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太子府
鼓吹喧闐地晚宴上,宇文蒲散懶地倚坐在席上,百無聊賴地把玩手中的酒杯。
好生無趣,這出好戲究竟何時才上演?
剎那間,歌女手中的琴聲漸漸消退,一襲青衣撲面而來,只見青衣旋動,旋出一處處漣漪,青絲似情而動,動入心間。
“青衣漫舞,青絲撩動。可惜,卻也只是這,戲中人。”宇文蒲微微感嘆。
“刷。”只見臺上的身影越來越快,忽然,青紗中探出一把匕首,直直向宇文蒲襲來。
宇文蒲看著胸口不斷涌出的鮮血,沒有震驚,沒有驚恐,甚至眼中沒有一絲漣漪,只有輕嘆一下。
無人知他嘆的什么,是嘆這老套的戲碼,還是嘆自己這么早就落下帷幕了,無人可知,亦無人去想,因為人們早已慌亂逃竄。
“來人,將刺客拿下。”
“是!”
飛霜殿
“皇上,不好了。”
“發生何事?”宇文拾用手舒展著額頭。
“皇,皇上,太子殿下他。。。”
“蒲兒?他怎么了?”
“太子他,薨。。。”
“什么!”宇文拾一下暈倒過去,身旁的公公急忙上前攙扶,并命宮女去叫太醫。
“咳咳。”
“皇上,您醒了。”礪公公慢慢扶起宇文拾,慢聲說道。
“礪沌,蒲兒,他。。。”
“他死了,我親愛的父皇。”不等礪公公回答,宇文杞就從門口走了進來,把玩著手中的竹扇,望著遠處的宇文拾。
“是你,你這個逆子!額。。。咳咳,咳咳。”宇文拾一口鮮血噴出。
“父皇,這話說的可就冤枉兒臣了,兒臣怎么會是逆子呢,兒臣明明就很敬愛父皇你啊。”宇文杞一臉無辜地看著宇文拾。
“敬愛?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咳咳”宇文拾不斷地咳出鮮血。
“父皇,這話就不對了,既生皇家,誰人不爭。只不過,如今這場戰役是我勝利罷了。”
“勝利,呵,就算蒲兒死了,還有瀾兒,你蹦噠不起來的。”
宇文杞緊緊握住竹扇,面目猙獰。
“咳咳,就算你登上這皇位又如何,太子薨,皇帝崩,名不副實地六皇子卻一躍為皇帝,天下誰人不惑。咳咳,論才華你不如瀾兒,論賢明你不如老五。論名正你不如柏瑜。這皇位就算登上又能多久。”宇文拾嗤笑道。
宇文杞暴怒地摔斷了竹扇,并吩咐部下將宇文拾捆起來。
“你是不是希望我這樣啊?”宇文杞忽然笑了起來,“可惜,我偏偏就不如你的意。是,二哥比我名正言順,可他不是前不久,就被你發至翼州了嗎,三哥是才華橫溢,可世人皆知他喜怒無常,五哥是比我賢明,可就算他再怎么賢明,也比不過人言可畏,就算是假的又何妨,誰人又會在乎呢?”
“所以,除了我還有誰可登這皇位?”
“咳咳,咳咳咳。”
“你別氣啊,你忘了,我能名正言順的走到這,可得感謝您呢,我親愛的父皇!”宇文杞笑靨如花地看著,已跌坐在床邊的宇文拾,將他的脖子掐得更緊了。
“咳咳,六爺。。。”杜尚書見狀,不得不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