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聽著他們的告白進了門，也算做了次媒爺。
他進了門嚇了一跳，三顆腦袋排成縱列，整齊地從里面伸出來，緊盯著外面的情況。
三只麻雀見秦進來了，紛紛伸出拇指，贊嘆道：“還是你牛。”“你就是殺手界第一媒婆！”
秦聳聳肩攤開手，表示，小菜一碟。
他把三只麻雀擠進屋里，三個人都是被吵醒的。
楚樂驍穿著一件奧特曼的睡衣，南百的是海綿寶寶的，魯寧的是粉色的。秦拼命忍住才沒笑出來。
南百問：“你怎么醒的？”
秦不答反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起的？”
南百笑：“苗子的笑聲太魔性了，我們仨直接給嚇醒了。”
楚樂驍和魯寧附和。
見秦沒明白他們的意思，魯寧解釋說：“一般苗子一笑，準沒好事兒。”
“上次她笑這么大聲，是因為宓老爺子不小心把訓練營里的廚房燒了。”楚樂驍說著打了個哆嗦，闊怕闊怕。
說著那三個人坐到了沙發上，而秦獨自往樓梯那邊走。
楚樂驍打了個哈欠，繼續說：“我們醒了發現廚房沒燒，然后就發現你和苗子在外面。”
魯寧點頭，補充：“我們怕你倆有一腿，就把卓給叫起來了。”
南百點頭，表示說得對。
秦：“……”
秦一邊上樓梯，一邊問：“你們不睡覺去嗎？”
三個人齊齊搖頭，楚樂驍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我們不困。”
秦挑眉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哈欠，楚樂驍見這個理由騙人騙的沒誠意，又道：“我們怕他倆打起來。”
還不等秦說什么，倒先聽到宓淘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你們在干什么？”聲音里滿是困意。
三只麻雀站起身，道：“小姐早，我們在等喜糖。”
秦：“……”你們剛才怎么說的？
秦忽然想起什么，加快速度到了二樓，宓淘正打哈欠，三只麻雀看到宓淘給秦遮住了，問：“小姐要一起嗎？”
秦一邊扭頭說：“一起個屁，小點聲！”一邊把宓淘往她房間里推。
宓淘順著秦的力道進了房間，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秦卻握住她揉眼睛的手，柔聲道：“用手揉眼睛可不是個好習慣。”
秦摸摸她的頭：“快再睡一覺，晚安。”
“唔。”宓淘迷迷糊糊關上門，趴在床上又睡了。
秦回到房間也睡了。
楚樂驍一臉疑惑，“他干嘛把小姐趕回去？”
南百說：“懂得都懂。”
魯寧也不明白，“懂什么？”
南百：“……”
“小姐沒換衣服。”
兩人還不懂。
南百繼續解釋：“小姐穿的睡衣。”小說里都這么寫。
“一般男主都這樣……”南百巴拉巴拉說了一堆關于戀愛小說的劇情。
兩人：“……”
雖然不懂。
但是，磕到了就對了。
·
今天苗和卓明顯比之前粘糊了。但卓是個冷性格，苗又是個容易害羞的，倒不像秦和宓淘狗糧滿滿。
五只麻雀和秦坐在電視前的地毯上看廣告。
為什么看廣告呢？
奧，原來是因為苗把遙控器砸了。
苗靠在卓身上，突然問秦：“話說，秦，你在這兒呆了這么久，不回去嗎？”
秦看著電視說：“回哪兒去？”
“基地啊。”苗道。
南百也提問：“話說你是哪個組織的？”
秦答：“DIM。你們呢？”
南百開口：“我們是小姐祖父母專門培養的一群殺手。沒你們正規，從各個地方買來的。運氣挺好，一直是我們五個。”
秦點了下頭。
楚樂驍還是想知道：“真不用回去的嗎？”
秦呼了口氣：“他們應該都以為我死了。”
五只麻雀：“……”
苗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秦嘆氣，悲傷：“要是我活著，他們早開著飛機來要人了。”
五只麻雀：“……”可怕……呸，可憐的家伙。
楚樂驍忍不住問：“你是人還是鬼？”
秦挑眉：“說不定是鬼呢。”
楚樂驍：“……”鬼不鬼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人。
南百問：“既然活著不回去了嗎？還是過幾天回去？”
秦無所謂：“說不定今天就走了呢。”
楚樂驍突然有點失落：“如果你要走了，和我們說不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和小姐說！”
其他人點頭附和。
秦：“……”
楚樂驍回憶秦去買糖的那天，后怕道：“如果你不回來，說不定小姐都不想活了……”
楚樂驍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被苗一巴掌拍回了肚子里。苗又靠回卓明顯。幽幽開口：“胡言者當斬！”
楚樂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對苗眨巴了下眼。
“小姐的身體很不健康嗎？”秦突然問。
都不敢應聲，良久，苗才回答：“不怎么好，我們不怎么和小姐接觸，但是……小姐之前不是這樣的。”
南百點頭：“最起碼不會常常笑。”
楚樂驍：“現在和之前比起來絕對是換了個人，之前那眼神能殺人，她盯著你看，還面無表情，跟毒蛇看獵物似的。”
魯寧也說：“就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你吃了。”
南百補充道：“最常見的表情是面無表情。”
楚樂驍：“你們見過毒蛇撒嬌嗎？”
魯寧南百：“她就是。”
秦抽抽嘴角：“不得不說，你們仨可以去說相聲了。”
三個人自豪地拍拍胸脯。
秦皺眉，回到正題，他說：“小姐笑起來才好看啊，不是嗎？”
眾人齊齊翻白眼，是歸是，但是你說出來就跟喂狗似的。
楚樂驍撇著嘴：“哎，我都不用吃飯了。汪。”
苗看傻子似的看著秦：“那時候那么亂，誰會像你似的，徒步去城市中心，就為了買個糖博美人兒一笑。”
幾個人笑了起來，秦挑眉沒說話。
那時候可能是燒糊涂了，但是他并沒覺得后悔，因為宓淘吃糖的時候都會笑。
他站起身，向樓上走去，楚樂驍問他干什么去。
秦抬手摸摸脖子，才回答，他說：“睡午覺。”
幾個人又笑了起來：這是不好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