長郡這時才說出三個字,并用手再次指著李毅天。
老漁翁驚訝地口張大不少,并說道:“原來是你小子!好福分!”
感動,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李毅天點了點頭。
老漁翁順便錘了一下身邊的李毅天,并說道:“早告訴我啊!”
早知這樣,我也想如此啊!
李毅天把頭埋地很低,并輕聲說道:“你又沒有問我?”
“哎!我不是問你認識一個古松樹下之人嗎?”
當時,自己也不太喜歡你,你的話,自己也聽不進,還好,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總會碰面的。
“在拐角處,我也聽不明白啊。”李毅天也覺得非常慚愧。
慕容浮雪:“這不算晚,是開心的日子,大家不要傷悲好嗎?”
說得很有道理,人生短暫,不要把美好的日子日了狗。
花長郡聽著,然后拿起繡花手絹,擦拭著淚水。
“來,大家跟我來,這個臭道長,這里太寒磣了,今天我下廚,我們吃海鮮大宴。”老漁翁說畢,調轉身子,背對著眾人,右手舉到臉部,快速的擦拭了一下,迅速放下手。
此時,李毅天看著花長郡,心中熾熱,洶涌澎拜,沒有想到,與花長郡古松相遇后,不是不來看自己,而是把自己愛得如此深重,真想沖過去擁抱她,可是......
李毅天沒有做到,只是眼含神情地看著花長郡,其實花長郡懂得他的意思。
“李哥哥,跟大爹去吃海鮮,過去的事就不要去想了。”花長郡把濕潤的手絹放進衣兜里,跟著老漁翁向前出發,李毅天一行人跟著走。
很快走到老漁翁駐地,這也是一座木房子,只是這個木房子比較大,然后有二層,并且打掃的非常干凈。
“你們座下來休息,我這就去辦餐。”老漁翁說道。
大家座在外面石桌上。
“大爹,我來幫你!”花長郡說道。
“怎能要你勞累,你們休息。”老漁翁像下命令一樣。
“對了!你爹地還好嗎?”老漁翁隨口說了一句。
此時李毅天看著花長郡,花長郡看著李毅天,李毅天搖了搖頭。
花長郡懂了李毅天的意思。
花長郡壓抑著心中的痛苦,回答了兩個字:“還好......”
然后一只手按著胸口,一只手又摸出手絹捂住嘴。
慕容浮雪馬上拍著花長郡的后背,并輕聲在耳邊說道:“妹妹,不哭。”
老漁翁在內房做飯,那知道其中緣由。
李毅天看到花長郡如此,心都快要碎了,暗暗下定決心,必將為大坤莊四百多人口討一個公道,此惡魔不誅,天理難容!
對了,不知道九重峰那邊情況怎么樣了?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惡魔的動靜,如果有的話,應該會有弟子來慕容浮雪的駕仙學院報告的,李毅天心想。
“慕容妹妹,你在駕仙書院這幾天,有沒有見到九重峰那邊弟子來報告情況。”李毅天輕輕向慕容浮雪問道。
“你現在是九重峰的新峰主了,長郡妹妹醒來后,我也把這個喜事告訴給塔了,妹妹也覺得大仇有望,心情才好很多了。”慕容浮雪輕輕撫著花長郡的后背說道。
此時,花長郡看著李毅天滿是欣慰與愛意。
李毅天拳頭緊握,握得自己虎口都生疼。
“對了,我們吃了飯,馬上要讓大仙鶴去接安兄,要不他會擔心的。”李毅天說道。
因為李毅天說這句話的聲音不再是輕言細語,做飯中的老漁翁聽到了。
“別急!快了,我給大仙鶴做了它最喜歡的美味海魚,吃飽了,才好上路。”老漁翁說道。
“我這糊涂蟲,上次差點被我那孽徒射殺了這神鶴,要是這樣,我死都不能原諒自己。”老漁翁非常后悔地說道。
多虧沒有,它身上可載著希望,載著救治你侄女的神藥通絡草,如果那樣,我都不會放過您的。
“大爹,這是不打不相識嗎?只是安兄傷了你徒兒,我們真的很自責。”李毅天回答道。
“他只是武功盡失而已,性命沒有大礙,今天高興,不說那些。”從廚房傳出老漁翁嗆喉的聲音,應該在炒菜了。
“重陽節,一干人等,就等你奪冠,要不大家都會困在此。”老漁翁繼續說道。
老漁翁一句輕描淡寫的話,頓讓李毅天心中壓力倍增。
俗話說:有壓力就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