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秋風,漸漸平息了害羞的臉頰,吹散了遮蓋月亮的烏云,靜靜地……
“好了,兔……星河……妹妹,咳,你家到了。”男孩轉身,松開剛剛讓人心跳加速的小手,微微側身,示意她回家。
“嗯。”女孩躲避著男孩的視線,搓著小手,眼神四處飄蕩,就好像不是自己家一樣。
陸昔年瞧著女孩,害羞不知所措的反應,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發出低低地愉悅的心情。
“那么,晚安,星河。”男孩打算回家,頓住了腳步。
葉星河突然拽住男孩的衣角,羞羞的怯怯的問:“你的傷口……”
“你說什么?”陸昔年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反問。
“你的傷口,記得處理。還有……對不起。”女孩乖乖的回。
“多大點事兒,不用管它,老……我以前打架的時候就沒管過它,第二天就好了。”陸昔年開心的說,“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為什么道歉?”
“你以前也打架啊?那……傷得重不重?你怎么…那么…喜歡打架啊?”葉星河哽咽著在男孩身上摸來摸去。
她聽到男孩說的口吻就像打架是家常便飯一樣,想到以前沒有在陸爺爺家見過他,還沒有父母,又不會處理傷口,心里就像針扎得氣球,滿滿的擔心不受控制的溢出來。
陸昔年看著剛剛自己牽過的小手,在身上摸來摸去,一股無名的火向下走。他拉住做亂的手,右手在女孩的臉頰處摸了摸,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呵,哭什么,嗯?小兔子?擔心哥哥我啊?那不如以后你給哥哥涂藥啊?”
葉星河爆紅著小臉,握住男孩放在臉頰處的手,看著他,認真地說:“好。”
陸昔年就像是旱久逢雨的沙地,紅了眼眶,“妹妹這么好呢?好了,不早了,回去睡覺吧!安!”
葉星河見他避而不談,執拗的不放他走,就像幼時盯著小攤販的糖葫蘆一樣,非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見她固執如蠻牛,他妥協道:“今天太晚了,哥哥明天告訴你,嗯?”
“好,不過,我要給你上藥。”葉星河明白,這廝回去鐵定不會給自己涂藥,免得自己擔心,倒不如自己涂了放心。
他明白,說了一聲:“好。”
兩人進屋,把書包放在客廳桌子上,葉星河讓男孩坐下,自己去取醫藥箱。男孩借機環顧四周,心想‘還是第一次來兔子家呢?’
他走到里堂,驚奇的發現是小廚房,餐桌上除了女孩的照片,還有一對年輕父母抱著嬰兒的照片。餐具簡單,連鍋都沒有,突然想起爺爺說女孩不會做飯,笑了笑。
客廳傳來動靜,陸昔年走了過去,見女孩手里拿著一個陳舊的盒子,看起來不太常用。
女孩示意他坐到沙發上,跪在地毯上,查看著日期。客廳昏黃的燈光照在女孩的臉上,讓陸昔年覺得女孩好不真實。他伸手去碰,恰巧女孩轉過頭,兩人愣住了,男孩就那么感受著女孩軟軟的嘴唇,心里嘀咕著果然和想的一樣軟。
葉星河回過神,頂著水蜜桃的圓臉,對他說:“頭遞過來。”
陸昔年就那么看著女孩拿棉簽蘸著酒精,似乎怕他疼,時不時沖著嘴角呼一口氣,誘人極了。他盯著那紅唇,女孩舌頭舔了舔唇,男孩眼神深邃了。
他扭頭問:“你是自己搬出來住嗎?我見廚房只有一個人的生活用具。”
葉星河愣了一下,平靜地回:“不是,他們去了天國。”
聽到女孩的回答,暗自懊惱,‘怎么問了這么一個問題來轉移視線!’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男孩緊張的解釋。
“我知道,這沒什么。”葉星河雙手固定著男孩的頭,制止他因著急解釋而晃動的腦袋。
果然,男孩不動了,但注意力已經轉移,不在急忙解釋,只怪那櫻桃朱唇。
視線突然暗了,他聽到女孩說:“沒事兒,可能又沒電了吧!我明天……唔!”
陸昔年覺得黑暗給了他無盡的恐懼,同時又給予了無限的勇氣。他嘗到了那紅唇的味道,甜甜的,軟軟的,忍不住碾一碾、舔一舔。他想,這可口的糖,此生他都不想放過了。
“陸……唔……”她感覺到隨著自己的開口,男孩索取的更過分了,就像突然豁口的河堤,霸道且迅猛。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放開了她,他抵著她的額頭。
她聽到他說:“哥哥給你的答案,還滿意嗎?”
嘀————
在燈光的照耀下,男孩眼尾泛的紅就這么暴露在女孩的眼里。似乎是得不到女孩的回應,男孩手由頭部滑到了女孩的頸后,捏了捏,示意她趕緊回答。
葉星河被男孩看的害羞又不好意思不給回應:“哼~我得想想,明天告訴你。”
男孩樂了,他把女孩拉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抱著她,頭枕在她的肩上,說:“好了,你想吧!”
葉星河被男孩這一頓騷操作羞得快不知道自己怎么思考了。
“你耍賴皮。”女孩說。
“嗯,只對你。”男孩玩著女孩的小手,道。
“你怎么能這樣?剛剛我都……沒有……對你。”女孩羞嗒嗒的表示著自己對于這回答的不滿。
“如果,你剛剛這么對我,我估計都答應你了,才不會坐在這兒思考,說明天才給答案。”男孩暗示道。
“你這人……”
“乖,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這是終身服務的,概不退換,嗯?所以,你該有什么表示呢?星星。”
“我……我不會做飯。”女孩被一句“星星”羞得語無倫次。
“嗯,以后,我做。”男孩淡定的破解著女孩最后的各種防線。
“我……我不會買菜。”女孩弱弱地反抗著。
“嗯,我買。”
“我……我……我沒有爸爸媽媽。”
“沒事兒,咱們有爺爺和奶奶。”
……
“玩夠了?嗯?”陸昔年鼻尖蹭著葉星河的,笑著說:“沒想到我的兔兔、星星都想到婚后生活啦?嗯?這么想和我在一起啊!”
葉星河害羞的摟著男孩的脖子埋到他的胸前,不肯抬頭。
“我沒有……還有你那都是起什么昵稱啊~”
“嗯,是你就好,我喜歡這么叫。你也可以給我起啊!打算怎么叫我?嗯?”
時間一長,陸昔年以為女孩睡著了,打算抱她去睡覺。
他一動就聽到天籟一般的昵稱,“你好,男朋友。”他的小姑娘說。
“嗯,你好,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