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爺可是指十五與那骨繹？“白藥皺著眉頭，咬下一塊桂花糕咽入口中，“可不對啊，既然共同孝敬同主，他們為何又要互相殘殺，就算是如此，我們又為何是這漁翁?“

“這棋子只要用的好，我們就是那遠遠觀望，又不傷及自身的漁翁。“

“可若是用不好呢？“

“那，只有玉石俱焚啦。“擇天轉動桌上的茶杯。

“哦，俱焚前記得把我月錢結了。“白藥點了點頭。

“白藥姐。“擇天無奈的看著白藥。

“事成之后，你可想過該如何對待那小娘子。那小娘子終歸是局外人，爺可切沒辜負她。“

“即已許諾，自然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這局你何苦讓那小娘子進來，又何苦亂了她的芳心。爺，“白藥盯著擇天看了許久，最后嘆了句，“這局你敗不得。“

“自然敗不得，敗了又怎能再品得此等糕點。“擇天輕笑道。

“啊，不理你了，你老自己慢慢吃吧！“說罷，便氣呼呼地起身離開。

“嘻。“擇天輕笑一聲，轉身倚在欄桿旁，望那樓下漸行漸遠的身影，道:“孰是孰非，熟人能知。“

越過喧嚷的街道，白藥拐入一處幽靜的巷子里，巷子的深處是破敗不堪的房屋，白藥走到其中一間，輕扣三下房門，從里面走出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佝僂著四肢，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到白藥面前，迎她入院。

“咳，請問太姥（mu）可是居住此地?“白藥打量著四周，院中四處雜生野草，墻壁脫落，只有屋子還算完好，卻也破敗不堪。

“是啊。“老婦和藹的回應道，她抬起頭，她的臉上經歷了歲月無情的變遷，只剩下滿目瘡痍。

“那看來是晚輩找錯了，晚輩打擾，望太姥莫怪。“白藥鞠了一躬，準備離開。

“常人不入處，進者皆有因。娃娃，你只管說就好。“老婦慢悠悠地吐出這么一句。

“太姥，晚輩想查人。“白藥腳步一頓，回過身來，目光一亮。

“普天之下皆是人，不知娃娃說的又是誰?“老婦支著拐杖搖搖晃晃走到石桌旁，坐下。

“晚輩想查的有兩位，一是太子的暗衛:十五。二是太子府中的那蠱之人:骨繹“

“娃娃的膽子真是大啊。“老婦瞇著眼睛笑道。

“那太姥敢不敢接了。“

“查什么事。“

“他們之間的交集。“

“定金十兩，十日后交貨。“

白藥掏出銀子放在桌上，“那晚輩就先行告辭。“

說罷白藥行禮告退而去。

“可惜了（liao），可惜了。“老婦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拄著拐杖走向身后的房屋，搖著腦袋不住得嘆道。

“啪。“門被風強擁而歸，滿院只剩那雜草蠻橫的生長。

“真的是操碎了心啊，爺，你可得給我長些月錢。“白藥游走于喧囂之中，擲得幾枚銅錢，換得一串糖葫蘆，微咬一口，輕呲一句“當真是酸啊！“話落，便隱于那街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