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020年六月初。
天塵界-南部大洲-玄西府-玉臨山脈丹木宗丹頂峰中心廣場。
這一日,烈陽高照,清風徐徐,大批的丹木宗修士浩浩蕩蕩的走向了位于丹頂峰的中心廣場。
今日是丹木宗聯合汴京丹道學府,舉辦的一場大型考試,也叫大考。是兩大勢力為了檢驗底下學子弟子們這半年的修行情況而舉行的,對于修行優異者有豐富的獎勵,而對于一些不思進取的弟子那也有懲罰。
為了刺激學子弟子們好好修行,兩大勢力聯合定下來一項規定,三次大考為限,其中一次必須得到乙中的評價,否則就會被退回學府,不得再在天塵界修行。
這是汴京丹道學府的懲罰,而丹木宗就簡單了,直接開除宗籍,不要了。
而李玄冕兩次大考最好的一次就只得了一個丙上,離乙中的評分還有很大的距離呢。
不過,這也是有人針對李玄冕的原因,不然憑借著李玄冕真氣五層的修為,再怎么說不得前十,保個級還是很簡單的。
這時,李玄冕身穿一套黑金色長衫,沒有扎頭發,一頭黝黑的長發披在肩上,兩縷白發飄落至臉頰,霎時清風徐來,不時吹拂白發,真是威嚴中帶著一絲淡然,格外的帥氣。
在加上李玄冕此次出去磨練了一番,氣質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李玄冕手持錕铻刀,進入人群中,便吸引來一群修士的目光,有疑惑,有不解,有激動,有喜歡,更有色瞇瞇的。
“哇,他好帥哦,我來丹木宗已經三四年了,啥時候咱們這個旮瘩地也有這種帥哥了?盼盼,你知道嗎?”
這時一位身穿紅色裙子,長相嬌艷,身材火辣的女子擦了擦口水向著身旁的同伴大聲問道。
名字叫做宋盼盼的是個長相清純,性格比較文靜的女修士。
只見宋盼盼從知識的海洋中探出嬌小玲瓏的小腦袋,快速的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沉迷于知識的海洋,隨口回了一句。
“不知道,應該是吧。”
聽著周圍喧鬧的聲音,李玄冕的臉色愈發的黑了起來,停頓了一會,仔細的張望了一下,李玄冕便發現了自己班的同學,遲鈍了一會,便面無表情的走向他們。
當李玄冕走后,后面便響起一群嘰嘰喳喳的聲音,那些修士都在討論李玄冕,并詢問他的消息。
“李加棉,你竟然回來了?你沒有逃走嗎?”
“我去!加棉你竟然回來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啊,我還以為你會逃走不回來了呢?”
“哈哈哈,什么不可思議啊?明明就是不敢置信。”
“哈哈哈。”
聽著周圍的話語,李玄冕的眉毛緊緊簇在一起,但是他并不想多起爭論,而是目光快速掃視了一下周圍,結果大失所望并沒有找到那個人。
李玄冕心情微微有些煩躁,最后張了張嘴向著旁邊的女同學問道:
“申奧呢?他去哪里了?”
而這位女同學則是一愣,顯然沒有想過李玄冕竟然會開口問她,看著李玄冕俊美的臉龐,這位女同學一時之間有些花癡。
看著女同學那副花癡樣子,李玄冕眉頭緊鎖,顯然沒少遇到這種情況,便立即開口說道:
“怎么了?醒醒,請問你知道申奧去哪里了嗎?同學。”
女同學被李玄冕驚醒過來,臉色微微有些發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這位女同學雙手緊緊揪住裙邊,低下頭羞澀說道:
“申奧同學,出去執行任務去了,過段時間應該就能回來吧。”
“執行任務?他不用大考嗎?”
李玄冕回憶記憶不是太好,有些都很模糊。
而那位女同學則微微抬頭,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李玄冕,有些奇怪李玄冕為什么對這些基礎情況不清楚。
而李玄冕看著女同學疑惑的目光,只能尷尬一笑。
“臥槽!他對我笑了,好帥啊!以前怎么沒發現他是個帥哥啊?他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他要是對我表白怎么辦啊?我到底要不要答應啊?好糾結啊!”
就這短短片刻,這位女同學想了很多,腦中閃過各種奇妙的想法。幸虧,李玄冕是不知道,要不然絕對給她一拳頭,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刀修。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
好了扯遠了,回到原話。
看著嘴角含笑,又陷入沉思的女同學,李玄冕的情緒愈發的暴躁起來,真想給她一拳頭,讓她清醒清醒。
“外,你又怎么了?怎么老走神啊?這樣很不禮貌的,你知道嘛?”
那位女同學再次驚醒過來,聽聞后便頗為生氣的看向李玄冕,雙手叉腰虎著臉說道:
“我不叫外,我叫做張玉婷,你這樣也很不禮貌,你知道嗎?我生氣了!哼!”
