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雪千晗起了個大早,收拾了些行裝。
“千奇千怪,我打算出去玩一轉,這些時日千寒宮就交給你們打理了”
“我也想出去玩嘛!”千怪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雪千晗作出為大業犧牲的樣子說“我出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又沒有這責任心,你去干嘛?”
千怪背過臉,“哼!”
雪千晗一路走著,到了山腳下的集鎮,各種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她一下子被這些新奇的玩意兒吸引了注意力,不少的糕點鋪子攤在門外。
“小姐,要來看看紙皮核桃嗎?這核桃可香了,來,嘗嘗”
見雪千晗長得如此的可愛,店家向她手里塞了兩個核桃。
“謝謝!”
很輕松的掰開兩個核桃,聽見坐在街頭的幾個婦人磕著瓜子閑談。
“是呀!那望月鎮不太平呢!聽說那寧家老宅又死了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寧家做過什么惡事,被惡鬼纏上,遭了報應呦”
“我還聽說那夜里,總有怪物叫的聲音,好生嚇人”
雪千晗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心里大概也了解了望月鎮寧家的事,又出了慘案,希望她們千寒宮別背鍋吧。
本來就是出來找熱鬧的,那就過去看看嘍!
她先來到了這兒最大的酒樓,“小二,給我上點些葷菜,再來二兩酒”
“呦,姑娘,小店這酒可烈得很,要不換成果酒?”
“不用,我要最烈的酒”
酒很快端上來,雪千晗一杯下肚,“唔,真是烈酒啊!怎能是辣的”
看來平時喝的全是假酒,回去要好好說說千怪,讓他再嘚瑟自己釀酒的手藝。
幾杯烈酒入肚,雪千晗四周環顧,看了看,隔壁桌一個身著水藍色長衫的男子看起來氣度不凡,一個人喝著酒,桌上放著一把劍。
劍尾掛著串水藍色流蘇,劍身上鑲著金邊,還嵌有幾顆寶石。
這把劍一下子吸引了她的目光。
“媽媽呀,真漂亮!”
許是有幾分醉意,雪千晗臉蛋有些紅撲撲的,她拍了拍臉,竟直接走到劍面前。
不等那人反應便拿起來摸了摸,“真好看!”
雪千晗笑著,笑容單純無邪,讓人真以為她就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姑娘,你喝醉了”
抬頭見那人,清風霽月,眸子里包羅萬象,是對世間萬物的尊重。
他的聲音溫柔儒雅,讓人有些眷戀。
“我沒醉,我很能喝的,怎么會醉呢?”
雪千晗拍了拍胸脯,含糊不清說。
見自己的佩劍被她奪去,他伸手去拿,雪千晗卻靈巧一閃,把劍緊緊抱在懷里。
“別碰我的寶貝!”
風逸清見狀,一時間也有些語塞,好歹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怎么有人如此,這般,就來強搶他的大寶劍啊!
……
雪千晗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下午,自己睡在柔軟的床上,房間里被照射出一道道霞光。
她拍了拍腦袋,頭好痛。
“唔,我這是在哪???”
雪千晗緩了緩,起身,拿起床上的那把劍。
天哪!真是尷尬死了。
以后絕對不沾一口酒的,這也太丟臉了,能不能逃到月亮上去???
半晌,雪千晗終于推開了門出去,沒有任何意外的,那抹水藍色的身影就在門口站著。
“姑娘,你醒了?!?
雪千晗微微有些尷尬,看著他笑了笑說
“內個,抱歉??!你的劍,還給你?!?
風逸清看出了她的窘迫,溫聲道:“無礙,只是姑娘只身出門在外,還是少喝些酒為好”
雪千晗尷尬的撓撓頭。
“我也沒想到這里的酒這么醉人,我其實酒量不錯的”
風逸清依舊唇角帶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姑娘說是那便是。”
雪千晗像是想起了什么,看著風逸清的劍,“敢問公子是何方人?要到何處去?”
“在下是奉化鎮的人,受望月鎮寧家主所托前去除害?!?
望月鎮,寧家主?
雪千晗一聽,激動的大眼睛里閃閃發光,“可以帶上我嗎?我也想去看看,來的路上我就聽說這事兒了,一直心癢癢?!?
風逸清看不穿她的實力,但憑借她搶劍的身手也知道,面前的女子絕非一般,而且看來也不像是居心叵測之徒,索性便答應了。
“公子是奉化鎮風家的公子吧?這劍真的好漂亮,如此精致,我從來沒見過。”
“在下是風家長子,風逸清。這劍乃是在及冠之時家父所賜,確實花費了不少代價”
雪千晗更是有些羨慕。
“那你可真幸福呢”,想了想,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記憶中關于自己的父母少之又少,“我都記不清父母什么樣了,我是師傅帶大的?!?
“抱歉”風逸清溫文爾雅,禮貌地過分。
“沒事沒事,我師傅對我也很不錯”除了整天捉弄她們以外。
雪千晗聽他又要開口叫姑娘,先打斷他介紹“別姑娘姑娘的叫我了,我叫雪千晗”
“雪千晗?”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可是千寒宮的雪千晗?”
風逸清的語氣微變,卻沒有對她有惡意,臉上全是震驚。
雪千晗解釋道,
“嗯……那個……我知道我們我這個魔頭的名號可能聽起來不是很好,但你先別誤會啊,我們千寒宮從來都是童叟無欺的,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
雪千晗想到了自己的名字不方便,可也沒想到令人反應這么強烈。
“姑娘誤會了,只是一直聽聞千寒宮宮主修為高深莫測,總認為怕是已近花甲(約60歲),不曾想卻還只是破瓜之年?!?
壓下眼底的震驚,風逸清又說:“姑娘如此年紀便有此作為,屬實是出類拔萃,不可多得的英才?!?
雪千晗聽著風逸清的話,漸漸膨脹,飄上了天。
“公子說的有理……啊,不是,我是說,公子也是人中龍鳳,奉化風家名聲在外,今日一見才知道如此這般實在是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