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
“我…我竟然…輸了…”
馬騰面無血色的掙扎著站了起來,目光驚駭的看向李玄冕,滿臉的不敢置信。
李玄冕雖然戰勝了陳烈,但是那可是經過一番苦戰才勝利的,更何況陳烈的排名與他相差甚遠,李玄冕拼盡全力才戰勝了陳烈,與他交手焉有勝算?
可是,就是這個他從未放在眼里的李玄冕,竟然在和他硬碰硬中,兩拳便干凈利落的擊敗了他。
這讓馬騰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落敗之感,難道他馬騰已經弱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李玄冕拼盡全力才侃侃戰勝陳烈,而卻輕而易舉的便擊敗了他馬騰,那豈不是說陳烈也能易如反掌的擊敗他嗎?
撇了一眼神情恍惚,目光呆滯的馬騰,李玄冕并未多說什么,他與馬騰又并沒有什么仇怨,也就不用落井下石了。而是徑直走到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的面前。
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早就從馬騰落敗之中回神過來,眼見李玄冕走了過來,不由得兩腿發抖,牙齒打顫,背上更是直冒冷汗。
李玄冕厭惡的看了他倆一眼,冷冷說道:
“我贏了!一人一百萬…”
猥瑣青年頓時便急了,他們哪里有一百萬低階靈石啊,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李師兄,我剛才那是…”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你們有沒有我不管,但是按照賭約,你們竟然收了我的靈石,輸了賠我那自然是應該的?我不管你們去偷還是去搶,一人一百萬靈石,誰都少不了。”
李玄冕毫不留情的打斷猥瑣青年的話語,語氣強硬而又冷漠的說道。
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聽著李玄冕強硬的話語,頓時便急了,心里更是悔不當初啊!可是,這個時候再怎么后悔也沒用啊?誰叫自己當初嘴賤和貪心呢?
可一想到一百萬的低階靈石,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便心痛萬分,他們倆個做了一些“小生意”加上開盤下注,也有這個家底,但是要給了李玄冕一百萬的靈石,他們的家底也算是空了,這以后可怎么修煉啊?
矮胖修士咬咬牙,心里一狠便耍起了無賴:
“李師兄,一百萬靈石我們真沒有。大家都是師兄弟,何必這樣逼死我們呢?我們都是底層修士,不像你身份高貴家底厚,我們所修煉的資源一點一滴都要靠命去搶,但是我們也不是失信之人,你之前下注的一萬靈石我們還給你,再給你兩萬,不五萬靈石做補償怎么樣?”
矮胖修士這么一說,周圍的修士頓時便露出兔死狐悲的神情。是啊!我們都是底層修士,為了一點一滴的修煉資源都是要拼了性命的,那像他們那些身份高貴的修士啊,一點都不在意修煉資源。
是啊!都是一個學院的,何必這樣逼死他們呢。
是啊!算了吧,李玄冕你天賦異稟,修行資源頗多,何必在意我們呢?就放他們一馬吧?
聽著周圍的求情聲,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面露一絲欣喜神色,心中暗笑道:
“總算是推過去了,可惜啊!一萬沒掙到,還要倒賠五萬!哼!李玄冕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你拿我五萬靈石,明日我便要你賠我二十萬靈石。”
聽著周圍的求情聲,又撇了一眼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臉上的得意之色,李玄冕心中冷冷一笑,面無表情的說道:
“逼死他們?他們要不辱罵我,要不貪這一萬靈石,會有今天這事情嗎?與其說我逼他們,不如說他們是死在嘴賤和貪心上?我正當賺來的錢,為什么不要?就因為他們修為比我低?他們會比我哭窮?所以,我就不要?這世間哪有這種道理?”
“你修為都這么高了,賺靈石是很容易的,為什么就不能放他們一馬呢?”
“哈哈哈……”
李玄冕冷冷一笑,凌厲的眼神迅速看向說話那人,譏笑道:
“既然你這么好心,那你為什么不替他們出這個錢呢?我李玄冕自認不是好人,所以我要這個錢,你竟然是個圣人,那你可以出啊?我不在乎是誰出的,我只在乎有沒有?”
說話那人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憤恨的看向李玄冕嘴硬說道:
“我這不是沒有嗎?不然這肯定出。”
李玄冕立馬反擊道:“一百萬沒有?你十萬肯定又吧?你身上的法器,寶器賣了也早就足夠了啊?十萬不行,五萬呢?還不行嗎?果然是觀音菩薩不在廟,而在你嘴上啊?”
李玄冕不屑的撇了一眼說話的那人,只見那人已經面無人色,最后惱羞成怒的看了一眼李玄冕,甩袖而走。
“別走啊!你不是圣人嗎?怎么不出啊?五萬也沒有?你是真的窮啊?或者你不想出?那一萬行嗎?”
看著說話那人的背影快速消失在眾人眼前,李玄冕眼中露出一絲厭惡,這種嘴上圣人是最討厭的,他們根本就是個杠精,事情不在他們身上,他們就會勸解事主,要大度要宰相肚里能撐船,而事情要在他們身上,他們又會變成另一種臉色,錙銖必較,吃不得一點虧。
這種人前世李玄冕見多了,他們不是讓李玄冕大度一點嗎?那李玄冕就讓他們出這個錢,一百萬我就讓你出一萬,你不是善良嗎?那你到是出啊?這種人打死是不會出的,他們就會嘴上善良,心中計較。
李玄冕目光一掃,淡淡看向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冷聲說道:
“你們是底層修士,獲得資源不易?我李玄冕獲得資源就很容易了?我神眼被挖,法體受損,以至于修為多年未進。我這些年所遭受的挫折,白眼,嘲諷,你們經歷過嗎?我為了修為長進那一絲,我爭分奪秒,夜以繼日的苦練啊,就是為了不敢懈怠,能讓修為增進那么一絲?你們知道嗎?”
“你們經歷過修為多年難以寸進的感覺嗎?你們能體會到那種通宵達旦的修行,結果修為還是未贈進一絲的那種失望嗎?”
李玄冕一臉平靜的訴說著,淡然的目光緩緩掃視一圈,竟沒有一人敢與之相對。
“你只看到我今日勝利的輕松,我在群妖山浴血奮戰,被數百二階妖獸圍攻的時候你們看到過嗎?我回宗門的時候,被數百修士圍殺其中更是有著筑基七層的體修,這個時候你們在哪里?你們未嘗過我所受的苦,憑什么要我放棄我應得得東西?”
李玄冕兩眼發紅的看著剛才求情的那些修士:
“你們是底層修士,為了一點一滴的修煉資源拼了性命去爭,去搶。我何嘗不是,我今日這些修煉資源,那個不是我一刀一槍用命去獲得的啊?因為拼了性命,所以彌足珍貴,我用這些我傾盡全力獲得的靈石去賭我的實力,我贏了!為什么不能去拿?”
李玄冕目光陰狠看向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
“學院不讓殺人,但是沒說不可以打殘!三日之后,一人一百萬!否則我見一次打殘一次,敢叛逃出學院,我便下暗殺令百萬追殺你們,上窮碧落下黃泉,這筆錢我是一定要見到的。”
聽著李玄冕殺氣懔然的聲音,猥瑣青年和矮胖修士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面色煞白的迅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