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其實只是在賣弄它的符文。

它在張天師座下，也只學會了聚靈符這一道符箓。

不過它跟劉云的話也沒錯，只不過水份含量有點高。

制符可凝煉魂魄，聚靈符也可以引動靈氣，靈氣濃郁也可蘊體。

聚靈符是最基礎的符箓，適合初學者入道練習。

劉松回府，聽到下人說劉云在繪制符箓，只當他是意上心頭，三分鐘熱度。

“爹！”劉云知道劉松回府，拿著繪制的聚靈符去找他。

“爹！這是我繪制的聚靈符！”劉云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得。

聚靈符遞過去。

劉松接過聚靈符，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他兒無天賦。

用三十張半成品的聚靈符繪制一天，才成功了一張。

收入荷包里，里面還有一方絹帕。

這是他妻子的遺物。

“哥哥還沒有回來嗎？”劉云問道。

“沒有，但已經傳訊回來了，說遇到突發情況，耽擱了。”

一日過去，張魯不見京都天師府派人來尋找自己。

已經有些急了。

傍晚，在劉云準備偷偷跑出去的時候。

他哥回來了，阻止了某少爺頭一次偷偷摸摸出去。

劉皓帶回了一位女子，是京都天師府的人。

京都天師府的素英。

素英進門就知張魯在這，美目神采流轉，一下就找到了在床底下的張魯。

小鹿探出頭，吐了吐舌頭。

“原來是被打散了人型。”素英拿出一枚丹藥喂給張魯。

日子一天天過去，素英逐漸整日整日的在天師府待著，回來望著張魯的眼里充滿了愁緒。

城主與劉皓也是早出晚歸。

劉云被正式禁足，每天就自己在房間搗鼓小玩意，在院子里跟張魯玩，也不算無聊。

整個城主府邸嚴陣以待。

“聽說，民間發了一場怪病，患病人前期眼中出現紅，時間一久，這紅絲便會長出來，人會變成行尸走肉…”

小鹿歪著腦袋。

劉云敲敲它腦袋。

他爹前兩天不知道怎么了，要將小鹿與自己隔開，不過好在小鹿又跑回來了。

那位名喚素英的姑娘從中調解了一番，他爹勉強同意，只不過他爹那臉色好像糊了墨一樣，黑沉沉的。

“這京城天師府又來人了。”劉云扇著折扇，風吹得小鹿眼睛眨眨，“也沒來見見你，我們鹿城發病人數是最少的！他們不去解決源頭，鹿城來干嘛？”

“哎！又不能出去！只能畫畫符解悶！好想吃聚仙樓小六子的酥餅啊！”

現在他只會聚靈符這一種，體質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早上起床精力充沛，吃飯也吃得多了。

……

“云兒，速速離去。”劉松面色焦急。

“怎么了老爹？”

“走便是了，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回來！”

“小鹿！”

“小鹿不能帶！它是天師府的妖。”

張魯被籠子關起來，沒有反抗。

頭貼在劉云手上。

走吧，向西走，無論怎么樣都不要回來。

府外人聲喧囂，好像有人在叫著劉云。

劉云被曹小一掌打暈，軟軟倒下。

曹小扛起劉云，健步如飛。

小鹿從籠子里走出來，定定的看著劉云的背影。

化作人型。

外面的喧囂聲越來越大。

素英推開門：“交出劉云吧，皇帝已經下令了。”

下午欽差便到了，宣讀完圣旨，讓鹿城交人。

“犬子已經數日未歸了。”

“鹿城主，這我可不好交差啊！”

抿了一口茶：“鹿城城主抗旨不從，欺君罔上，拿下。”

拿出了另一份圣旨宣讀。

“鹿城城主劉松抗旨不從，欺君罔上…革去城主一職，拿下家眷，送于地牢，七日后問斬。”

御前影衛出動了半數，饒是劉松也難抵四手，戰敗。

盡數拿下，送往地牢。

劉云悠悠醒來，脖子疼得緊。

“曹小！”

“怎么了公子？”曹小背著劉云，此時已經離鹿城幾十里遠。

“發生了什么？”

曹小沉默不語，只是往前跑。

“到底發生了什么？”劉云掙扎著。

“曹小！”劉云的聲音，引來了一只行尸。

曹小運起功法，速度加快。

弄死這些玩意會引來越來越多的這些東西，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好少爺。

劉云噤聲。

終于他們到了劉皓留下的一個居洞。

石洞門關上，從外面看這，絲毫看不出里面有個洞。

曹小這才說了出來事情的原委。

“皇帝請來的世外高人，讓少爺祭天。”

“祭天？”

“作為祭品…”

劉云懂了。

“皇帝會動爹爹嗎？”

曹小猶豫了一下：“不會，老爺他可是鹿城城主，輕易不會動老爺的！”

“這洞里有水有魚，曹小手藝不好，少爺也委屈一段時間了。”曹小說道。

“帶我回去。”如果真像曹小說得這般輕松，爹就不會讓自己出來了，還弄了一個防御陣法控制自己出行。

“不行，老爺說讓少爺先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去。”

“曹小，我不是傻子。”

……

一只小鹿臥在一位道人身旁，小嘴一張一合。

道人輕點它的小角。

“我知道你想救劉家小少爺。”

“這事我幫不了你，其中緣由一如從前歷代。”

小鹿聽到道人這樣說，用頭抵著道人。

“這青云梯可直上青云，于云上到京都，以神人之姿出現。”道人拿出一架小梯子。

發間徒然增加了半鬢微霜。

小鹿叩首，頭叩下，被道人用手扶住。

“快去吧。”道人給小鹿戴了個銀色鈴鐺。

道人看著小鹿蹦跳的走遠，嘆息：“天降災禍。”

曹小不聽劉云的斥喝，給他烤著魚。

劉云見說不動曹小，撲到水里面，冰冷的冷水浸著他的臉，冷水灌入他喉嚨嗆著了。

“少爺！”曹小只揪住了劉云的衣裳，頭已經沒入水。

劉云臉色蒼白：“晚上我就感染風寒，不帶我出去我就死這了，不如拿我換劉家上下！”

曹小拿出一枚丹藥，摳了點邊皮下來，彈到劉云嘴里。

劉云蒼白的臉色又紅潤了起來，全身都暖洋洋的。

“曹小！小語也在里面！曹大也在！包括你爺爺也在！”

曹小嘴唇顫抖，死死的捏住拳頭。

“少爺，吃魚。”

魚被劉云摔在地上。

“少爺，換一下衣服，濕的穿身上不舒服。”

“開門。”

“開不了，只有時間到了門才會開。”

劉云死盯著陣法核心，撥弄一下，越看越熟悉。

腦中突然想起來，王羽跟自己說他姐改良的陣法，以人為核心，用核心人血可破陣。

劉云走近曹小，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吐了口口水出去。

得益于之前吐棗核的練習經驗，摻雜著曹小血液的口水落在陣基石上。

轟隆一聲，石門升起。

劉云賭對了，真是王羽他姐改良的陣法。

曹小忍著手臂的疼痛，想要將石門拉下來。

功法運轉，肌肉青筋暴起。

“走吧，曹小。”

曹小內心掙扎，最終選擇，以一換數百人的性命。

“用我一人，換劉家上下老小，足矣。”劉云說道，走向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