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聽著熟悉的聲音,李玄冕臉色微變,似有怒火。最后冷哼一聲,持刀退回,卻不入鞘。
只見花玉皓前方緩緩浮現(xiàn)一道身影,正是小酒館的掌柜。
酒館掌柜看著癱倒在地的花玉皓,臉色沉重,想說什么最后只得嘆息一聲微微搖頭,然后便看向李玄冕欲言又止。
實在是沒臉說這個話啊?當初,他已經(jīng)讓李玄冕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了林艷嬌,如今花玉皓又再次惹上他,更是威脅到其性命,這倒是如何讓他開口?
都說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可是對于修道之人來說,大道難求,機緣難讓。可一就已經(jīng)是萬分珍貴了,何能相求再二?
林艷嬌挑釁李玄冕是一,如今花玉皓又脅戰(zhàn)李玄冕是二,可一不可再二啊?
他如何能再次相求李玄冕放過花玉皓,可是他與花王宗一位長老有舊,怎可見死不救?
如果是平常的花王宗弟子也就算了,可是花玉皓有一姐乃是花王宗嫡系真?zhèn)鳎悄且晃婚L老的嫡傳弟子。這次出發(fā)相求他多番照顧其弟,看在她師傅的面子上他也就答應(yīng)了。昨晚,多喝了一點酒,沒有想到啊,醒了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喝酒誤事啊,先輩誠不欺我。”
酒館掌柜臉色甚是嚇人,心中閃過一絲悔恨。
李玄冕看著神情頗為糾結(jié)的酒館掌柜,心中微嘆知道自己是殺不了花玉皓了,與其到最后雙方面子都不好過,還不如主動給其面子呢。
“唉,實力!實力!我要是有著結(jié)丹的實力,花玉皓又如何敢如此欺辱我?這位掌柜又如何敢開口讓我放人?我李玄冕一定要成為諸天最強大的修士,玄天之上,我定要加冕為皇。”
李玄冕長長吐出一口氣,平復(fù)了下情緒后便收刀入鞘,目光平靜的看向酒館掌柜,語氣平淡的說道:
“這位前輩,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但是我要求我有戰(zhàn)利品的權(quán)力,而且以后他不能再找我的麻煩,花王宗的其他修士也不能以其他借口來打擾我。如何?”
可以說,李玄冕的要求夠低的了。戰(zhàn)利品那就是應(yīng)該的,不然花玉皓命都沒了,戰(zhàn)利品也是他李玄冕的。至于花王宗不能找他李玄冕的麻煩,這個更是應(yīng)該的。
所以,酒館掌柜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氣,臉色似有好轉(zhuǎn),便點了點頭認真說道:
“嗯,在理。”
隨后,看向臉色蒼白,神情猙獰的花玉皓,冷聲說道:
“還不快答應(yīng),磨嘰什么呢?”
說完,酒館掌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樣,便開口淡然說道:
“還有將你的儲物袋都給這位小友。”
花玉皓臉色瞬間慘白起來,然后頭顱微低,眼神陰冷的盯著大地,也不說話也不動,就癱坐在哪里。
看著不情愿的花玉皓,酒館掌柜的臉色瞬間不爽起來,老子為了你的性命,已經(jīng)這樣不顧臉面了?你卻還往我臉上踩。真當老夫不敢殺你?
酒館掌柜看著一直不說話的花玉皓,臉色不斷陰沉起來。這時一股龐大的氣勢瞬間蔓延至花玉皓的周圍,看著渾身顫抖的花玉皓,酒館掌柜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拿出來。不要讓我殺了你后,自己去拿。”
花玉皓咬咬牙,最后一狠心便將自己所有的儲物袋給扔了出去。
酒館掌柜精神一掃,發(fā)現(xiàn)花玉皓確實沒有了。便冷哼一聲,扭頭看向李玄冕。
“這是你的所有戰(zhàn)利品,一共四個儲物袋,相信老夫嗎?”
只見花玉皓的四個儲物袋緩緩升空,然后筆直走向李玄冕。
李玄冕微微一笑,收過四個儲物袋后,朗聲說道:
“我當然相信前輩了。只是有的事確實可一可二,不能再三了?”
“你放心,不會再三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管是誰,如有再犯,我必斬之,那怕她是花王宗的真?zhèn)鞯茏樱乙膊粫倭羟槊妗N谊愑衩髡f的。”
酒館掌柜也就是陳玉明,表情微凝,臉色沉重的說道。
“陳玉明?我去,竟然是這么一位大佬?”
“我靠,竟然會是陳玉明,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
“臥槽!是陳玉明!我說是誰對花王宗那么好呢?原來是他,那這樣也就正常了,要知道花王宗那位劉長老可是他的老相好啊?”
“臥槽!你不要命了啊?大佬還在呢?”
這時,何清遠也頗為困惑的看向自家的堂哥何清玄,疑惑的問道:
“玄哥,陳玉明是誰啊?”
何清玄撇了一眼何清遠,沒好氣的說道:
“平時讓你多看看人物志,你偏不看,現(xiàn)在好了吧?大佬在面前,你都不認識,就你這個吊樣,還想要機緣?我看你要死才對?”
“額…我回去就看,一定看。”
何清遠訕訕一笑,語氣頗為尷尬。
“唉,陳玉明又叫玉虛子,這個你知道嗎?”
何清玄微微抬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語氣頗為尊敬的問道。
“玉虛子,天塵界近代最為頗負盛名的天才,傳說他是上界仙人轉(zhuǎn)世,修道不過五百余年便已經(jīng)達到元神一境的巔峰。他不是在道盟任職的嗎?怎么回到了天塵界啊?為什么我不知道啊?”
經(jīng)過何清玄一番點悟,何清遠恍然大悟,連忙恭敬的說出了玉虛子的生平。
“呵,你以為你是誰啊?什么事都給你說?”
何清玄翻了翻白眼,懟道。
“哥,你說嗎?我的好哥哥…”
何清玄一臉嫌棄,最后嘆息一聲,繼續(xù)解釋道:
“唉…大道難求,諸劫繁多啊…”
“玉虛子前輩,是咱們玉臨山脈一修仙大族弟子,傳說降生之日,便天生異象,仙霞之氣飄蕩三千里。這般天才,如何能在我等小宗修行?自然被道盟大派給收了過去,細心培養(yǎng)。這事還多從玉虛子前輩筑基說起……”
“咳咳咳~”
這時,一陣咳嗽聲傳來,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而被打擾了的何清遠頓時便沒好氣的吼道:
“王小狗,你干什么?”
“師兄,玉虛子前輩還在呢?慎言!”
只見被何清遠叫做王小狗的修士,臉色凝重的指了指陳玉明的方向。
何清玄臉色頓時一變,不在多說。而何清遠聽了這番話,臉色驟變,也不在多問。
而陳玉明毫不在乎旁邊修士的言語,只是扔出兩件東西給李玄冕,并說道:
“這兩件東西,其一是補償與你的,你不用怕,我陳玉明做事向來如此,該償該罰,我心中自有定數(shù)。至于另一個,是道盟令牌,我很看好你,你到筑基的時候,可憑借此令牌去道盟尋一差事歷練自己。小家伙,道盟好東西還是不少的。”
說完,陳玉明緩緩掃視一圈,冷聲說道:
“我想在天塵界也不會有人敢搶我陳玉明的東西吧?”