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天貓女和陳皮皮緩緩的跟了過來。
那棵名叫周咚咚的梨花樹最近好像抽風(fēng)似的,老是落葉子,偏偏越落枝葉越茂盛,今年連果子都比李月的多些。
搞的他莫名生氣,經(jīng)常趁別人不注意給自己的樹放水,卻沒什么起色,就很憂人。
莫山山嘟著嘴巴把自己的字卷起來,又抱著噔噔噔的小跑著跑回了房中,就很生氣。
畢竟她這個年紀(jì)也還是個大女孩,此行下足了勇氣跑來長安,除了任務(wù)之外,更重要是來追星的。
畢竟李月對于她這樣的文藝少女而言,無異于普朗克于諸葛大力、拉克絲·克萊茵于死宅、女朋友于撲街一般的存在。
只是她當(dāng)興沖沖,羞答答的被動表白,愛情的萌芽就被周咚咚這個討厭的小女孩給一口唾沫澆滅了,哼。
不過她倒并沒有多傷心,畢竟一直以來都也只是單方面的崇景,她和李月也只是才剛剛認識而已,若不是天貓女知道自己的心思,加上李月長的還挺帥,也不會出現(xiàn)昨天的事情。
只是還是很不甘心,既然被點破了心思,那便一條道走到黑吧。
哼,看誰能笑到最后!
莫山山揮了揮手上字軸,腳下發(fā)出的聲音更大了,字本是寫了給李月看了。
‘凝淚一千年,’多么美的詩句,不知道李月寫下這句詩時前一句是什么,想的是又誰,是周咚咚嗎?她突然有些嫉妒了……
周咚咚以后便是我莫山山的一生之?dāng)常?
不過,其實李月當(dāng)時想的并不是周咚咚,畢竟他寫下這句詩的時候,周咚咚才三四歲,像個白白胖胖的土撥鼠似的。
若真是想著咚咚,怕是躲不過人民正義的鐵拳。
當(dāng)時他寫完某本書的時候,隨意先提了這句,然后便一直咬著筆想另一句,想了半天想不起來,當(dāng)時老周又在一旁眼巴巴瞅著,看神仙一樣看自己,怎么改嘛?
所以那句詩就一句,而且他誰也沒想,光顧著咬筆頭和暗爽了,那有空想美人?畢竟七八歲時他又沒那功能。
老周哼著小曲收拾桌子,今天來的客人多了些,平日里的一張石桌已經(jīng)有些不夠,顯得有然擠了。
何況此時早已日上三竿了,幾個小姑娘餓的厲害,那個耳朵很可愛的小姑娘眼睛都放光,小雅廚藝又這樣的好,想必是不會少吃的。
皮皮和咚咚干飯又是一個頂三個的小能手,所以他便腳步輕快的跑到了大堂,將平時吃晚飯的桌子也搬了出來,也算是湊個兩桌,既熱鬧又都能吃飽。
周咚咚最近轉(zhuǎn)了性,也開始前忙后的蹬動著小短腿搬凳子。
另外兩位一直當(dāng)背景板的山山師妹就跟著她搬凳子,于是她便開始指導(dǎo)別人搬,像極了長安某些黑了心的包工頭。
陳皮皮左右看了看沒有自己的事,便在一旁背著手散步,隨意晃動著身體。
依照他多年以前在二層樓底層打白工的經(jīng)驗,在別人忙的時候,自已便不能閑著,比如在見到七師兄打鐵時便跑去炒菜,見到八師繡花時跑去炒萊,見到十二師兄辮難時跑去炒萊。
生生把自已炒成了一個小胖子,陳皮皮雙手托著自己油乎乎的小肚子,有些憂郁的嘆了口氣。
李月看著桌子上逐漸豐盛的飯菜,開開心心的把一旁喵喵叫著的小白放到懷里,向大家示意后。
在小白期待的眼神中,便開始自已一口,自己一口,自已一口的開始吃了起來。
“喵”
小母貓的眼神便逐漸從對食物的期待轉(zhuǎn)變成了貓生的懷疑。
“喵……”
李月一只手按住小母貓的后頸,另一只手開始給身邊的周咚咚夾了一塊牛肉。
然后又夾了一道菜想遞到對面的莫山山碗中,他的另一側(cè)是陳皮皮,這個胖子著實沒眼力。
只是手剛伸到一半,周咚咚的眼晴便直接紅了起來,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抿著嘴一臉倔強的張了雙眼望著空中的筷子。
這個表情李月印象很深,因為幾乎每次周咚咚說他變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可憐兮兮的,仿佛天生無師自通的必殺技,專殺李月這個渣男。
李月心一橫,轉(zhuǎn)手把菜戳到了周咚咚的口中。
然后把筷子放下,一只手揉了揉周咚咚的腦袋道:“多吃些,好長高高。”
“好,李月你對我真好……”
周咚咚瞇著小臉一臉幸福的吃著菜,又用頭蹭了蹭李月的手,開心的答應(yīng)。
對面的莫山山鼓著嘴用筷子一下一下戳著米飯,看著本來應(yīng)當(dāng)屬于的青菜跑到了周咚咚那里,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