李玄冕臉色一黑,心里想到有病吧?這修道腦子都修壞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走吧。
想罷,李玄冕便準備重新找一個人詢問一下。
結果李玄冕還沒走,那位叫做張玉婷的女同學便繼續開口說道:
“申奧同學上兩次大考成績十分優秀,參不參加這個大考都沒有事。而且完成了任務,不僅有豐富的獎勵,而且還會有學分。任務完成的好,發布任務的老師也會特別獎勵他的。”
說完,張玉婷看了一眼李玄冕,李玄冕緊簇的眉頭頓時便松開了,臉色也逐漸歸于平靜。
“真是一對好基友!”
張玉婷想了想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玄冕,嘴里嘀咕說道。
“唉,也只有申奧同學這種修為比較高深的修士,才能接取這種任務。”
李玄冕臉色一黑,暗示什么呢?看不起誰啊?我可是真氣九層的大修士,你們這群渣渣。
看著臉色十分不爽的李玄冕,張玉婷同學偷偷的笑了一下,心里暗道:
“李玄冕同學不爽的樣子也好帥啊?真希望能天天看他不爽?那可真是一種享受啊?那要是想天天看他,不就得嫁給他嗎?哎呀,我怎么能這樣想呢?我才不要嫁給你呢?我要矜持…矜持…他怎么還不過來問我啊?我到底要不要同意呢?”
想罷,張同學便眉目含情的深深望向李玄冕,也不知張同學都想了啥,臉色愈發的鮮紅起來,好似發情猩猩的大屁股。
“這臉真像發情猩猩的大屁股啊。”
李玄冕如是想到。
最后,被看的雞皮疙瘩起一身的李玄冕,二話不說扭頭邊走。
“唉,李同學你干什么去啊?唉,別走啊?臥槽!這么無情嗎?果然,男人啊,拔吊無情。我算是看透了,哼。”
“啥,拔吊無情?玉婷你被李玄冕給怎么了啊?哈哈哈。”
“哈哈給。玉婷你怎么了啊?拔吊無情?你被李玄冕怎么了啊?”
“笑屁啊笑,真是混蛋,混蛋!臭男人,狗男人!我恨他!哼!”
而李玄冕早就已經左拐右拐的走到了一處地方。
大考要舉辦三天,有數百個擂臺,分為胎息,真氣,筑基三種,可胎息越階戰真氣,真氣越階戰筑基,但是不能筑基戰真氣,真氣戰胎息這種。
越階獲勝會獲得極為豐富的獎勵,但是輸了嗎,會很慘。那是被越階挑戰的修士會極為惱怒,為了保護自己的地位,他們會奮力出手,雖然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讓你好生休養幾個月的。
而對于兩大勢力而言,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好說。
三天,數萬修士對戰。所以,時間把控的非常嚴格,胎息境界二十分鐘解決戰斗,必須有一人獲勝,否則兩人都會被判輸。真氣三十分鐘,而筑基則有一個小時,因為兩大勢力筑基都不多,而且筑基們要么都閉門苦修,要么就外出鎮守,很少會有筑基為了那點獎勵而出手,除非兩大勢力的獎勵特別豐富,連筑基們都不忍放棄。
否則能戰的也就二十幾個筑基而已,大部分都還是低階筑基,連中階筑基都很少見。
千萬不要小看宗門筑基門的身價,那不是一些散修筑基能比的?看裝備就能看出,丹木宗只要達到筑基就能去領取一個三階寶器。
而且,有些被宗門大力培養的天才,真氣境界的時候,就會被宗門賞賜一批三階寶器,這散修能比?
所以,戰斗最激烈的是真氣境,他們已經初步脫離凡體了,體內孕育真氣,可以借機更好的施展一些低階法術,武技了。
就算,沒有法術,武技。將真氣附在刀劍上,也能創造出巨大的傷害。
而胎息境界的戰斗就比較麻煩了,因為他們人數最多,幾乎占了一半還多。而且他們處于胎息境界,修行的第一步,真氣少,修行的法術武技少且威力極低,重容易形成消耗局了。
如果,他們人數少,時間限制還可以放大一點,但是他們人數太多了,時間限制不給小,三天絕對不夠,所以只能用時間限制他們,速戰速決。
這一萬多的修士,每個人都會有個號碼,按照排名而發。李玄冕由于這些年成績不是太好,所以這個號碼一直處于中低層。
真氣境界有三千多的修士,李玄冕排在2208名。其實,按照以前李玄冕真氣五層的修為,是絕對不會排在這么低的,起碼還能進個兩三百名。
可是,有人壓他,他也沒有辦法。
現在嗎?誰壓誰殘,以前下手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就是這么睚眥必報。
大考八點半開始,快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